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實在無法和平共處,我也不希望我們像太宰君期望的那樣針鋒相對,這是太宰君期待的局麵,我可一點也不想遂了他的心願。”
陀思妥耶夫斯基笑看著庫洛洛,雖然身處下風,卻仍然有所倚仗。
對於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異能,庫洛洛有過諸多猜測。
太宰治的異能是無效化,中原中也本身就是行走的異能,隻有陀思妥耶夫斯基,他目前沒有還得到任何有關他能力的情報。
傳言,隻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碰到自己。
是依靠觸碰從而引發傷害的殺傷性異能?還是其他性質的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陀君你本身就是操控情報的好手,所以‘據說’、‘傳言’之類的詞彙從情報上流出來,這形容總讓我覺得相當的曖昧。”
“庫洛洛君你想說什麼?”瘦弱的俄羅斯人看著他,同時向他伸出了手,“你的意思是我杜撰了這些情報?”
“也不是沒有可能,按照陀君地下情報商的身份,與其說是猜測,倒不如說這樣的推測才更合理不是嗎?”這樣說著,庫洛洛搖了搖頭,麵對陀思妥耶夫斯基伸過來的手時,他沒有躲開。
“當然,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出乎意料的是,庫洛洛不僅沒有躲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反而一把抓住了它。俄羅斯人蒼白的指間還帶著一絲病態的冰涼,觸碰到自己掌心時,那一絲涼意就像是冰塊一樣傳遞了過來。此時庫洛洛看著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有些驚訝的雙眼,才繼續說到:
“我想說的是,我從來不相信傳言。”
巨大的力道扭轉了他的指骨,陀思妥耶夫斯基感到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就被庫洛洛這個表麵紳士給控製在了手中。
庫洛洛盯著眼前毫不反抗的人。果然,什麼也沒有發生。
不過,他已經不想繞圈子了。
“你的手下做了什麼?”
庫洛洛當然收集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情報,但是顯然,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其他的人不太一樣。他更神秘,也更慎密,庫洛洛罕見的拿這個人沒有什麼辦法。
“普希金被伊甸園的毒蛇的蠱惑了,開始了一個小惡作劇,”見繞不開這個話題,陀思妥耶夫斯基歎了一口氣,“就結果而言,目前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個惡作劇,反正你和我也控製不了事情的發展,庫洛洛君你又何必向我露出獠牙呢?”
惡作劇嗎?
“太宰君不會真正的與你為敵。”陀思妥耶夫斯基這樣說到。
“他如果決定與我為敵,一定會手段乾淨的斬草除根,太宰君就是這樣的類型。”
兩人說著似乎偏離了主題的話,但雙方的眼睛裡都有明晰的意味。
——現在,書寫的筆就握在太宰治的手裡,所以說,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太宰治希望它發生的。
他們現在都隻是舞台上舞動的角色而已。
“……不過陀君,你竟然把太宰比做伊甸園的毒蛇嗎?”庫洛洛繼續說到:“太宰知道的話,一定會讚歎陀君的想象力。”
“太宰君知道的話,隻會覺得我在諷刺他吧?即使我真的是在讚美他。”
“說得也是。”
微笑著,庫洛洛鉗製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動作強硬起來,而源於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沒有反抗。
雖然太宰在其中橫插了一道,但庫洛洛並不準備坐以待斃。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個狡猾的俄國人,一直在引導他,說目前的狀態都是太宰治一手造成了,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普希金出來搗亂,團員們生死未卜。
“不好意思了陀君,為了確保團員的存活率,隻能暫時委屈你了。”
目前發生的一切都不在控製範圍以內,中途受人牽製,這讓庫洛洛十分的不爽。
但蜘蛛從來都不會坐以待斃。
“窩金現在被控製在你的手上——作為人質,”庫洛洛沒有表現出自己的不爽,他決定按還是照一開始的想法實行,“所以我把你綁了作為人質,也希望陀君不要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