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 169 章(1 / 2)

這才像他們認識的那個茗涵啊。

什麼委屈?什麼難過, 都不可能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

網絡暴力也就算了, 人太多沒辦法一一教訓。比賽場上敢公然叫囂?那肯定要打爛你的狗頭!

氣氛再一次跌入冰點,偌大的比賽場上,安靜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

男人被可樂罐正中腦門,可樂罐裡灑出的幾撮煙灰粘了他滿頭滿臉。

“這……”

“emmm”

直播間裡的解說也被茗涵的操作嚇到了,鏡頭給了台下的男人一個特寫。本想要看好戲的他,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變成一出好戲被這麼多人看著。

【涵姐剛啊,敢惹涵姐必須死!】

【脾氣這麼大呢, 怪不得逼得人出車禍, 嘖嘖。】

【不會說人話就閉嘴, 警察有說跟茗涵有責任嗎?還揪著不放呢?】

【生活裡的事先放下不說, 賽場上扔瓶子,確實有點過分了。】

【該扔, 該罵, 茗涵做的對,就這樣。】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這麼長時間的發酵, 該冷靜下來的人已經閉麥沉默,另外一撥莫堯的粉絲,則在偏激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遊戲歸遊戲、生活歸生活,大家就是抱著對遊戲的信仰來看比賽的,當眾讓選手下不來台?

男人抹了一把臉上的煙灰, 抬起右手的食指重重地朝她指了兩下。

“好樣的, 法律會製裁你的。”

“滾。”後麵的人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男人扭頭去看是誰, 結果發現周圍的人無一例外都用一種憎惡的眼神看著他。

女粉絲也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掩鼻道:“沒素質,快點滾啊。”

“黑子快滾!”再次撿起地上的可樂瓶,半米的距離內,一個又高又壯的男人再次丟在了他臉上。

在比賽場上扯進和比賽無關的事,這樣的人,不配繼續旁觀。

越來越多的人趕他離開,最後,男人隻好夾著尾巴乖乖地從安全通道離開。

鏡頭再次給到台上的茗涵,隻見她滿麵春風地回到主持人旁邊,依舊像幾分鐘前那樣握著話筒,安靜地等待他的提問。

“抱歉,您剛才問了什麼,可以再重複一遍嗎?”

茗涵輕輕地理了下額前的碎發,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依舊是今天獲勝的王者,依舊是享受著聚光燈的焦點。

不卑不亢,強者本色。

【臥槽,涵姐這變臉變得太快了。】

【麻麻你快看!這個女人會變臉!】

【sy!】

【好A啊,女王範十足!】

結束了采訪,茗涵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這一個多月的委屈,終於在這一刻發泄出了一些。隻是,這還不夠,真正的罪魁禍首還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茗涵重新振奮,緩緩地挺直了後背:這場仗還長著呢,咱們慢慢打。

——

距離高考隻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PCL進行到了總決賽階段,比賽時間定在五月底,比賽地點在韓國首爾。

而LPL聯賽這邊,有一場八強淘汰賽沒有進行,還有一場半決賽。ST被安排在半決賽的第二場,如果能進軍總決賽,那決賽的時間正好就是高考結束後的第二天。

KPL聯賽已經進入了尾聲,隻差一場總決賽來決定ST最後的冠亞軍。

壓力越來越大,每一場比賽都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隨著比賽和考試的靠近,茗涵休息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在睡夢裡,都會被遊戲和書上的知識點攪得緊張兮兮。

“茗涵?茗涵?”

耳邊的聲音和她夢裡的卷子攪成一團。抬起手想要把那些東西都推開,卻碰上的某樣凹凸不平的“東西”。

倏地睜開眼,茗涵這才從噩夢裡掙紮出來。

真的是壓力太大了,不過是二十分鐘的車程就做了一連串的噩夢。

季淵冉捂著鼻子,一隻手艱難地把茗涵給扶了起來,“剛才夢到什麼了?伸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鼻子被打得又紅又腫,輕輕一碰,還有一點點酸:“跟你在一起,淨挨打了。”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扶著方向盤,陳哥看著後視鏡裡的兩個人,再一次確認道:“你確定要來看他?說不定這有不少KLG的隊員在。”

茗涵揉了揉睡得發熱臉頰,振奮精神,“再怎麼說也是朋友,他都睡了這麼長時間,我也應該來看看他才對。”

從莫堯出事那天,茗涵就想來看他。

隻是當時她正在風口浪尖上,外界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她,所以那個時候並不是去看莫堯的最好時機。

過了這麼長時間,莫堯粉絲再瘋狂的事都做過了,也該安靜下來。

更何況馬上就是PCL的決賽,她也想來告訴莫堯一聲,希望他在比賽那天,能夠睜開眼,看一看她是怎麼打敗那些日本人,替他出氣的。

“放心,”季淵冉一邊說,一邊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有我陪著呢,不會有什麼事。”

茗涵看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又看看他……

季淵冉這才默默地把放肆的手給縮了回來。

莫堯的病房之前在六樓的單人間,半月前從單人間又移到了三樓的四人間。

宮言藤不愧是商人,知道錢該用在正確的地方。對於這種不必要的花銷,自然是能省則省。

莫堯最重要的利用價值已經被耗乾,現在,自然不用在他身上花太多的錢。

反正也醒不過來,四人間照樣能夠住。

醫院裡,五十平的四人病房擠著十幾個病患家屬。又是吃飯、又是聊天,應該安靜的病房總能聽到一些不算吵的動靜。

除了莫堯外,其他病人都是來做小手術的。四張床分彆在房間的兩邊,其他三個床位送走了好幾批病人,唯獨靠著衛生間牆壁的這一張,躺在上麵的少年卻沒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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