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胡亂來,我這不是幫居士你摸骨算命嗎?”關泊雅嘴角勾起笑意,說道。
沈清川一副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模樣,說道,“那你的手是往哪裡摸?”
漫開白霧的溫泉水遮掩了水下的一切動靜,隻不過沈清川的臉蛋愈來愈紅,墨黑發絲打濕緊貼在白玉似的臉頰,眼睫也烏黑黑的,像濕重的墨條,而略微飽滿的豐唇嫣紅,似飄落到溫泉水中的紅梅花瓣。
沈清川身體發軟,像是軟骨頭要有東西靠著才行,腿腳站在溫泉裡似要發飄。
不知道,觸及到哪兒,沈清川緊緊抿唇,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一副苦不堪言忍耐的模樣。
“這摸一處哪裡摸得出,得多試幾回才知道,不是嗎?”關泊雅的語調惡劣,眼睛卻噙著笑。
“... ...唔”
沈清川有些恨恨地望著關泊雅,關泊雅剛才是故意下手重了些,明知道他的尾椎骨最受不了彆人碰,還特意重重地摁了摁。
“若是人人都似你這樣摸骨算命,那我明日就可到街角擺攤。”沈清川語氣藏著嘲諷,說道。
隻不過他眼尾濕紅,像是被溫熱的水蒸氣熏得紅,清湛如墨玉的眼眸罩上一層水意,隻扇一個眼風就把他人的三魂七魄迷得儘失,那眼神真的是即勾勾又丟丟。
“哦,你想學摸骨算命,眼下就有現成的人,小沈先生我可以讓你摸個儘興。”
說著,關泊雅就握著沈清川的手,往水下探去。
手心掂量掂量,這摸骨的本錢可不小。
沈清川的臉蛋都燒了起來,見關泊雅舒喟地歎出聲音來,見他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隻顧自個舒服,突然,心生惡念。下手重了些,猛地握緊。
溫泉水不知道從哪兒暗湧出一道活水,灑了沈清川一手。
關泊雅的臉色一變,他靠在沈清川的肩頭,頭發上的發簪早已掉下了水池,綢黑如瀑布的長發散披滿,更是雌雄莫辨。
分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是舒服還是慵懶,他似一座鬆鬆散散的玉山,靠在一株妍麗漂亮的海棠花樹上。
他是沒想到他的小海棠,居然學壞了。
有一粒雪從高空飄落,又下去雪來了,輕輕搖搖地落到沈清川的肩頭。
沈清川的肌膚比雪還要白三分,關泊雅伸出舌,斂走那一粒雪,落下一朵紅梅似的印記。
貝齒輕輕地啃咬,略施小罰。
關泊雅的鳳眸垂下暗光,嘴唇貼著沈清川的耳畔,還故意咬了一下他的白玉耳垂,低聲說道,“這下,我可不能輕易放過你了,我的小沈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小海棠:摸骨算命,走過不要錯過
關老板:小瞎子,你這攤子我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