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剛說完,兩個聲音出現。
“不行。”
“行!”
林翠花看著積極主動的安國明,抄起炕上的小掃帚就打過去了。
“你個小兔崽子,屎殼郎插羽毛,裝什麼大尾巴狼!”
“家裡的一畝三分地都沒轉悠明白,還想去縣裡!要去你自己去。”
安寧有幾分呆若木雞的看著林翠花起身打,安國明跳走。
中間穿插了一段她不明白的語言,好像涉及了三種動物,不過她上前一步。
“媽,是我要去,你打二哥乾什麼?”
“就是。”
安國明小聲的嘟囔了一聲,被林翠花一瞪,立刻不敢吭聲了。
林翠花看著安寧說:“閨女,有活兒讓你二哥自己乾去,我可不放心你出那麼遠的門兒。”
“不行,我不跟著去,二哥被打怎麼辦?他被搶劫怎麼辦?萬一他回不來怎麼辦?”
安寧一連三個怎麼半,林翠花認真的思考,安國明一臉牙疼,真是我親小妹!太謝謝你了。
最後林翠花側頭看著安三成,這個家裡的主意都是安三成定的。
“去吧,孩子都大了,倆人去總比一個人好。”
安三成開口,林翠花也不再言語。
安國明開介紹信,安寧收拾東西。
安寧也不懂,隻好看著林翠花問:“我收拾什麼?帶錢不夠嗎?”
“那能夠嗎!在外麵可啥都沒有。”
林翠花也沒出過遠門,但她說的堅定,讓安寧有種信服之感。
兩人收拾好之後,安寧看著炕上半人多高的包裹陷入了沉思。
“需要這麼多東西?”
“這還沒完事呢!你出門吃喝拉撒睡的,不得都帶著,要不上哪找這些東西去。”
林翠花還給安寧收拾了臉盆,茶缸子,要不是怕暖壺會碎,暖壺都想給她帶走。
安寧也不明白,任由林翠花自己一個人收拾,當林翠花收拾好行李後,她回了西屋,拿了針線和一塊碎布過來。
“來,媽給你縫個兜兒。”
“我有口袋。”
安寧拍著自己褲子上的口袋,還特意一隻手插進去給林翠花看看。
“那玩意管啥用,這一路上人那麼多,錢丟了咋整。”
林翠花熟練的用牙齒咬斷了線,打個繩結,拿著針頭在腦袋上劃了兩下,看的安寧膽戰心驚。
“痛快過來,我給你縫褲衩上,到時候你把錢放裡麵,安全。”
安寧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錢放在內褲裡?她要是想花錢該怎麼...拿?
“快點啊!”
“媽,我能看住錢,不會丟。”
安寧為自己爭取一下,可林翠花不同意,帶那麼多錢出門,沒個內兜哪能行。
“痛快的吧,那老虎厲害還有睡覺的時候呢,我可告訴你,你彆指望你二哥,腦子再好用跑的慢有啥用。”
最後,在安寧的爭取下,保住了身上的這條內褲,讓林翠花在一條乾淨的褲衩上縫了一個布兜。
林翠花為了結實,縫的針腳特彆密,真是撕下來都要費點勁的那種結實。
“好了,你記得明天換上,可不能馬虎了。”
“好。”
安寧答應,林翠花才拿著針線出去了。
安寧關好門,坐在炕邊上,旁邊安靜的躺著那條內褲。
她深吸一口氣後,還是拿了起來,把自己今天打野豬的錢,還有賣梅花鹿的錢,都放在了裡麵。
眨眼間,已經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了,鼓鼓的,這個東西要是穿上,絕對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