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 / 2)

攝政王妃最嬌貴 桃晚 7287 字 4個月前

斜陽漸漸沉下去,書房中尚未燃燈,隻有微弱的幾縷餘暉透過窗扇照進來。

花蔭被他的影子覆住,眸光微閃,唇角的笑仿若含了蜜,看起來十分清甜。

雲嘯辰定定看著她,許久,將椅上的人牽起來,“先去用膳。”

花蔭順勢起身,點頭提著裙擺朝外走,卻見雲嘯辰並未打算離開書房,便頓下步子問他:“王爺今日也在書房用膳嗎?”

“脂粉味太重,本王換身衣裳再去陪阿蔭一同用膳。”

她挑眉“嗯”了一句,才轉身離了書房。

正如雲嘯辰所說,花蔭翌日一直安生待在府中,還特地吩咐了望蘭幾人亦不要出府。

韓木沒有和雲嘯辰一起出去,而是被留在王府守著她,花蔭偶爾看見立在東廂院外一動不動的侍衛,隻覺得忐忑。

他今日似乎真的有要緊事。

彼時雲嘯辰從宮中出來,便徑直去了攢花樓。

樓中老鴇早知道了攝政王近日留戀花樓的消息,見他過來,眼角細紋一擠,命人將花魁叫下來,特地留了間上等廂房,生怕招待不周,怠慢了貴人。

“王爺有什麼事,就儘管吩咐,我們這還有不少好姑娘呢。”

雲嘯辰眉頭微皺,瞥她一眼,老鴇即刻便噤了聲,揮著帕子讓人將他請上樓去。

那花魁同他一起上了樓,方一進屋,遞給他一張字條,而後哆嗦著福身照例離開。

字條上果然隻寫了短短一行字:今日交易中斷,來日再議。

想來是花蔭沒能上鉤,籌碼不夠,才途中失約。

他挑眉將字紙條靠近搖曳的燭火,燃起一道熾烈的火光,而後丟在地上,隻剩一笑道焦灰,亦如他最後一點耐心,消失殆儘。

明月漸出,雲嘯辰在房中滯留許久,聞著屋中濃厚的胭脂氣,隻覺頭疼。

房門忽而被人猛地推開,他隨之抬眼。

蕭時臥立於門前,眉頭緊鎖,踏入房中,“幾人確實在青河山彆苑,但圖我看過,是假的。”

琬國邊防圖被盜,他來上京,便是奉命前來追查圖紙的下落。

前幾日雲嘯辰派人去驛館傳話,說已找到些許圖紙眉目,要他確認圖紙真假時,蕭時

臥還不太敢相信。

可這兩天,他親眼看見雲嘯辰同盜賣圖紙之人有所聯絡,方信了雲嘯辰的話,潛入青山彆苑一探究竟。

雲嘯辰適才睜了眼,指尖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既然如此,本王便回府處理公務了。”

說罷,他起身打算離開,又被蕭時臥叫住:“不知王爺可還有其他線索……”

“有是有,”雲嘯辰步子一頓,“不過看在阿蔭的份上,本王提醒一句小將軍,莫要操之過急,至少彆比他們先亂了分寸。”

他們偷邊防圖卻千裡迢迢送來炎康,要的不過是鷸蚌相爭,既然如此,自然要讓他們嘗些甜頭,屆時即便不去刻意尋圖,也有人雙手奉上來。

眼下攢花樓嘈雜又悶人,彆無他事,雲嘯辰便一刻也不想多待,快步走出攢花樓,回了王府。

到時韓木還守在書房前,他看他一眼,韓木會意,如實稟明:“王妃今日一直待在王府,晚膳後就去了書房,說是要等王爺。”

雲嘯辰聞言,眼底柔下來兩分,推門進去,卻見燭火搖曳之下,女子半歪在床榻上,玉手邊散落一本半開的書卷,睡得香甜。

花蔭正夢見母後親手給她做了一桌琬國雲糕,還沒來得及下嘴,香噴熱乎的雲糕突然散發出一股令人生厭的脂粉氣,緊接著雲糕變成了美人的酥手,被雲嘯辰搶去握在懷裡。

她當即驚醒,睜眼便看見男人在燭光下柔和的俊臉,懵懵懂懂晃神半晌,才從榻上支起身子,“王爺回得好晚。”

雲嘯辰隻道:“明日挽容就要在後宮設宴,阿蔭這麼睡著,當心又著了涼。”

說到著涼,她下意識想起來那整整六日的湯藥,搓搓手臂,“我不冷的。”

男人隻是挑眉脫下沾染了脂粉氣的外袍,邊低聲笑問她:“阿蔭這是準備同本王一齊睡在書房?”

話落,花蔭果然倏地起身,慌忙將書卷撿起來放回原處,支支吾吾地提起裙擺往外走,“我就是來書房找書看,王爺還有折子沒批,我明日得早起,先回去睡下了……”

她不過是想在書房等他回來,如今雲嘯辰已然回府,人也好好的,自然沒必要再留下來被他打趣。

花蔭連看也不敢看他,步子邁得飛快,

匆匆回到臥房,定下心神,便開始為明日挽容的宴席做打算。

宴席是為了招待他國貴女,其中就有她看不太對眼的武平郡主,為免給挽容添亂,她深覺還是儘量與於武平有所接觸。

可有些人似乎並不這麼想。

這日花蔭打扮得簡單,隻穿了身藕粉的襦裙,不紮眼,但十分清雅。

去時宴席還未開始,她徑直去了挽容殿中,幫忙做些安排。

武平郡主算是去得最晚的,宮宴開始時,受邀的京中高門女子已紛紛入了座,在小園中品茶交談,唯有武平的位子始終空著。

花蔭倒是無所謂她何時過來,但此舉著實失禮,挽容在邊上命人去催了幾回,明顯已有不快。

她拈著點心安慰:“宴席的事挽容做得很好,如今武平自己來得遲,失禮的是她,至少王爺不會有怪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