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奪戒指(1)(1 / 2)

在後巷的臭水溝旁,兩隻漆黑的老鼠正吱吱吱地靠著漆黑的牆角嗅探,它們順著牆角往前,膽大如牛,即使後巷傳來了人類的腳步聲,也不打算逃跑,而是抬起了漆黑的小眼睛往發聲處看去。

片刻之後,果然有個戴著白色絨毛帽子的男人從小巷轉角處走了過來,他披著鬥篷,身形消瘦,掩麵間,幾聲虛弱的咳嗽聲從喉間傳出。

男人先是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目光涼涼地從角落裡睜睜望著他的老鼠身上掃過,才轉身進入了一個外部肮臟而狹小的箱子裡。

這個箱子和舊時的馬車車棚一般大小,破敗的表麵開了一扇小小的門,箱子周圍遍布著漆黑的痕跡,已經在時光中和周圍肮臟的臭水溝融成了一體。

陀思妥耶夫斯基扭動門把手,彎腰進入這個窄門的瞬間,聽見了從門內傳來的古典樂聲。

他的動作僵硬了一瞬,很快恢複正常,臉色如常地看著坐在原本屬於他的那把白色雕花鐵椅上的黑發青年——黑發的青年悠然自得,麵前的小圓桌上擺放著一杯咖啡。門內很乾淨,窄小而又愜意,咖啡的濃香伴隨著古典樂聲,某人就像是正在花園度過悠閒的午後時光。

“啊,陀君回來了?”庫洛洛抬頭看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眼,表情溫和,就像是在等待一位好友,“來自俄羅斯陰溝裡的老鼠——陀君你把你的臨時基地建在這種暗巷裡,確實和死鼠之屋的名字很配呢。”

“庫洛洛君,雖然我想你也應該找到我了,但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麵前瘦弱的俄羅斯人青年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輕輕地拍了拍,“庫洛洛君這是來找我報仇的嗎?”

陀思妥耶夫斯基早有準備,但庫洛洛也應該明白,在隧道的時候,他並沒有對他們下死手。

“陀君真是個不誠實的人,明知道我來乾什麼的,”庫洛洛挪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站了起來,優雅而緩慢地交握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然後才看著眼前的男人說到:“既然陀君這樣期望的話,那沒錯,我就是來報仇的。”

庫洛洛的回答顯然讓陀思妥耶夫斯基吃了一驚,他微微地瞪大了眼睛,還沒有將自己的驚訝完全表達出來,對方已經一拳頭向他砸了過來。

哐當一聲,他直接被砸倒在了牆上,這力量巨大的一擊導致流淌於房內的古典音樂震顫了一瞬,然後才恢複正常。庫洛洛這一拳並沒有用儘全力,但鮮血還是順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嘴角流了下來,染紅了他蒼白的唇角。

“陀君,鮮血很適合你。”

陀斯妥耶夫斯基的麵色本來就有些蒼白,因為身體虛弱,他又常年把自己裹在披風之下,當這一縷縷的血絲從嘴角湧出,更是襯托得他整個人脆弱而又美麗。

庫洛洛眼神幽深地盯著眼前這副景象,然後又是一拳,狠狠地掄在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臉上,“上一拳是我對陀君的不滿,這一拳是我送給陀君的禮物。”毫不憐香惜玉的兩拳,打了人之後,庫洛洛的聲音仍然慢條斯理。

“咳咳……”陀思妥耶夫斯基被打得頭暈目眩,他歪著頭,艱難地找回呼吸,然後又咳出了兩口血,聲音就像瀕死般的虛弱:“咳……庫洛洛,你實在是太粗暴了。”

太痛了,痛得陀思妥耶夫斯基連虛偽的敬稱都不喊了。

“這難道不是陀君你希望我做的嗎?”庫洛洛平淡地看著眼前這個虛弱得不像話的俄羅斯情報商:“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那麼現在我們終於可以來談合作了。”

沒錯,庫洛洛不是來報仇、也不是來單純地毆打屠斯妥耶夫斯基的,他是來和他談合作的。

“有關打開異世界通道的那個提議,我認為我們可以繼續交流一下。”

…………

西西裡島,彭格列總部。

寬敞的BOSS辦公室裡,一個棕發的青年正坐在辦公桌上,手上拿著這季度的家族財產報告,視線盯著“建築修繕賠償”那一欄,眼睛發直。

“建築修繕賠償”後麵跟了密密麻麻的無數小項,林林總總的加起來,最後彙合成了一個恐怖的數字。

——這季度他們家族竟然要賠這麼多錢!?

澤田綱吉知道自家的幾個守護者出任務時比較隨便,每次都打打砸砸毀掉很多東西……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得想個辦法,縮減一下這部分的開支。

他正頭疼,秘書小姐探頭進來,“情報部的骸大人打電話過來了,說是要報告一些有趣的事情……我給您轉接內線?”

“好的,”十代首領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秘書小姐轉身出去,電話很快接通到了他的辦公室裡,六道骸華麗的聲線在電話裡響起,“福岡裡森這邊已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和我之前預測的差不多,白蘭已經和歐洲的死鼠之屋聯手,但他們恐怕是故意把情報泄露給我們的。”

哐當哐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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