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千年前的先祖……我一直覺得,你會親自來殺我。”
“果然,今天你來了。”
“你對我們鬼殺隊一定深惡痛絕吧,我……”
鬼舞辻無慘突然出聲打斷,道:“見到現在的你,我已經沒興趣了。”
“不知天高地厚,千年來一直對我百般阻撓的產屋敷一族之首,卻是這般下場。
“你的這個樣子,真是醜陋至極。”
“滿目瘡痍,像是一具死屍,渾上下都散發著腐爛的屍臭味,何其醜陋惡臭。”
鬼舞辻無慘是個對相貌有所介意的人,產屋敷當主,本應英明神武的人,卻是滿目猙獰扭曲的醜陋疤痕,體內部也早就腐朽。
這樣的產屋敷耀哉,鬼舞辻無慘對他沒有半點興趣與食,興致缺缺。
產屋敷耀哉聲音變得大了幾分,道:“是啊,這樣的體,我早就該死去了。”
“可是我沒有死,一直活著,因為有必須打敗的你。”
“而且這幅樣貌,還不是拜先祖你所賜,哪怕你是千年前的人,我們的血脈可能已經相差甚遠……”
話未說完,鬼舞辻無慘上前幾步,距離產屋敷耀哉與產屋敷天音不過三米位置。
那暴虐,嗜血,狂暴的氣勢撲麵而來,讓產屋敷耀哉忍不住咳嗽幾聲,咳出大片大片的血漬,染紅了膛衣襟。
產屋敷天音急忙取出手帕幫他擦拭,被產屋敷耀哉輕柔推開。
看著病殃殃的產屋敷耀哉,鬼舞辻無慘目露憐憫之色。
“拜我所賜?與我何乾?”
“你想說些什麼?”
“我不急著殺你,有什麼話,都說出來吧。”
產屋敷耀哉已經難以維持端坐的樣子,斜靠在產屋敷天音懷裡,悲哀道:“因為,我們這一族中,出了個你這種怪物。”
“我們一族被詛咒了,男孩們生來便體孱弱,活的小心翼翼也最多活不過三十歲。”
“族人們越來越少,滅族危機近在眼前隻有除掉你,這詛咒才會消失。”
“而這千年來,不知道多少可憐的孩子因此夭折,他們還從未見過這世間的美好,沒有領略生命的繽紛多彩,卻無辜地被詛咒死去。”
“有著同樣的血脈,也算是你的後輩們,因你慘死,你可曾心有愧疚?”
這個詛咒,不是鬼舞辻無慘下給產屋敷一族,而是莫名其妙,在鬼舞辻無慘變成鬼肆虐橫行後突兀出現,像是一種來自上蒼的懲罰。
這種事,鬼舞辻無慘第一次聽說。
他並不知道產屋敷一族原來還中詛咒,此時目露驚訝,而後突然嗤笑起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一直追尋我,追殺我,原來也隻不過是為了家族的繁衍延續。”
“我一直以為,你們帶領鬼殺隊是為人類為戰,為所謂的光明正義而戰,到頭來卻是為了一己私。”
說到此處,鬼舞辻無慘緊緊地盯著產屋敷耀哉,一字一句重重道:“產屋敷耀哉,我們流著同樣的血,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私,終究是一類人。”
“你手底下的劍士們,若是知道他們出生入死,自以為為了人類戰鬥,實際上卻是任由你們產屋敷擺布的棋子,隻是為你們的私而戰,會露出怎樣有趣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