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八原那邊有那群叛徒妖怪在,不好動手。不過,在這裡你就沒有幫手了。”
妖怪說著,露出它的血盆大口。
它一邊陰森森地笑著,一邊發出幽怨的抱怨聲:“好痛啊,你祖父曾經打我的那一拳好痛啊。夏目的孫女啊,就由你來替你祖父還債吧。”
猩紅色眼瞳中的殺意越來越濃,聲音也隨著情緒逐漸拔高:“我是知道的!你祖父已經死了,友人帳也空了,連斑那個礙事的
家夥也離開了!現在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你都沒辦法反抗了!”
“是這樣嗎?”我挑了挑眉:“所以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不說清楚一點的話,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啊。”
“做什麼?當然是吃掉你!從你的腦子開始!”妖怪說完便朝我襲來。
很可惜,它蒼白的麵孔在距離半米的地方停下了。
是我,單手抓住了它的臉。
“你果然是個笨蛋。難道不知道,我的靈力比祖父、甚至比玲子還強嗎?”
我手上用力,妖怪的臉被我捏到扭曲,它醜陋的大嘴張開想要說話,卻無法發出聲音,隻能漏出痛苦的呻//吟聲。
我冷冷地看著它,繼續說:“你剛才說,祖父曾經打了你?打得好。被祖父那樣善良的人打,那你應該是壞到極致了。”
妖怪被我震懾住,滿臉的恐懼,求生的本能令它掙紮著從喉嚨裡勉強擠出一句話:“放過我!我、我錯了!”
“是嗎。”我的手指在他已經凹陷的臉上繼續用力:“依我看,祖父還是太善良了,他居然放走了你。斑也是,居然任你逍遙了這麼長的時間。”
“你說你本來好好的,一個人偷偷摸摸活著也就罷了,居然還特意跟蹤我來東京。”
“我要是放了你,都對不起你特意過來這一趟。”
妖怪聽完我的話,已經絕望了。但就在這時,我卻忽然鬆開了手。
它一愣,隨後趕忙後退幾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你……”
“你想問我為什麼放過你?”我打斷它。
它被我的靈力所傷,虛弱至極,眼下無法逃脫,隻好點頭。
我走到他麵前,微笑道:“因為殺你,會臟了我的手。我還有事要做,滿手的血可不方便。”
“……”
妖怪看上去劫後餘生,甚至有些喜出望外,不過,我很快便打斷了它美好的妄想:“彆瞎想了,我不殺你,有人殺。”
“有一點需要在你死之前告訴你。”我從背包裡取出一個東西拿在手中晃了晃,睥睨著它道:“友人帳沒空哦,你看,還有一張呢。”
我翻開封麵已經有些破損的友人帳。
妖怪的視線一直跟隨著我的動作。在看見友人帳內,那唯一殘留著名字的那張紙
後,它的瞳孔猛然縮緊,表情滿是不可置信。
我很滿意他的反應,笑著將友人帳合上後,念出了那個名字。
…………
聽祖父說,他一直想要歸還這個名字,無奈每次想要歸還時都會被突發事件打斷,總趕不上好的時機。
好在對方也不是很在意,所以這麼一耽擱,就耽擱了幾十年。
等祖父再一次想起,想趁離世前歸還名字時,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無法將名字還給那隻強大的妖怪了。
斑那個家夥在拒絕友人帳時醉了酒,也或是在和離世的祖父賭氣,否則就算它不是真的稀罕友人帳,說不定也會為了那個名字,拿過去玩一玩。
但它當時既然選擇把東西給了我,那這友人帳,便是我的東西了。
哪怕,隻剩下一張。
“三筱。”
我念出名字。
忽然之間,天氣驟變,東京上空的某處突然布滿烏雲、狂風呼嘯,隻有擁有靈力的人才能看見黑雲下,出現了一隻體型龐大的妖怪。
皮膚漆黑的木馬妖怪猶如好幾座大樓連成一排。它在我念出名字的瞬間,從不知多少裡外的地方飛來,不過幾秒的時間便出現在我麵前。
“夏目閣下。”三筱這麼稱呼我:“叫在下來,是有什麼事?”
我看向之前那隻想要吃掉我妖怪,與之前狂妄的模樣相比,現在的它已經被嚇到說不出話來了。
真是,醜陋啊。
“吃了它。”
我眯起眼,對三筱命令道:“從腦子開始吃。”
三筱聽完我的話,眼珠子一轉看向那隻妖怪,馬嘴張開,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