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以後,太宰心情不是很好的踢著腳邊的小石子。
他知道庫洛洛不會輕鬆放過他,但是嘴巴一張,就要他親自出動去抓普希金,還要把人雙手獻上,然後在庫洛洛麵前搖尾乞憐,低聲下氣的央求他不要傷害偵探社的人。
當然,“搖尾乞憐”這樣的形容可能有點誇張,但太宰還是一想到就覺得生氣。
書在他的手裡,被天人五衰滲透了的政府也對他虎視眈眈,然而他看似是握筆的那個人,卻隻有自己知道,他也是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以後必須得讓庫洛洛這個惡趣味混蛋還回來!
心裡閃現過這樣的想法,一些未來的惡作劇規劃已然在他的腦海裡初具模型,由此延伸,太宰不知道是想到什麼有趣的地方,站在原地突然輕快的笑了出來。
“這事兒先不著急……至於普希金,這隻小老鼠會在什麼地方呢?”
站在原地的太宰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眼神往兩個不同的方向分彆瞟了幾眼,然後才像做出了選擇,終於哼著不成節拍的曲子往一個方向走去了。
現在的太宰治看起來心情還不錯,沒有剛剛陰沉了。
小滴的厚厚的鏡片上倒映著沙色外套的身影,過了一會兒,她才從陰影裡走出來,然後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而在太宰和小滴的背後,派克正站在更遠的地方,眼裡一派冷靜。
…………
雖然留給太宰治的時間不多了,但是他並不著急,悠閒的穿越了幾個街道,從複雜的貧民巷道鑽出來穿過去,來來回回好幾次,身邊的景色也越發的荒涼。
終於,他在一個地下水道口的蓋子前停了下來。
“嘖嘖嘖,真的是地下水溝裡的老鼠,”太宰一邊嫌棄的掀開蓋子,一邊小心翼翼不想弄臟自己風衣的跳了下去,“這種地方,也挺適合他們的。”
太宰消失在了地麵,很快,小滴也跟著太宰的背後跳了下去。
然後再是派克。
抓捕普希金的過程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意外。太宰在橫濱駐紮了多年,情報渠道四通八達,當他來到地下後,目標明確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當太宰治來到普希金麵前時,這個靈活的胖子正在享用他的午餐。
在太宰靠得還不是那麼近的時候,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動靜,狐疑的抬頭看了好幾眼,思慮之後還是決定儘快撤離。
這時太宰治乾脆就不隱藏了。
“麵包好吃嗎?”他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了獵物的麵前,用談天氣的口吻看著眼前的異鄉人,“之前不就提醒過你最好遠遠的藏起來嗎?”
看來這頓午餐沒有辦法讓你繼續享用了。
他鳶色的眸子裡透露出了這樣的情緒。
普希金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雖然一開始給他提供情報的是太宰治,但是現在想要把他這種普通人捏在手裡玩弄的也是太宰治。
“你想乾什麼?!”他一邊廢話一邊往後退,悄悄的抓起了身後的武器,力求把時間拖延長一點。
“說想乾什麼……把你抓回去平息庫洛洛的怒火吧,”太宰笑了起來,“畢竟你下毒放倒了他的幾個同夥。”
同夥!
沒錯,說這話時太宰就是帶著惡意這麼形容的,回味著著這種說法,他覺得自己因為被牽製而敗壞的心情似乎稍微好轉了那麼一點。
然後,太宰治看著普希金的眼神猛的銳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