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叫程嚴寒?”蘇晚聽到後,露出受驚嚇的表情。
這麼巧?!
不能怨她大驚小怪,實在是這個叫程嚴寒的,好像是她得癌症後的主治醫師,就連她最後沒錢治病了,病重時也是他安排先做了手術。
蘇晚見過中年版的他,難怪覺得眼熟。
當然她在手術台上時可不敢想什麼,以後要好好報答人家,畢竟當時都病危了,還報答呢,說不一定一覺起來都成鬼了,人都死了,對恩人好點,還是彆去打擾為好。
現在重生了嘛,當然是要好好感謝人家的。
“對呀,嚴寒酷暑的嚴寒。”楊梅笑眯眯地點頭,麵對蘇晚震驚的小臉,笑容越來越深。
她們上了點年紀,平時就喜歡幫他們農場這些個知青做媒,但遺憾的是她們那裡地廣人稀的,而且每年來的那些個女知青來了沒多久,很多都被頻繁出沒的蟲蛇嚇得哭著要跑,而且那邊天氣熱很容易曬黑,一個個曬得跟黑煤球似的。那些知青回家探親後這麼一宣傳,更沒愛美的女知青來海島建設了,這就導致他們那裡僧多肉少,難找對象的很。
再者程嚴寒要求又高,就喜歡白淨漂亮有文化的女同誌,這不,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他就單身到了現在。
當然程嚴寒的個人問題,也是她們這些個老大哥老大姐們操心的事,一直都在給他找合適的人,就是程嚴寒一直沒看上她們介紹的姑娘。
不過,今兒個一上車就遇到個非常不錯的蘇晚,人對程嚴寒感興趣,開朗的程嚴寒也表現得羞澀,應該是蠻喜歡蘇晚這一款的,她們當然想趁著最後這幾天幫忙撮合撮合,不然她們回去後也放心不下。
而且楊麗剛剛見蘇晚拿出的高中數學書,就明白蘇晚應該也是要參加高考的。
跟同樣要高考的程嚴寒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
她們可舍不得放過蘇晚。
“小蘇啊,聽你的口音,你也是申市人吧?你也是知青?”楊梅好奇地猜測道。
“嗯。”蘇晚點點頭,“我這次回去應該算是知青回城。”
既然程嚴寒算是認識的人,蘇晚也樂意和她們多說幾句,再說了這兩位大姐也挺熱情地。
聽到蘇晚的話,楊梅楊麗更滿意了,蘇晚和程嚴寒兩個小年輕又都是申市人,又是知青回城,也都要準備高考,這下兩人能聊的話題,估計挺多的。而且這兩人火車上相遇,如果兩人能在一起,不失為一段緣分。
“真巧,程嚴寒和陳華也是知青回城呀,我們待得地方是海島,不過我們姐妹倆六九年申請下鄉建設,已經快十年了,算是定居在那裡,就不準備回申市長住,這次回去就是想把父母接過去玩一段時間。”楊梅爽朗地繼續問道:“對了,看你剛剛拿出來的書,是要參加高考嗎?”
楊梅話比楊麗多,多數時候都是楊梅說話,楊麗看著兩人聊天,此時她也補充道:“我們是海事大學畢業的,如果你有問題的話,可以問我們,我到時候把我們的地址寫給你。”
楊梅聽到楊麗說的話,皺緊了眉頭,對妹妹使了使眼色,沒見過她這麼不會說話的,既然要撮合兩個小年輕,當然要給人家創造見麵的機會啊,你現在讓人家有問題問你了,兩人還怎麼擦除火花啊?
她趕忙說道:“當然,你也可以問程嚴寒,程嚴寒去年十二月份就參加了高考,分數挺高的,考上了首都理工大學,但是專業調劑了法學係,他不是很滿意就沒去上,現在已經在準備再考今年六月份的高考。再者你們都在申市,互相交流學習上的問題也方便點。”
楊麗咳了咳,“對的。”
蘇晚有些驚喜,低聲道:“嗯,謝謝你們。”
有兩個大學生大姐和一個同鄉優等生可以請教,讓她不至於對現在的高考兩眼摸瞎,當然好啦。
高考她肯定是要參加的,畢竟誰不知道以後大學文憑矜貴啊,再說了她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她以後的路子當然是考大學找鐵飯碗,多買幾套房啦。
但是她的目標是明年的高考,今年嘛就不勉強了,畢竟現在都四月份了,她又不是天才,怎麼可能複習兩個月就考上百萬人過獨木橋的大學,她的打算是今年先報名去試試題,看看自己有哪些不足,後麵就著重複習,全力應對明年的高考。而且明年英語會計入高考總分,對英語還不錯的她來說也算是個不錯的機會。
“不用謝,對了,我給你說說程嚴寒的情況,方便你們以後多交流。”楊梅興致勃勃地說道,“程嚴寒今年二十四歲,下鄉六年,他家住申市圖書館附近,家裡有兄弟姐妹四個,父母都是從政的,家風絕對正,當然程嚴寒人品也好,想當年……”
從這裡開始,楊梅姐妹倆聊的話題就正式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蘇晚看著她們眨了眨眼,沒多說話,說實話她覺得這兩位大姐此時像是媒婆介紹相親對象一樣。
她一開始是想了解一些程嚴寒的事,好報答一下程醫生,畢竟人家醫德好,沒交錢就給她做手術,不過她的報答方案是,如果她以後有錢了可以考慮包個大紅包給他,或者是人家有什麼麻煩她能解決的,一定會幫忙什麼的,可也沒想到以身相許啊。
犯不著吧。
而且蘇晚住院的時候,聽小護士說程醫生的夫人也是六院的醫生,不知道還好,知道了重生後還湊過去,蘇晚想到這個就會膈應死,她自己心理那關就過不了。
她是自私又不是惡毒,再說了好人應該和他以後的夫人恩恩愛愛白頭到老,而不是她插一腳壞了人家以後的姻緣,那她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