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劍客已經離開了。”團長說過一遍,但小滴不記得對方的名字,然後過了一會兒,她才把目光投向了房間正中的普希金,“這個人要怎麼處理?”
“讓他吐出情報。”庫洛洛這樣說到,然後他似乎又有些不放心似的加了一句,“如果嘴硬的話就學學飛坦的解剖技巧,不要讓凸眼魚把人整個吞了。”
“唔……我明白了。”掛掉手機,小滴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而她巨大而厚重的鏡片上在此刻反射出了念的顏色,眨眼之間,空氣中充滿了壓迫感,一把長著血盆大口的吸塵器憑空出現在了手上。
“團長記錯了一點,凸眼魚是沒有辦法吞吃活物的……”
嘀嘀咕咕的這樣說著,作為旅團後勤人員的小滴扛著自己的凸眼魚朝著瑟縮的普希金走去。
…………
兩分鐘後,小滴就又撥通了庫洛洛的電話。
這麼快就解決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太宰治在一旁接口,“普希金是個欺軟怕硬的人,隻要抓住了他,稍微一威脅,他就什麼都會照做。”
與此同時,話筒裡傳來了小滴的彙報,“團長,我還沒有開始逼問呢,這個人就已經非常自覺的接觸了所有毒素,很配合我。”
看吧!
太宰治盯著他,眼神似乎在這樣說到。
庫洛洛埋下頭,看了一眼飛坦,沉默的打開手機聯係俠客——俠客那邊也給了相當正麵的反饋,說窩金和昏迷的其他團員身上的毒似乎解除了,輕輕鬆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這時庫洛洛的眼神才轉向了太宰治,黑沉沉的眼裡似乎在思考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有。
——所以太宰治這麼兜兜轉轉了一圈,還是為了拖延時間?
總覺得有點擔心。
“庫洛洛君,團員們的情況怎麼樣?”太宰治明知故問。
“嗯,情況還不錯。”將心思隱去,庫洛洛淡淡的說到,“事情很順利,我也會依照承諾放了你的團員,如果我們一直都可以這樣和平共處就好了。
說著,庫洛洛遞給了飛坦一個眼神,“切”的一聲從高高的領子裡冒出,飛坦呲笑一聲,然後舉起了他常常帶著的那把傘,唰唰唰的兩下,偵探社所有人的束縛就都已經被挑開了。
這是敦才真切的感受到,如果他們剛剛反抗了,確實很可能在一瞬間就被飛坦殺死。有關於幻影旅團的記憶,但是沒有親自麵對過,判斷還是難免會失誤。
“走了嗎?”飛坦的眼神瞟向團長,而庫洛洛則看向了偵探社的牆壁上掛著的時鐘。
還差一分鐘,就是17點30了。
這件事情明明早就可以解決,但還是拖到了這個時候……而且,他似乎也在隱隱約約的期待著這個時間點的到來。
——是了,他不是因為太宰治故意的引導,而是擁有自主的意願,並且在潛意識裡為此付出了行動!他竟然是打心底在期待著這個時間點的到來!
意識到這種心態的一瞬間,庫洛洛猛的睜大了眼睛,之前發生過的一幕幕陡然間從眼前閃過,排山倒海一般的畫麵衝擊著他的腦海,讓他發現了自己一直以來的行為裡都存在著諸多不和諧的地方。
為什麼他明明得到了書,卻願意把書寫的筆交給太宰治?
為什麼太宰治在諸多次用書、用旅團威脅他的情況下,他依然沒有動武裝偵探社一根毫毛?甚至在這之前,他還專門囑咐過飛坦小心不要傷害偵探社的人?
為什麼陀思妥耶夫斯基作為歐洲的情報販子,曾經太宰治絞儘腦汁都沒有將他逼到過山窮水儘的地步,而在最近的一係列事件裡,他卻處處製肘,和以往的行動風格相差極大?看起來甚至沒有留過什麼後手?
為什麼中島敦會有關於旅團的記憶,而他卻從來沒有將旅團的致命要害透露給任何人?
庫洛洛怕報複嗎?蜘蛛怕報複嗎?即使是為了拯救團員,他會小心翼翼的杜絕任何不利的情況,但蜘蛛的行動也從未如此的局限過。
…………
仔細一回想,如此多的不合理之處,竟然都隻是隱藏在了表麵的邏輯通順之下,微末之處完全無法細究。
庫洛洛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的抬起了頭,而就在這時,牆上時鐘的秒針終於指向了十二,下午十七點三十——這個時刻終於來臨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把最後一點搞完的,結果還是沒有寫完,明天就是旅團篇最後一章了。。。感謝在2020-02-0619:02:16~2020-02-0719:00: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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