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的內丹並不像修士的金丹一樣,必須要到金丹期才能凝聚成功,有些高等級的靈獸從一開始就會擁有自己的內丹,依靠著這內丹,就能越修煉越強。
蘭溪的內丹已經被一隻手直接挖了出來,這痛感比時映雪的劍氣擊中她還要痛十倍,她幾乎是感到眼前一白,便瞬間死了過去。
生命有時極為頑強,有時卻那樣脆弱。
來人將蘭溪的內丹取出,饒有興趣地環顧了四周一圈,卻沒有找到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死了?
也不知道死沒死,無論死沒死,都對他們的計劃沒有任何影響。
但他不明白的是,主子竟為她著想。
也不應當說,是為她著想。
他隻覺得,主子越來越像個人了。
主子越來越有一些在他看來十分“婦人之仁”的想法,做一些他覺得沒有必要的事情。
其實若是要他來,殺死靈鮫族長的罪名,他完全可以放在剛剛與蘭溪對打的時映雪身上。
隻要將傷口再擴大一些,直接橫亙整個丹田處,就能造成劍氣將整個丹田損毀的假象。
水一泡,凶鯊一咬,天王老子來了也看不穿蘭溪的內丹是被人拿走了,最多隻能查到蘭溪殘骸上的劍氣傷害。
有了劍氣,要查可太簡單。
今日之局本就是他們一手構造,隻要他們這邊隨隨便便漏點消息出去,事情的風向就能如同他想的一樣發展。
連續死了兩任族長,一任被葉清秋所殺,一任被時映雪所殺,靈鮫族必定要和雲浪道鬨起來,這對他們來說有絕對的好處。
但主子卻說不用。
他其實是在想,主子是想放過她嗎?
仔細想想,主子與她交手太多,但她卻始終沒有死。
可是沒有道理,他們之前的仇恨已經太深太深了,雖說並非是他們兩人一手造成的,可他們之間的立場已經完全對立的,難以解脫。
就像是今時今日的蘭溪和時映雪,他們的仇恨已經難以解開,已經成為了一團接不斷理還亂的亂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主子沒有道理放過她的。
但是他並不明白。
他嘗試著與主子說出過自己的疑問,這是第一個疑問,也是唯一一的一個,也肯定是最後一個。
他以為主子動怒,但他隻是靜靜站在那兒。
主子冷冷地站在窗前,沉默了許久才說:“她與我不一樣,生來光明坦蕩嫉惡如仇,隻做磊落之事,我與她的賬早已不差這一點,最後要算,也不差這一點兒。
靈鮫族算什麼東西,我需要借他們的力?靈鮫族長的屍體你就地毀了便是,讓他們查不到是誰做的便罷了。”
他覺得自己也是不明白主子的,雖說靈鮫族確實不算什麼東西,但多一些助力總比沒有好。
更何況,攪亂了這池水,渾水摸魚總是好的。
插進來的手越多越亂,便越難以發現幕後之人究竟是誰,他們也永遠不會暴露。
不過他並不會沾沾自喜地覺得自己的想法才是對的,才是最聰明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