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剛才不是……”
季淵冉理直氣壯地回道:“我反悔了,怎麼,不可以嗎?”
這才是他們認識的冉哥嘛!
許亞東差點還以為冉哥會真的窩囊地認輸。
隻要沒人看見,那大佬就不算輸。
抬腳踩在椅子上,許亞東得意地仰著頭,兩個鼻孔正對著他們,“冉哥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可以嗎?不可以咱們打一架?”
黑子:“就是!打一架?”
茗涵這邊的人頓時沒了動靜,在惡勢力麵前,根本沒理可講隻能選擇順從。
曾經的季淵冉可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從來不會食言。
扭過頭,茗涵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是我高看你了。”
那一句話的每個字都很平淡,卻蘊含著鏗鏘的力量,周圍每個人都是一聽而過,唯獨在季淵冉心頭留下了重重的一道痕跡。
胸口驟然一沉,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不過是個一起玩過兩次遊戲的書呆子,無非就是學習好一點,人漂亮點,其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可她說出的話,卻總讓他感到不安。
就像是哥哥季淵陽一樣。
小時候,每一次自己做錯事,他也是這樣不輕不重地說一句話,卻總讓他渾身不舒服。
隻是現在,他再也聽不到哥哥的聲音了。
一樣的語氣,一樣的態度,這種不安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知識的力量?
——
下午,漢堡的香味在這個班裡彌漫。
還是大佬好啊,人手一隻雞腿堡和一份薯條,甚至還有加了沙拉醬的玉米杯。
班裡人吃得不亦樂乎,倒是坐在最後一排的季淵冉,一直悶悶不樂地低頭玩手機。
“冉哥,聞子他們班下節體育課,咱也一起去打球?”湊到季淵冉旁邊,許亞東問道。
好久都沒有打籃球了,直起腰的時候,還真覺得四肢有些僵硬。
季淵冉:“走著。”
學校的紀律根本管不住季淵冉,彆說下節是班主任的課,就算現在正在上課,他也會旁若無人地走出教室。
操場上聚集了下節有體育課的班級,中間的籃球架,大多都是課間跑來秀兩把球技的學弟。
女生繞著操場漫步,眼神總會經過籃球架下一個個運動的身影,小聲地議論誰比較帥,是每個青春期少女常做的事。
“冉哥!”高舉著手裡的籃球,李聞用力地朝他們揮舞著手臂。
李聞平時看著像個白嫩書生,打球的技術可一點都不差。
接過他丟來的球,季淵冉快步跑入球場,三步上籃,矯健的身手讓旁邊低年級的學弟都不由得側目。
許亞東的手搭在李聞的肩膀上,掃視著周圍的人,問:“你這小子,不是隻跟那個書呆子玩遊戲嗎?怎麼今天來找我們打球?”
李聞:“你說茗涵啊。”
提到茗涵,季淵冉這才注意到,並沒有在操場看到她的身影。
嗬,這個書呆子,多半是在教室裡看書吧。
李聞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雙手順勢插在腰間:“茗涵她不舒服,蹲在實驗樓門口看書呢。”
不舒服?
是因為中午沒有吃飯的緣故嗎?
季淵冉打了兩下球,跑到三分線外用力一擲,那道弧線的終點距離籃筐還差了一點。
活該,不是跟那些男生關係好嗎?讓他們摸你的手,那也讓他們去給你買吃的啊。
實驗樓的門口,茗涵正抱著一本政治書眼神迷離地前後搖晃。
“我國是……嗯,農民,”翻開書看一眼,“不對不對,是工農聯盟為基礎的,施行,施行……”再翻開書看一眼,“對人民施行民主,嗯……”
越背越瞌睡,這短短的幾行字簡直就是有特殊的魔力,分分鐘能讓她的眼皮打架,提不起精神。
隻要看文綜就頭疼、肚子疼,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天啊,為什麼學文綜這麼折磨人,好想學數學,好想玩遊戲……
要不是老師逼著班裡的學生出來鍛煉身體,茗涵絕對能趴在桌子上睡著。
左手不受控製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指鬼使神差地挪到了《和平精英》的圖標上。
甩了甩頭,茗涵趕緊把手機放在旁邊。
不能,不能玩遊戲!我還能學……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加起來還有四更!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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