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 / 2)

攝政王妃最嬌貴 桃晚 7786 字 4個月前

她一時忘了湯藥的苦澀味,心裡隻剩下莫名的歡喜,朱唇微張,想要同雲嘯辰說些什麼。

他一定是將那晚在庫房前她跟他說的話聽進去了,否則為何會突然間變得這般討人歡喜。

然而不等她將話說出口,花蔭就看見雲嘯辰溫柔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下一瞬,調羹被他趁機送入口中,嘴裡瞬間被滿腔的苦味侵入。

男人抬手將她下巴一捏,湯藥便被一口吞下。

花蔭甚至來不及嗔他騙人,嘴裡又被行雲流水地塞下一顆蜜餞。

又苦又甜,硬生生讓她眼角泛淚,呆了半晌。

雲嘯辰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像花蔭這般抗拒喝藥,忽覺有趣,唇角不自覺地勾起,輕笑著取了帕子將她嘴角殘餘的藥汁擦掉。

“阿蔭真乖。”

他這話更多的是調笑,花蔭禁不住有些氣惱,待反應過來,張嘴想要怪他。

理所當然地,又被雲嘯辰趁機灌了一口湯藥。

一整碗藥,花蔭幾乎都是在雲嘯辰的捉弄下被灌進去的,以至於到後來,她學了乖,隻敢委委屈屈睇他一眼,無論如何也不肯張嘴說話。

好在湯藥已經被灌了個乾淨,雲嘯辰將碗放下,拿起裝蜜餞的碟子,一顆顆喂到她嘴裡。

“阿蔭方才承諾過要好好喝藥,如今耍賴,便是不乖。”

花蔭趴在床上,睫毛尚掛著淚珠,悶悶嚼著他喂過來的蜜餞,帶著哭腔小聲反駁,“王爺總是耍人,也不厚道……”

雲嘯辰隻是挑眉,忽而捏了她的臉,“還有五日的湯藥,再不乖,本王便叫大夫過來替你針灸。”

他不知何時有捏她臉的習慣,花蔭鼓嘴把臉上的手拿開,蓋好被子,故意將頭枕在他的衣擺上。

末了,還十分懊惱地回他一句:“知道了……”

經了這

麼一頓折騰,花蔭基本沒剩下半點精力,原本還想著要同雲嘯辰說兩句話,眼睛卻不知何時閉上,憨憨睡下。

絲絲雨聲催人入夢,這夜花蔭身上逐漸也開始發燙,翌日醒來時,汗水濕了裡衣,渾身黏糊糊的,頭昏腦漲,睜眼卻見雲嘯辰仍舊守在床邊。

她睡前故意壓著他的衣角,也不見他將她的頭挪開,倚在床邊睡一夜,應當十分不好受。

花蔭將被子往下撇了一些,想擦一擦身子再換件裡衣,可雲嘯辰仍睡著,也不好叫人。

呆呆看了他許久,門外忽的有下人傳話:“王爺,時辰到了,該梳洗上朝了。”

雲嘯辰倏地睜了眼,垂眸看見來不及裝睡的花蔭,皺眉用帕將她額上的汗珠擦去。

末了,目光看到她半濕的薄衫,眸光暗了暗,勾勾唇,將望蘭喚進來,才起身出了臥房。

花蔭被他那一眼看得慌了心神,低頭瞥了眼身上,才發覺無意中泄了半片春光,立時縮進被中,羞憤地看著他離開。

一連幾日,雲嘯辰下朝後都會掐著時間過來監督她將湯藥喝下,起初花蔭以為自己多少能賴掉一兩幅藥,誰知他竟變著花樣騙她喝下,愣是沒讓她少喝一滴。

在床上躺了五日,褪了熱,她精神也好了許多,常披件薄鬥篷在府中閒逛,偶爾摸去書房擾他一番。

隻是這兩天,雲嘯辰不知為何總歸得很晚。

她沒多問,隻當他近來事務愈忙,待到身子回複如常,便又想著尋去茶樓坐坐。

茶樓裡說書的換了花樣,從前總講些野史,茶客聽得煩了,今日竟當真改說新編的誌怪。

花蔭點了壺茶,配些茶樓另製的糕點,本聽得起興,忽見外頭進來幾個歇腳的富貴公子,搖著折扇邊往樓上走,邊交頭接耳。

“那什勞子武平郡主,倒真有幾分姿色,怕不是鐵了心要進攝政王府吧?”

“攝政王爺跟王妃新婚燕爾,我聽說恩愛得很,何至於這麼快便瞧上彆人。”

“你莫說,王妃嬌美如天仙,武平郡主潑辣,口味不同,樂趣自然不同。”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往裡頭走,花蔭聽得一頭霧水,朝望蘭遞了個遞了個眼色。

望蘭會意,起身也往上走,狀作路過的模樣,插

嘴問道:“你們說的武平郡主,是什麼人?跟攝政王殿下又有什麼關係呀?”

幾人瞧見一個丫頭片子問話,相視一笑,“王爺的事,我們可不敢亂說,喏,方才王爺還和那襄冉郡主還在福水橋頭騎馬呢。”

望蘭微愣,轉身看向花蔭,卻隻見她匆匆離開的一個背影。

……

福水橋白天行人很少,橋下水波潺潺,兩匹高馬在岸邊吃草,許久,被人牽著走上橋頭,行了數十步,忽然停下。

茶館離福水街不遠,花蔭趕到時,仍舊喘了幾口氣,看見雲嘯辰身邊裝扮利落的女子,一時語塞。

她尷尬地攏了攏身上的鬥篷,“我以為王爺近日很忙……”

女子像是猜出來她的身份,翻身上馬,睥睨她一眼,笑道:“今天日頭正暖,定嘉公主還披件鬥篷,果然嬌生慣養。”

說罷,她扭頭看向雲嘯辰,“王爺可是答應我,這幾天要陪我在上京好好逛逛,該不會定嘉一來,便反悔了吧?”

雲嘯辰神色淡淡,“自然不會。”

武平莞爾,牽住韁繩,“定嘉應當不會騎馬,不如好生在王府歇息,我與王爺便先走了。”

花蔭一愣,抬頭看一眼雲嘯辰,眸中含了惱意。

可她確實不會騎馬。

她看到雲嘯辰默默翻身上馬,心裡哽了一下,垂下眼簾,慪氣轉身。

武平忽然提醒,“王爺,應當走這邊。”

花蔭聞言抬首,卻見雲嘯辰慢悠悠驅馬過來,唇角憋著笑,朝她伸出一隻手,柔聲道:“阿蔭可願同我共乘一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