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乾部是一個性格很不錯的上司。
雖然在工作期間,尤其是在審問人的時候,會尤為的冷酷,教導我的口吻也會變得冰冷許多,可是在平時,她卻並非如此,要和善許多,尤其又有著出眾的顏值,很是賞心悅目。
就是每次在太宰跑過來煩我的時候,我每每都能夠感覺到尾崎乾部投過來的視線,她看我的眼神總是有些微妙。
除此之外,最讓我頭疼的,大概就是那些必須要我親自撰寫的文件報告了。
每次奮筆疾書的時候,我都很想摔筆。
話說為什麼審問犯人必須要我做記錄啊,不能有個助手在旁邊嗎?
小孩子寫這麼多字,對手腕很不好啊!
然後每次當我抱怨的時候,我哥都會將腦袋從幾乎淹沒了他辦公桌的文件裡抬起,苦笑著看我。
“哥哥其實也很心疼結衣醬啊,可是,這是組織的規定呢。”
“既然是規定的話——”
我一把揪起正哼著歌躺沙發上的青花魚,將他對著我哥的方向晃了晃。
“頭好暈啊~”
“森先生長出兩個腦袋了呢~”
被我晃動的青花魚喃喃,我沒理會,隻是不滿地道:“為什麼太宰這個家夥,不用寫報告?”
我哥:“唔,事實上……”
我哥絞儘腦汁想著理由,我冷笑一聲,直接戳穿了原因。
“是因為太宰過於任性,將報告全部丟給了自己的手下吧。”
太宰不甘寂寞地插了句話進來,“沒有哦,結衣醬,我還是有寫的——”
“你閉嘴。”
我打斷了他的話,這個家夥,居然還好意思這麼說,他所謂的寫根本就隻是簽了個名吧!
我做出最後通牒。
“假如不給我安排助手的話,那我就不乾了。”
我哥臉上的苦笑更明顯了,“不要隨便就說出這種話呀,結衣醬。你現在的位置可是擁有一定的權利的,就算是哥哥,也是因為你之前對mafia做出的功績,才能夠將你安排到這個位置的。”
“反正這種東西,對我來說也無所謂吧。”我說,神色沒有絲毫動搖。
我哥沉默了下,他直起身體,雙手交叉掩著唇,定定看著我。
在他的目光之下,我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這種注視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我哥就輕歎了聲,露出拿我沒辦法的無奈的縱容表情來。
“好吧,那麼,你可以給自己安排一個助手。”
好耶!
我立刻爽了,終於能夠從報告之中掙脫出來了。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用完就丟,下一秒就和我哥打了個招呼,離開了首領辦公室。
才走出幾步,還沒到電梯口,我聽到了身後青花魚喊我的聲音。
“結衣醬~”
他黏黏糊糊地靠了上來,和我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時候,映出了我和太宰模糊的身影。
我和他站在一起,臉上都綁著繃帶,遮住了右邊的眼睛,臉上原有的那些生動的情緒都消失,顯得過於的平淡了。
我不知道太宰在想什麼,但我卻在想太宰所說的話。
他說得對,我想。
權利這種東西,的確會令自己變得方便起來。
隻是我哥,他似乎已經開始對我產生了忌憚,甚至開始試探我對權利的態度。
我很想吐槽,他這是不是也太心急了,我還沒站多高呢,連準乾部都不是。
“森先生……在害怕吧。”
太宰突然開口,聲音輕不可聞,但我還是聽到了。
我偏過頭看他,太宰也在此時看向我,他嘴角勾了勾,笑容卻顯得有些嘲諷刻薄。
“森先生啊,他擔心如果你對權利產生欲望,最後是不是會直接盯上他身下的位置。而現在沒有人能夠克製你眼睛的能力,假使他被控製了,那麼你完全可以營造出他退位的假象。”
“……”
太宰的視線落到我右眼的繃帶上。
“他知道你的能力,所以不會像先代那樣,被它迷惑。”
“所以我哥是打算掐了我的上升之路?”
太宰攤手,“說不準哦。”
他朝我彎了彎眸,笑得狡黠。
“結衣醬,需要我的幫忙嗎?”
我盯著他,問道:“代價是什麼?”
太宰回答得很快,就好像他一直等著我問出這句話來:
“結衣醬答應我一件事吧,要任何事都可以做的那種。”
我想了想,覺得不太劃算,主要是太宰這個人底線太低……不對,他根本就不存在底線。
在他期待的視線下,我認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