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少話心狠的二婚男2(1 / 2)

劉文婷房間裡原本隻有一張一米二寬的木床,加上一張歪歪扭扭的單人書桌,以及一個裝衣服的老款木頭箱子。房間要重新刷白,所有東西都得搬出去。木床拆掉暫放在客廳角落裡,單人書桌和木頭箱子先搬到王小路房間。

“這麼小的床,怎麼睡得下兩個人啊!”劉文婷看著那張被劉楠重新上了漆的鐵架床,心裡很不是滋味,總覺得父親被新來的狐狸精和拖油瓶迷了眼。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想起要把房子收拾一番呢?老房子破破舊舊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王小路小心翼翼地站在書桌旁,雙手不自覺握在身前,不敢說話。

“哎,你乾嘛呢!離我書桌遠點!”劉文婷一轉身,看到王小路的衣服快要挨到她的書桌,猛地拉了王小路一把,差點兒把人拽倒在地。

王小路小聲解釋,“我、我沒碰到你書桌。”

劉文婷橫了她一眼,“你要是敢碰到我書桌,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小路怯怯地縮了縮腦袋,抖著聲音保證:“我不碰!”

“哼!”劉文婷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王小路不能碰她的書桌木箱書本衣服,睡覺也不能挨到她,渾然已經把自己當成這個房間的主人公了。

王小路慫慫地答應。

隔壁房間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正在清理牆麵的劉楠雖然沒有專注去聽那邊的對話,但心裡也能猜出她們倆相處的情景。劉文婷不好管,王小路也不好教,這兩個小孩子啊,真叫人頭疼。想到這,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在一旁打下手的沈秋芳見狀,心裡一緊張,扯著嗓子喊:“小路,你比文婷大,要讓著她,彆惹她生氣,知道沒!”

劉楠的臉色頓時變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一張陰沉沉的黑臉對著沈秋芳,看得沈秋芳顫抖抖地把鏟子放下來,說道,“要不,我喊小路過來罵一頓?”

“讓她們兩姐妹處著,沒打架就彆管。”劉楠直勾勾盯著她的眼,半晌才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能理解沈秋芳帶著女兒再嫁的不容易,她也怕女兒哪裡做得不對不好惹惱了劉家人會被趕出去,於是便處處拘著女兒,生怕她一不小心就闖禍了。

沈秋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睜大了眼睛看著劉楠,嘴巴也因驚詫而微微張開。

劉楠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繼續拿鏟子刮下牆上浮起的牆皮。

沈秋芳見他繼續乾活了,她也不敢再呆在那兒,隻好帶著滿心的揣測忙活。

晚上做飯的時候,沈秋芳看到王小路的手背擦破了皮,她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看電視的劉楠,試探著說:“小路,你的手都擦破皮了,今晚就彆進廚房幫忙了。”

說完又用眼睛餘光去觀察劉楠的臉色。

劉楠默不作聲地看電視,好像家裡發生的什麼事都跟他沒啥關係。

沈秋芳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把王小路按在椅子上坐好,用眼睛示意她好好坐著,不要進廚房幫忙,自己則邁著比以往要輕快的腳步往廚房走去。

王小路很不安,坐在椅子上,身體僵硬地不敢動,眼睛盯著電視也不敢看彆的地方。

劉文婷從王小路的房間走出來,看到她坐在客廳看電視,沒進廚房,忍不住哼了一聲。偏生劉楠也在客廳,她不敢說彆的話來嘲諷王小路,隻能恨恨地轉身回房。

晚上吃完飯,劉文婷見收拾碗筷的隻有沈秋芳一人,實在忍不住酸酸地說了幾句:“有了房間就以為自己真的是我家裡的人了,連裝都不裝了!”

王小路嚇得趕緊站起來,拿著兩個空菜盤進廚房。

沈秋芳乾笑著解釋:“爸、媽,小路的手背不小心擦傷了,我讓她這兩天彆乾活,免得傷口發炎了。”

劉父不管家裡的雜事,眼睛盯著電視,隨口應了句嗯。

自從沈秋芳和王小路到了劉家之後,劉母輕鬆了許多。她再不喜歡兒媳帶來的拖油瓶,也不好說太刻薄的話,“我知道了,你讓她出來吧。”

劉楠也不作聲,跟劉父一樣悶悶地看電視。

王小路來這裡之後,每天都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霎時間他讓她啥也不要乾,她心裡肯定不安忐忑得很。另一方麵,他對王小路好,也會讓劉文婷更加針對她。畢竟劉文婷從這個家裡,得到的愛和關心太少太少了。

王小路躲在廚房裡,沈秋芳沒讓她的手碰到水,給了她一張小板凳坐著。

沈秋芳一向是家裡最後洗澡的,洗完澡回房,劉楠悶頭悶腦遞了一瓶雙氧水和一包醫用棉花給她。她心裡微動,“我上去給小路的手背消消毒。”

劉楠不說話,低頭認真看著泛黃的書,握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沈秋芳上到二樓,小聲喊王小路出來,幫她消完毒後,本想叮囑她處處要讓著劉文婷,看到她溫溫順順的樣子,最後隻摸摸她的腦袋,“快回去睡覺吧。”

劉文婷早就躺好了,八十公分的床,她故意占了一半多,隻留下小小的一個空位給王小路。

王小路輕手輕腳地關燈躺下來,貼著床邊躺著,小半邊身體懸在空中。

房間裡很安靜,兩人都刻意控製自己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劉文婷突然問:“喂,你媽為什麼跟你爸離婚?你乾嘛要跟她一塊嫁過來當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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