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又往前湊了過去。
這一次的親吻比剛才的用力多了，甚至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啾~”
直到林安安重新靠回床頭的枕頭上，封無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封無咽了咽嗓子，用了生平最大的意誌力，才控製住自己沒有繼續追吻上去：“安安——”
他呼吸微重，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啊。”林安安彎了彎眼睛，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小貓，“我在親你！”
封無抓著床單的手更用力了一些：“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知道你在……親誰嗎？”
仿佛被他的問題逗樂了一樣，林安安突然笑出了聲。
他再一次抬手摸上封無的臉頰，迅速地湊上前又親了他一口，這一次離開前，林安安甚至張開嘴，孩子氣地咬了他一口。
“你是狼哥，是封無。”林安安一字一句道，說得認真極了，“我在親狼哥，林安安在、在親封無！”
說完，不等封無反應過來，林安安又自顧自地湊上前。
但這次，林安安沒有再親他，而是把腦袋搭在了封無的肩膀上，語氣有些發飄：“狼哥，我頭好暈啊……”
少年胡亂地蹭著他的肩窩處，帶著些許鼻音的聲音讓他的語調聽起來像是在撒嬌一樣。
“好難受。”林安安嘟嘟囔囔地說，“狼哥你幫幫我，我不想頭暈，不想這麼難受。”
封無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金眸裡的濃烈情緒已然被他壓在了瞳眸深處。
“來喝點醒酒湯。”封無一把按住亂動的少年，讓他重新靠在了床頭，端來了床頭的醒酒湯。
許是知道難受了，這次林安安沒再拒絕，而是乖乖地一口一口把湯喝完了。
封無把空掉的湯碗放回了廚房。
外邊的餐桌還沒結束，見封無從房裡出來，大快朵頤的熊英俊問了一句：“安安怎麼樣了？”
封無道：“已經睡下了。”
“他酒量也忒差了哈哈哈！”熊英俊毫不客氣地笑了兩聲，隨即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問，“老大你嗓子怎麼啞了？臉也好紅，你也喝多了嗎？”
封無側過頭沒理他，徑直回了房間。
熊英俊納悶地撓了撓頭：“咋的了這是？”
司遊霖扯住他的衣服說：“不該問的彆問，吃你的飯吧！”
*
第二天醒來時，林安安揉了揉有些發懵的腦袋，起床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了個澡。
房間裡的另一張床整潔如初，看起來就像沒有人睡過一樣。
但林安安知道，封無每次起床都有把床鋪收拾乾淨的習慣。
洗完澡後，林安安總算覺得渾身清爽了不少，腦袋也似乎沒有那麼沉重了。
推門離開浴室的時候，房間門恰好被人從外麵打開。
林安安抬頭，意料之中的看見了熟悉的金眸。
封無一手端著水壺，另一隻手上拖著餐盤，餐盤裡放著一碗小米粥，和一疊切成小塊的水果。
林安安清楚地看見，在和他對望在一起的時候，封無的耳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林安安有些想笑，但到底是憋住了。
封無把水壺和餐盤放到桌上，眼神往他身上瞟了一下，很快又挪開了視線。
“你感覺怎麼樣？”他問，“頭還疼嗎？”
“不疼了。”林安安搖頭，“就是有點餓。”
他胡亂地用毛巾擦了擦頭發，隨即坐到床邊，接過了封無遞來的水杯。
“小米粥還有點燙。”封無說，“你先喝點溫水潤潤嗓子。”
林安安乖巧點頭，看著封無輕輕攪動著小米粥，試圖讓粥能快一點涼下來。
似乎是察覺到林安安在看他，封無輕掀眼簾，也看了回去。
“你……”他張了張嘴，似乎有話想說，但遲疑了片刻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林安安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封無重新垂下眼眸，過了一會兒又抬了起來：“你……你還記得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林安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天晚上我喝醉了，給狼哥添了不少麻煩吧？”
封無語氣一窒：“你不記得了？”
林安安茫然：“記得什麼？”
封無閉了閉眼，向來冷靜的麵容中閃過一絲失落。
他這副模樣，倒是像極了被冷落的大狗狗，林安安幾乎能想象出他身後那條已經垂落在地上的大尾巴。
林安安噗嗤一下就笑了：“你希望我記得什麼？”
封無抿了抿唇。
“記得我說你好看？記得我問你疼不疼？還是說……”
林安安突然湊上前，在封無緊抿的嘴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還是說，記得我這樣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