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1 / 2)

“好漢饒命!”明賀的聲線有些顫抖,順從地朝著劍尖處傳來的輕微痛意所指走出斷石後麵暴露在山穀內那幾人視線中。

這次不是耍什麼陰謀詭計,是真的感到害怕惶恐。

身後抵住她要害的人出現得悄無聲息,氣息綿長極輕,足見修為之強遠在她想象之上。

這是真真正正的命懸一線、生死由人!

方才其實也是,但兩種壓迫感卻是截然不同的,以後者威懾和壓力為重。

這種感覺明賀很不喜歡,可是目前她並沒有什麼辦法改變。

被抵住要害的刹那心裡念頭百轉、百般算計浮現,可是最後全部沒有用。

一力破萬法!

明賀默默在心裡念著這五個經常在各種修仙裡出現的字,苦笑一聲,實力啊!

果然在實力麵前,再多算計也沒有用。

若是此次僥幸生還,下次絕不好奇亂闖了!

想著修仙世界裡那麼多應該存在的危險,明賀暗自堅定了想法抬眸往山穀內看去。

正如她在斷石後看到的那樣,古樸旗子懸於半空,那上麵的圖案,是一個……靈器?

明賀從沒有見過,因為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有。

當然,以原主這樣低微的修為,見識淺薄也相當合理。

那個圖案,看起來極為繁瑣,黑白兩色交替,從四周往內圈筆墨逐漸複雜。

明賀看了幾眼,感覺意識有些昏沉,於是她明白了,又是實力的鍋了。

實力不夠,連一幅圖案你都不配看清楚。

深諳修仙世界裡種種套路的藍衣少女撇撇嘴,目光往下移看向古樸旗子下方的幾人。

以某種規則秩序各自而站的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有千秋,氣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絕對是大有來曆。

不過,最奪目的還是中間的白衣女子,明賀一眼就看見的白衣女子。

她立於幾人之間如同被眾星捧著的那輪明月,三千墨發如瀑,五官極為出色,墨眸清明,舉手投足都透著一種明賀從未見過的尊貴優雅。

此刻她盯著明賀眼神裡是端詳的意味,僅僅一個轉頭的動作也帶著骨子裡的冷意,冰冰涼涼、不可接近的疏離淡漠。

清冷美人啊!明賀有些感慨她的氣質和容顏,還有那身深不可測的修為。

“少主,此人躲於斷石後行為鬼祟,是否要處理了?”抵住她要害的人篤定她插翅難飛,從她身後走出對著那白衣女子恭敬詢問。

明賀看著那人,是一個青年男子,長相頗為俊氣,聲音還是剛才聽到的沙啞低沉,手中拿著的那把泛著冷意的長劍,剛好是抵住她要害令她膽戰心驚的罪魁禍首。

這是殺雞牛刀麼?對付她一個煉氣五重的小修士,還用拔劍?明賀默默吐槽,然後趕緊開口接在青年男子後麵。

“少主閣下,在下說隻是路過,你信嗎?”明賀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裝得沉穩一些。

說不害怕是假的,那青年男子都直接問是否要處理掉,顯然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

大勢力的少主,殺個把人就跟玩似的,害怕求饒這種的,他們看得還少嗎?

“我不信。”白衣女子眨眨眼回答了她,眼神依舊盯著她沒有移開,紅唇微啟說出這三個字,繼續好整以暇地看著明賀似乎在等她重新給個解釋。

這……明賀鬆了半口氣,知道她今天大抵是安全了。

白衣女子回答她了,就說明她對她沒有殺意,沒有殺意,一切就好辦了。

“少主閣下,其實……我真的是路過。”明賀堅持最初的說法添上些細節,“隻是看到半空懸著一麵旗子心中好奇,再加上……”

“加上什麼?”白衣女子看她故意斷在這裡,很給麵子也頗有耐心地問下去。

“加上少主閣下姿容絕世,在下一時難以挪眼不舍離去。”明賀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油膩,不過自己是女子,那就沒什麼。

她看著白衣女子眼神裡的平靜乏味內心滿意,這本就是她最初的目的。

大勢力少主,又是這般容顏和修為,從小到大絕不會缺少讚揚溢美之辭。

她的回答中規中矩又習以為常,白衣女子聽多了,不會再有興趣接下去,她自然就可以離開了。

遲則生變,這種把性命完全交於彆人一念之間的感覺,明賀一刻也不想繼續延遲。

果然,白衣女子抿嘴失去興趣,“行了,你走吧。”

“少主,可是……”剛才抓住明賀的青年男子有些不甘心地開口試圖改變白衣女子的主意,在看到白衣女子投來一個帶著冷意的眼神後自覺噤聲。

“謝少主閣下。”明賀躬身一禮後以恭敬的姿態慢慢退出山穀,速度正是她這個修為正常施展開的速度。

退出山穀遠處後,確認自己已經退出離開了山穀內那撥人的感知範圍外之後,藍衣少女身形掠開不顧身上疼痛用儘全身力氣飛速移開一段距離,身影不歇如蜻蜓點水在樹梢上。

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反悔?小命隻有一條,當然是溜得越遠越好。

山穀內。

“少主,為何不處理了?”剛才說話的青年男子還是忍不住心中疑問出聲詢問。

自家少主身份特殊體質異常,他們不遠萬裡來到這裡,對於自家少主而言實在是紆尊降貴了。

這裡靈氣稀薄渾濁,若不是為了尋那個東西,少主何必親自來呢?

那東西對自家少主太過重要,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剛才那小修士看到了那麵旗子,還看到了少主。

在他看來,當然是順手處理掉比較好。

“端午,修士修行,是為把控自己的命運。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也不曾危及我等,何必胡亂取人性命呢?”白衣女子聲音依舊冷冽。

“可她看到了旗子和少主。”事關重要,端午還是希望少主可以改變主意。

不過片刻,那小修士跑不了多遠,他隨時可以把她抓回來或直接殺掉。

“旗子上的圖案,她看到了又能如何?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認識我,有什麼好擔心的?”白衣女子知道他們是為她著想,想百分百確認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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