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庫洛洛離開時還給他的。
真是有夠惡劣的不是嗎?
看到紐扣竊聽器時國木田的眼神暗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臉色就扭曲了起來,在他身上裝竊聽器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大搖大擺的玩弄罪證,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
“太宰!!”
“怎麼了國木田君?”
太宰一臉純潔的回頭,於是兩分鐘後,太宰又被國木田狠狠的揍了一頓。
被國木田揍趴在偵探社裡,太宰狼狽的翻了一個身,與謝野晶子踩著高跟鞋一臉冷漠的從他身邊走過。
偵探社裡所有受傷的人都會得到與謝野醫生的熱情關懷,除了太宰治以外——偏偏太宰治還是偵探社裡最容易受傷的人,因為纏繃帶星人隨時隨地都在作死。
因為太宰的無效化異能,她沒有辦法使用自己的“請君勿死”為太宰治療,所以從很久以前,太宰就已經從她的病人之列給剔除掉了。
“切!為什麼挨揍受傷的不是我們的新人社員呢?”好想再替他治療一次啊!
後麵是與謝野醫生的心聲,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是她的神色已經透露了出來。
與謝野醫生過來是送資料的,橫濱發生了一場完美殺人事件,著名的推理家死於尚未發表大結局的推理手法,引起了輿論和媒體的軒然大波,受亂步先生所托,與謝野晶子為屍體做了驗屍報告。
但是亂步先生似乎不在,於是與謝野晶子隻能把資料放下,然後就準備繼續回自己的醫務室做實驗。
“與謝野醫生,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太宰躺在地上竟然還沒有起來,他手裡舉著個破竊聽器翻來覆去的看,一邊看還一邊若有所思的向與謝野晶子問到:“與謝野醫生,你對葬禮是怎麼看的?”
“葬禮嗎?”她濃密的睫毛微微的顫了顫,“葬禮隻是用來安慰活人的儀式而已。”
“是啊,葬禮隻是對活人的安慰,對死人來說根本沒有意義,大多數人都會這麼想吧。”
“太宰你又在發什麼瘋?”
國木田終於沒辦法對大型障礙物視而不見了,臨門走到太宰治躺倒的地方,居高臨下、語氣不善的說到:“不要老是在偵探社裡給我添麻煩,趕快起來工作!”
“工作啊……”
太宰耍賴一樣的抓住了國木田的腳踝,“話說國木田君,關於葬禮的事情那位庫洛洛·魯西魯有沒有向你提起過什麼?”
“沒有!”國木田皺著眉頭甩開了某人的爪子。
“騙人,國木田君你說謊的時候腮幫子會動呢,你自己一定不知道吧?”
被忽悠慣了的國木田馬上伸手去摸自己的臉,當他手忙腳亂的和太宰的目光對上時,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又被捉弄了。
“太宰!!!”
國木田獨步的鋼筆又被折斷了一根。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太宰又被揍了一頓,偵探社回歸平靜後,國木田正站在一旁整理領結,權當休息了。
打人也是很累的。
冷靜下來後,他終於開始回答太宰的問題。
“——庫洛洛沒有怎麼向我提過葬禮的事情,他隻順口提過一句,說他逝去的同伴是一群不甘寂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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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出租屋內。
庫洛洛又回到了那間陰暗的出租屋,他坐在窗前往外看,老舊的公寓樓層層疊疊,透露著一股破敗氣息。
房間裡的空氣仍然潮濕,黴味四處擴散,而黑發的青年恍若未覺。
此刻,他麵前正擺了一張白色名片,是離開廢棄港口時太宰治塞給他的。
“這是名片,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可以來偵探社尋求幫助,我們隨時都歡迎你哦庫洛洛君~”
太宰是這麼說的,但這是個說話連標點符號都不能信的男人。
毫無疑問,太宰不是好東西。
當然,他也不是。
憑借氣息來判斷一個人大概是他們這種人的特權,可以省掉許多不必要的步驟。
見到太宰治的第一眼,庫洛洛就感受到了熟悉的陰暗氣息,即使人模狗樣的笑著,也掩飾不住太宰眼底深處那股頹喪——某種方麵來說,太宰治和現在的他其實有點相似之處。
但怎麼說呢?真見到了,庫洛洛才發現對方比自己想象的要活潑一點——或者說,活潑過頭了。
該說是大智若愚還是活在陽光下的感覺呢?總之,這個人給庫洛洛一種不容忽視的矛盾感。
要主動聯係他嗎?
庫洛洛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經過一個星期的探查踩點,庫洛洛發現要想在橫濱做點什麼是絕對繞不開偵探社的,所以提前接觸,說不定還會得到什麼意外的成果。
——以異世界為舞台,為同伴們準備一場盛大的宴席,武裝偵探社也會成為其中一道美味的菜肴吧。
這樣想著,庫洛洛愉悅的撥通了偵探社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