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所有的決鬥一般都是一層一層地往上走著,最後得出唯一的魁首,這寶物的出世也是一樣,路上不知道有多少艱難與考驗,嬴者成功走過,輸者可能就將性命永遠地留在了這裡。但來這裡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不想取到這件寶物的,整個修真界也是一樣,沒有人不想成為那千萬人之中能立地飛升的那一個。
時映雪要走的就是一條這樣披荊斬棘的道路,而她從來沒有後悔。
不知道為什麼,時映雪心中隱隱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一件霧茯苓對她來說十分重要,她勢在必得,絕不能讓。
有時候時映雪很相信自己的內心,心是不會欺騙自己的,她做事為人隨心而動,便覺得快活逍遙,肆意自由。
既然心說,霧茯苓是你應當拿到的,那時映雪便要與這裡的每一個人爭上一爭,看最後這朵霧茯苓,最終究竟要花落誰家。
整個水琴沼澤範圍不小,時映雪乘著飛行符篆緩緩地走著,竟也隻是將將走過了第一重的邊緣地帶。
她的幻術可謂十分成功,旁邊有路過的修士無不側目,目光之中有些疑惑,仿佛在想這樣年紀就築基了的是哪家的弟子甚至還吸引到了另個滿身環佩叮當的曼妙少女,一口一個小友真是聽得人心都酥了,嬌滴滴就要問小友是哪家出身的,怎麼從前沒有見過雲雲,末了添上一句,小友一個人可缺個伴兒,她們姐妹幾人弱質女流的,怕被彆人欺負了去,明擺著就是要和時映雪同行。
時映雪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副生嫩生嫩的皮囊如此招蜂引蝶,可是她又不能顯露出自己之前的身份,隻得微微地頷了頷首,學著之前見過的一些架子十足的弟子,冷淡地說道“與你何乾”
幾位姐妹吃了閉門羹,也不見生氣,笑嘻嘻地各自報了自家的來路。
時映雪一聽是合歡神教的女弟子就明白了,合歡神教收的都是俊男美女,一個個的都長得格外出挑,偏偏還沒有一點兒修真人的清冷禁欲,個個都是極儘妖媚誘人之能事,從麵前這幾個漂亮的少女身上般可見一斑。
她們至少看上去美麗而柔軟,性情溫柔,身上的妖媚減一分太過寡淡,多一份又顯得俗氣,偏偏都在一個十分微妙的度上,又偏偏在這份妖媚之中還摻著些清純可愛她們不像時映雪想的那樣衣著暴露,反而個個的衣裳都穿的嚴嚴實實,可就是在這舉手投足之間隱隱能聞到她們身上傳來的蘭麝香氣,手腕處的淡色衣袍下微微露出雪色肌膚,長裙下的繡鞋將腳包裹地嚴嚴實實。
至少合歡神教給時映雪的初印象很微妙,若是拋去塵世之中所有的觀點與流言,她或許會覺得麵前的少女們都是九天下來的玄女,並沒有傳聞之中的那些以色惑人的不堪之感。
她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有了道侶的夢白真人,竟會為了合歡神教的聖女拋下了一切,想來那位聖女應當是傾國傾城,令人一見傾心再見傾城的。
當然拋棄原本的道侶同樣也是不可取的行為,不過時映雪並非當事人,也懶得去評價這件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