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月。m.ggdown.,
54.
深夜,垃圾桶旁邊。
散發著惡臭氣息的小巷子裡隱約的可以看見一些建築輪廓,月色不濃,但這附近的一片地區都顯得有些寂寥。
夜深以後,這樣偏僻的地方就鮮少有人經過,和橫濱市中心繁華的夜晚比起來,這裡自然冷清了很多。
破舊的巷道裡殘留下了白天垃圾車沒有帶走的垃圾,經過了一天的發酵,酸臭味漂浮在小巷之間,即使是白天,人們從這裡走過,都會捂住鼻子加速離開。
晚上正好是流浪動物爭奪地盤個食物的時候。
人們對垃圾堆避之不及,但流浪動物卻靠著垃圾堆為生,但是今天不一樣,散發著酸臭味的垃圾桶旁,今晚連流浪貓和流浪狗都沒有。
它們蹲在遠處,眼裡冒出了綠光。
像是貪婪,又像是在警惕。
有什麼東西在垃圾堆旁邊,讓這些動物不敢靠近。
再仔細看看,才發現朦朧的月光下,垃圾桶旁正坐著一個人,光線太暗了,看不清這個人究竟是是男是女,卻可以清晰的聽見這個人的喘息聲。
有些急促,有些痛苦,就像是受傷的小動物一樣的嗚咽。
聽起來十分虛弱,但即使如此,周圍的流浪動物誰都沒有接近這個人。
動物們有著十分敏銳的直覺,這種直覺告訴它們,躺在垃圾桶旁邊的人非常危險。
過了一會兒,趴在垃圾桶旁邊的人終於動了。在一團陰影裡,這個人用雙手撐住大地,然後扶牆慢慢的站了起來,這時,微弱的月光裡終於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
是個女人。
繚亂的金色頭發,肮臟汙濁的臉,以及一隻高挺的鷹鉤鼻子。
她穿著一身露胸西裝,西裝破破爛爛的,從胸口到短裙身下露出了無數條口子。但這個女人的身材很好,即使是這樣一身肮臟破爛的西裝,布料幾乎是掛在她身上的,可即使如此,她高挑豐滿的身材依然足夠讓人產生聯想。
她受傷了。
像是心口上的傷,臉色在月色下愈發蒼白,雙腳蹬的高跟鞋早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腳踝處被磨破後傷口已經結痂,陰影下看著模糊不清,但大概能夠猜測傷口處慘不忍睹的模樣。
隻見她用一雙吊稍眼環顧周圍一圈,遇到蹲在遠處目露凶光的流浪貓狗時,眼底卻出現了一摸一閃而逝的溫柔,她沒有靠近這些受了驚嚇的小動物,隻是撇下眼睛,慢吞吞的向前走去。
她看起來並沒有目的,隻是在往前走而已。
又或者,是在一邊走,一邊思考。
隻可惜運氣不太好,她才剛剛走出小巷子,就遇見了一群喝得醉醺醺的酒鬼——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發起瘋來什麼都做,自然對偏僻人少的地方毫無畏懼。
因為這一帶會被人們避開,通常也就是這群人的功勞。
發酒瘋,搶.劫,或者是猥.褻事件……這些人擅長的都是這樣一些事情,每天徘徊在這種地方,幾乎每個路過的人都會被這幫醉鬼打量一番。
前麵我們就說過了,從垃圾桶旁邊蘇醒的女人有著一副好身材,即使破爛肮臟的西裝套在她身上,也足以使人們產生聯想。
所以當醉鬼們看到落魄的金發女郎時,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口哨聲。
“小姐,這麼晚了你這是準備去哪裡啊?”不懷好意的眼神從她的身上掃到身下,最後那眼神集中在了女人深深的乳.溝前。
醉酒的小混混們嘻嘻嘻的笑了起來,瞬間就把落魄的女人圍在了中間。
“晚上一個人可得小心點兒,不如讓我們送你吧?”
“你們說什麼?”女人用看著垃圾的眼神看著他們,即使她受傷了,又是一個獨身女人,但是這眼神裡卻沒有一絲害怕,“在送我回去之前,你們最好先給我滾開一點。”
話有些粗魯,但語氣卻十分平靜。
還有一絲疲憊。
“瞧不起我們?”麵前醉酒的小混混們哼哼唧唧的笑了起來,“哥哥們這就讓你嘗嘗厲害!”
說著,就一窩蜂的朝著中間的女人撲過去了。
他們原本想當場把這個女人抓起來,然後再拖到旁邊去,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想法剛剛升起來的瞬間,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幾分鐘後,清冷的月色照耀著一群身手異處的小混混們的臉,在他們還未來得及閉上的眼睛裡,留下的隻有醉酒後的迷茫和一瞬間的慌亂。
他們連痛苦都還沒有感覺到,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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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庫洛洛把窩金從武裝偵探社帶走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