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侍唯唯諾諾地去了,時映雪見她一副有些敬畏的樣子,大概就將宮聽雨之前的所作所為猜了個**不離十。
時映雪坐在宮聽雨的身邊,偏了偏頭問道:“師兄順利嗎?”
“誰知道呢,這主管被我隨便說了兩句就受不了了,還嫉妒我有這等福緣,可知福緣運道這東西原本就是嫉妒不來的?”宮聽雨撐著頭嗤笑,便看見了在時映雪頭頂故作乖巧的燃兒,忍不住伸手過去摸了摸燃兒頰邊的兩團腮紅。
燃兒便跳到宮聽雨的身上,嘰嘰喳喳地和她鬨了起來。
時映雪忍笑不言,卻忽然聽到一個涼颼颼的聲音。
“福緣運道可再塑,你若要,便在今日午時三刻,來茶寧坊的北門找我。”
這聲音就仿佛一陣涼風,飛快地從兩人耳邊掠了過去,陰森森的,猶如鬼氣冰涼。
時映雪臉上的笑意瞬間便凝固了,她皺著眉頭看了宮聽雨一眼,正好撞上宮聽雨同樣疑惑的目光。
顯然兩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就連燃兒也忍不住疑惑地咕咕一聲,從宮聽雨的指尖飛了出去,在大廳之中盤旋了一圈,才回到了宮聽雨的指尖。
兩人一鳥顯然都聽到剛剛那句奇怪的話,宮聽雨便問身邊的女侍:“你剛剛可聽見有人說話的?”
女侍奇怪地搖了搖頭:“什麼?師兄們方才不是在說話呢,不曾聽見旁人說話呀。”
時映雪並沒有去問彆人,而是緩緩地放出神識,去試探這大廳之中是否有奇怪之人。
有時候肉眼不能看到的東西,用神識反而方便的多。
她的神識在一處有些熟悉的氣息上略微停留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想明白究竟是誰,那一抹熟悉的氣息便迅速地飛散了。
時映雪再看過去的時候,那一處根本沒有人站著,地上光滑如舊,一點兒東西也沒有留下。
是誰?
時映雪心裡已經有了不妙的感覺,可還容不得她多想,忽然就聽到一個哭哭啼啼的女聲。
“我的六姐,你好命苦啊......”這抽抽搭搭的,時映雪一聽渾身雞皮疙瘩便起來了,宮聽雨的神色則是一僵。
她聽聲音就認出來人了,是她幾個庶妹之中的一個,叫宮景湖,修煉不怎麼樣,卻生了一副小白花兒似的容貌,梨花帶雨的。若是非要說關係親疏,這幾個庶妹之中確實隻有宮景湖與宮聽雨關係還稱得上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