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1 / 2)

關泊雅忘記沈清川問了多少回, 每一回他都輕輕搖頭,沈清川的唇染上了他的唇脂,淡淡的紅暈開在他的唇上, 飽滿而又嬌嫩,像盛開的花瓣一樣。

沈清川目光繾綣,波光閃動,明顯是已經動情了。

關泊雅嘴角一直帶著笑意, 他很享受沈清川望著他的眼神, 眼眸清湛如水, 臉頰紅紅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專注的視線,看著他仿佛是稀世珍寶。

想到這, 關泊雅手輕輕地搭上了沈清川的腰肢,圈著他, 用力巧勁輕輕一翻, 現在就變成了沈清川在下麵, 而他在上方。

沈清川不敢直視關泊雅的微微起伏的胸脯, 他頭撇過一邊, 忽然聽到上方傳來愉悅的笑聲,關泊雅小姐的手搭在他的臉上, 周圍太過靜謐, 他的心如一麵鼓,有一頭小鹿在鼓麵上狂跳不停。

身下的青年穿著白襯衫躺在玫瑰金絲綢被的床榻上,額頭黑碎發染上了薄汗, 變得汗津津,有幾縷發絲粘在他白雪的臉頰,殷紅如海棠的唇瓣吐息著灼熱氣息, 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東看西望,就是不敢直視關泊雅。

“沈三少,為何不敢看我?莫不是我長的太醜了。”關泊雅聲音喑啞說道。

帶著短款黑蕾絲手套,手指輕輕的,從青年紅的要滴血的耳垂滑到線條流暢的下顎,再挑抬起他秀氣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飽滿的下唇瓣。

蕾絲的布料粗粗的,摩擦著嬌嫩的唇瓣,有種彆樣的刺激。

沈清川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拽抓著身下兩側的玫瑰金絲綢被單,紅著臉,大概是因為心太緊張了,聲音放的極其輕柔,說道,“泊雅小姐,不要再調戲我了。”

說著拒絕的話,卻沒有一絲強硬的態度,聲音溫柔繾綣,反而有一種情人昵呐,十分纏綿的感覺。

“是我調戲你嗎?沈三少,剛才可是這樣的,忘了是誰,怎麼一遍一遍吻上我的唇,我嘴上的唇脂都叫你吃乾淨了,現在反而誣陷是我調戲你,我可是會傷心的啊。”關泊雅還想逗逗他。

他剛說完這話,沈清川就憋紅了一臉,現在不止臉蛋耳尖紅了,連同頸脖往下的肌膚,也泛起淡淡的粉色,肌膚白皙如雪又透著海棠豔色,想要掙紮起來,卻又不敢亂動,克製著自己的動作。

看著真的是殊色靡豔,精貴的海棠花要精心裁剪,才能綻放得更漂亮的。

關泊雅起身,放過沈清川,再逗下去,他可就忍不住了。

小海棠要是害羞的,可是會逃了的,輕輕搖著青竹小香扇,帶來絲絲涼風。

直到泊雅小姐走出了房間,沈清川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緊張到繃緊的身體癱軟在軟軟的床榻,渾身都出了一身汗,不單額頭出汗,連同他的手心脊背都出了一層薄汗,整個人像是打了一場大戰似的。

他麵對桃詩可以應對自如,麵對尚小樓可以果斷拒絕,唯獨麵對泊雅小姐,心跳如雷,慌張的像是個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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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府。

晚上十一點左右,老天爺又開始下起雷雨了,雷鳴轟轟卻無法掩蓋住某間屋子的一聲淒厲慘叫。

“啊——救命啊!!!”

“饒了我吧,四少爺!”女子的慘叫驚醒了家丁。

兩三個家丁冒雨趕到一小院子拱花圓門前,看到一個頭發披散,穿著桃紅牡丹花肚兜的女子從四少爺的房門爬出來,身下就穿著一條白絲綢褲子,見到外麵有人來了,就拚命往門檻爬走,隻是她手剛搭上朱紅門檻,動作就停止住了。

閃電一閃而過,雨嘩啦啦地下,翠綠的樹葉被打落不少。

女子頭頂插著一根銀簪子,趴在地麵上沒了氣息,後背白白的肌膚映著閃電,雨珠啪啪地掉落在她的背上,頭發也濕了一大片,血順著發絲滑落在地麵,紅色的水漬蔓延開來。

家丁看這一幕,嚇軟了腿,連忙跑去尚大帥的屋子,敲窗戶說道,“大帥,不好了,四少爺殺人了!!”

尚大帥還躺在床上,光著膀子,手摟一個二八年紀,貌美的六姨太,漫不經心地說道,“殺個人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了。”

外麵雷雨大,尚大帥也沒仔細聽,隻聽到殺人二字。

後再聽家丁重複了一次,驚起身,尚大帥說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誰殺人了,他殺人了?”

家丁隔著窗戶,說道,“是啊,今晚送過去的兩個清倌,都被四少爺殺了!”

尚大帥聽聞是他那慫包四兒子殺人了,立即下床披上一件外套,身後跟著五六個家丁,走到尚小樓的院子。

走到屋子的門口,就聞道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道,尚大帥跨過屍體走了進去,進去房間後,發現地麵上還躺著一具被割喉的女屍,而尚小樓穿著一身白絲綢寢衣,袖扣和褲腳都沾上了大量血跡,黑發披散,臉色陰鬱地站在原地,比起躺在地麵上的女屍,他更像是雨夜裡的厲鬼,滲人的很,叫人毛骨悚然。

“這人是你殺的?”尚大帥麵無表情地說道,眯著眼睛望著尚小樓,兩道壓低眼的濃眉微微蹙著。

尚小樓沒有回答他,他手上握著的銀簪子已經告示人是他殺的。晚上他回到房間喝了一口茶,味道不對,就知道茶壺早就被人下了猛藥,掀開床幔,果然躺著兩個近乎□□的女子,上來就纏著他,想與他共度雲雨,撲鼻而來的胭脂味,令他惡心。

既然是她們想的,他也就成全她們。

尚大帥看到尚小樓手裡握著一根銀簪子,忽然大笑,連誇三聲,“好!好!好!”

“我就知道我的兒子沒有一個是孬種,明天跟我去練靶場。”尚大帥拍了拍尚小樓的肩膀,雖然尚小樓那張臉長的跟女的一眼,但那股狠辣的勁兒,可是遠遠超過他其他那些兒子,就連上過戰場的大兒子也沒有他那麼狠辣。

尚大帥讓家丁把地麵上的兩具已經涼透的屍體,拖走處理好。

尚大帥離開後,尚小樓讓人給他備一大浴桶冷水,脫去帶血的衣服,尚小樓坐在寬大的浴桶裡,手握著梅花木簪子,低語說道,“哥哥,我沒有讓人汙染,你也不要讓人汙染啊。”

冷水包裹著他,藥效帶來的反應,讓他渾身燥熱,可是他臉上冰冰涼涼,跟平時沒什麼兩樣,隻是他手上的動作不停,低聲喊著“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