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看守著陀思妥耶夫斯基,與此同時,橫濱正在發生一場重要的會議。
武裝偵探社的首領福澤諭吉、港口黑手黨的BOSS森鷗外、異能特務科的種田長官,時隔多年,分彆執掌一方勢力的幾位雖然暗中已經有了多次合作,但明麵上還是第一次聚到一起。
福澤諭吉穿著和服,將劍抱於胸前,以一貫的凜然之姿站在一旁,他的視線所及之處,是剛剛才從門外走進來的森鷗外。比起當年,森鷗外眼神之中的篤定之色更甚,臉上的兩道法令紋雖讓他染上了歲月的痕跡,不過更年輕時畢露的鋒芒已然完全斂進了那雙愈發深邃的眼神裡,隻讓他顯得愈發的有魅力起來。
森鷗外並不意外來自老搭檔的注視,兩人對上眼的瞬間,福澤諭吉不是很讚同的皺了皺眉頭,而森鷗外則是笑了笑。
“好久不見,”森鷗外像老朋友一樣和福澤諭吉打招呼,“上次一彆,福澤社長的身體恢複得怎麼樣?”
上次見麵的時候,兩人為了殺死對方而來,如果不是兩人共同的老師夏目漱石及時趕到,他們之中必然要有一人死於對方之手。剛剛見麵,森鷗外就用這件事情來打招呼,足以見得其心思之不純。
“嗯,還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福澤諭吉當然了解這位的惡劣秉性,也沒有再像年輕時那樣被各種低劣的挑釁手段氣到跳腳,隻提醒般的說了一句,“今天我們是為了同一件事情來的。”
同一件事情——有關書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是後,兩人同時看向了一早依然坐在桌子旁邊的種田長官。
種田長官是異能特務科的直屬上司,監控著橫濱數以千計的異能者,據說曾經和厚生省的大人物也頻頻接觸——這種來自政府的大人物一般是不屑於和肮臟的黑手黨首領接觸的,森鷗外上一次和這位種田長官結怨還是在獲取異能特許證的時候,那時兩人在船上進行了絕密會麵,森鷗外拿到異能特許證的時候,當著這位大人物發出了連續不斷的嘲笑聲。
他們三方勢力也算是相互結怨良久,殊不知還有這樣同處一室謀求合作的時候。
這時種田長官這位代表了橫濱政府的高貴官員終於摘下帽子,亮出了自己光禿禿的腦袋:“我找兩位過來的原因,相信兩位已經猜到了。”
他的視線瞟向了放在桌子中央的一本書,這本書看起來普通無華,卻已經在橫濱掀起了好幾陣腥風血雨。
“這就是書?”森外毫不掩飾自己看到書時的貪婪,深色的眸子暗了暗,語帶笑意的說到,“如果不是放任書流傳在世間會影響到港黑的穩定,我真想好好研究研究這本書。”
森鷗外說得真情實意,福澤諭吉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種田長官是為了封印書才把我們叫來的吧?”
“嗯,是的。”種田長官粗糙而又略顯乾枯肥胖的手啪的一聲落在了書上,開口的聲音竟然還挺和藹,“因為書現世了,世界各地的異能組織都活躍了起來,而政府內部已經被天人五衰的勢力侵蝕,所以我來請求兩位的幫助。”
雖然是和藹的說著話,但當種田長官提到那些聞風而動的組織時,表情相當的不屑一顧,比起他的原話,他不屑和輕蔑的表情更像是在說:真是一群聞到了腥味的雜種老鼠。
“哼哼,”森鷗外哼了兩聲,“世界範圍內有名的異能組織接下來應該都會迅速的來到橫濱,我站在港口黑手黨的角度上,雖然竭力不希望他們破壞這個城市,但這樣的期許也許用處並不大。”森鷗外用一副貪婪的老虎的神情望著種田長官,“我們麵對的風險是不可預估的。”
言下之意,就是說港口黑手黨需要好處。
“當然,如果能夠從源頭上解決這件事情,讓那些普通民眾過上安穩的生活,我們願意讓步出足夠的條件。”
“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