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可恨,我輩不能力拔山兮氣蓋世,不能翻手鎮壓萬千陰魂,不能將陰死之物全部逐出陽界,我恨呐!恨自己的力量太渺小,恨蒼天不開眼!”魄印長恨,靈魂都要崩開似的,仰天嚎啕,他們身邊德鬼魂崩裂,化為塵灰。
從玄學界四麵八方殺過來的人都聽見了魄印的憤怒的吼聲,忍不住一個個心生悲涼,這種恨聲發自心底,必是大悲,大痛,大恨之人才能發出最心底的聲音,穿透天地。
“今天血濺長空,也必斬你們。”佛子等人在最後麵一個個怒目圓睜,恨不得一劍寒九州,刺穿虛空,斬斷冥河,將陰界巨頭全部斬儘於此。
呲!佛子等人方位衝起一道銀光,一枚令牌發光,然後一隻魔蟹橫空,向著前方衝去,所過之處,鬼怪吼嘯,行屍走肉龜裂。螃蟹橫著走,不會避讓,魔蟹更是如此,此刻衝天,載著徐玫、敬若誌、陳蕾、佛子幾人向著文詡這個方向殺來,殺機沸騰。這時候陳蕾可以催動魔蟹令了,毫不猶豫的殺來,魄印的行為感動了她。
“那是神葬之物?”有陰界巨頭瞳孔一縮。
“那是東之涯廟橫山上的神葬之物,是銀蟹令,出自洪荒魔蟹局。等會奪過來。”帝和妄語者對視一眼,皆是殺意冷冽,眼裡湧動著森然的殺機。
“我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其他方位有玄學界之人殺來,但是都隻是滄海一粟,在數不儘的陰魂、鬼物之中毫不起眼,被淹沒。不知道會怎麼樣,天師門、巫人一脈、道家一脈、佛家一脈、算陰者界有人衝來,但是他們門內的精英被帶到了祖殿之前,這些人難以殺過去。
“虛無之河不顯,我們會被淹沒的,人力終究有限。”魄印抓住文詡的衣服說道。
“可是虛無之河在哪裡?祖殿的結界要破了。”文詡焦急。
“用心感應。誠意呼喚,虛無之河絕對存在。”魄印篤定道。
噗嗤!!!!鬼怪太多,陰氣太恐怖,地下源源不斷的陰氣衝天,為他們加持,文詡此刻都被厲鬼衝擊得噴出了鮮血。
難道它真的存在?虛無之河就隱匿在玄學界?文詡不禁這樣想到。
“剛剛我感應到了一股恐怖的力量,似乎隨時都會掙脫出來。”魄印臉色蒼白,渾身發冷。有絕望在心底蔓延,他真的不知道虛無之河在哪裡,但是他懷疑虛無之河就紮根在玄學界邊荒,才會有玄學界和世俗界的分裂。
文詡望著無儘的陰魂鬼怪,他鬆開風雷翅,單手指虛空,用心血凝聚禪經文字。這些禪經文字恍若驕陽,虛空之中出現了一本染血的古籍。不斷卷動,讓陰氣都消散了無數,更是不敢靠近。
在他們大戰陰物,對抗冥河的時候,世俗界也不安寧,虛空電閃雷鳴,陰風怒號,虛空降下血雨,無儘的蒼涼與絕望的氣息蔓延,似乎天地要崩塌了,看不到一點希望和陽光。
太陽這一刻都染血了,鮮紅欲滴,肉眼可見的血液滴落,大地充滿了可怖.....亂葬崗,停屍房,墳地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讓人遍體生寒。甚至墳地、棺內還有喀喀喀的聲音震動。亦或者有剛剛死亡的人,一下子站了起來,成為行屍走肉。嚇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這一刻正好祖殿震動,冥河滔天。引起了世俗界的巨變。
但是人們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什麼,在恨天地不仁.....驚恐的淚水,善良的淚水、哀嚎的淚水,一人一滴眼裡彙聚,然後在虛空顯化,漸漸龐大,似乎要凝聚成為一條乳白色的河流,生機勃勃,將九天陽光都接引了下來。
“這個世界怎麼了?太陽都染血了。”
“墳墓之中的死者爬出來了,好恐怖。”
“我看見在停屍房的死人,擊穿冰櫃衝了出來,死氣森然,寒冷刺骨。”
“這虛空之中的又是什麼?我們的眼淚怎麼不斷融入?”有人已經忘記了哭喊,皆被嚇到了。但是這條眼淚凝聚的河流,讓他們忘記了恐懼,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