‘鬼鈴’更是裂紋密布。上麵青光暗淡,紋路斷裂,裡麵蒼蠅一般的文字失去了靈性。
“你倒是狠!曾經上古一戰‘感陰鈴’毀壞,不知道人家花費了多大的力氣和代價才重鑄成功,你一揮手又給人家壞了,這一次估計回天乏力了。”引路人也是走出冥轎之外,讓幾隻惡鬼抬著冥轎消失在視野隻內,然後笑道。
“我這是教他們不要過度依賴外物。就算要依賴也要依賴一個強有力的法器吧?這種碎片拚湊的偽劣之物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我要是他們一脈的先祖估計都會從墳墓之中爬出來,抽他們大嘴巴子。”守路人冷笑道。
守路人他隻是在借題發揮。
表示他心裡的怒火已經無處宣泄,不然他們這種身份也不會和一個不起眼的‘鬼鈴’爭鋒相對,這明明就是借題發揮,這是因為他確實憋不過文詡兩父子給他造成的傷害,讓他顏麵大失,在陰死之物裡麵已經快抬不起頭了。
“這裡是一處好地勢啊,這一脈還真會選地方。不是根據感應找到那件東西在這裡,估計我們還真找不到這個角落。
四麵抱山,環寶之勢,上養天,下承地。五方來朝,八氣彙聚,涅槃之地。怪不得有‘殺虎坳’的誕生。天孕殺機,想用此來限製我們陰界,隻可惜我們陰界的發展與實力超出了老天的預計,讓天也無可奈何。”守路人半眯著眼打量高山村四周,目光在東麵的山坳處凝聚,他的眼中可以看出那一處山坳煞氣彙聚,紅色的煞光衝天,有一種欲要撕裂天地的殺氣在孕育之中。
東麵本來是紫氣東來之方,這一方瑞氣蒸騰,是福兆之方。但是這一處山坳之地卻是背山之向,與東方背向而立,讓這一處山坳成了背光之地,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煞氣彙聚的‘殺虎坳’,以煞養殺,這是一處很好的‘養兵之地’,養成的‘殺兵’絕對讓人悚然。
守路人和引路人走入了村子之中,他們蹙眉。
‘鬼鈴’震動,村子裡麵的人不可能沒有感應,為什麼會沒有一個人?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忽然虛空發光,一枚枚符紋凝聚成的劍出現在他們四周,殺氣澎湃,這些劍尖都指向他們,顫鳴不止,隨時都會從虛空之中掉下來。
“符紋凝劍,陰殺之劍。區區幾把陰殺之劍就想斬了我們,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引路人冷笑道,眼裡閃過一絲寒芒,伸出手向著圍在他們周圍的陰殺之劍抓去,其手上利爪森森,有一種要一網打儘的感覺。
“兩位巨頭駕到,我們怎麼會用雕蟲小技招待你們呢?顯!”文詡從一棟房屋後麵走出來,陰沉沉的說道,但是滿含殺意的眼光卻鎖定了守路人。
他此刻兩手畫符,在陰殺之劍周圍出現了許多符文,地麵都是朱砂和雄雞血混合寫的符篆,這些符篆無一不是針對他們厲鬼陰物的。
“我給你們準備的大禮喜歡吧?”文詡冷笑道。
“你太看得起我們了,不過還湊合。比起我跟你老爹準備的大禮,太小巫見大巫了,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文詡是吧?文凜冽當時可是吐血不止,被逼得一人擋住帝皇之族的帝。
你說帝皇之族的帝也是十分了不得,命格玄奧,九五至尊之數,凝聚命格之力成金龍護身,萬法不侵。你父親也不錯,兩人鬥得死去活來,讓我免費看了一場好戲。禪經凝聚成字,五字捆鎖帝,隻可惜他算漏了我......哈哈哈....”守路人大笑道,裝作沒看見文詡那恨不得咬碎牙的模樣。
守路人老奸巨猾,文詡和他比終究太嫩了,此刻被守路人一激,文詡直接就紅了眼了。
他的指甲深深陷入了肉裡麵,依舊似無所覺。恨不得一拳頭打碎守路人的臉,讓他知道為什麼花兒這樣紅,打得他滿麵桃花開。
“我要殺了你!”
文詡滿臉瘋狂,一臉走火入魔的景象,滿臉猙獰暴戾。他兩手一變,虛空的殺伐之劍和地上的符篆全部變色,發光,向著其內的守路人和引路人鎮壓而去。
“你太嫩了。”引路人也是滿臉不屑,一隻手就抵擋住了陰殺之劍的降臨,他蔑視著文詡。
“糟了,文詡失去了理智。我們布置的手段被打亂了。
他守不住本心,有可能走火入魔。這些老鬼老奸巨猾,跟他們攻心,實屬不智。”暗中的厲九麟大呼不好,覺得文詡這一步棋走得太差了,被守路人拎出他父親的事情攻入了內心。
“殺,殺,殺!”
文詡指揮著陰殺之劍舞空,符文璀璨,符篆發光,宛如一柄巨大的輪盤要將守路人和引路人鎮壓、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