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1 / 2)

攝政王妃最嬌貴 桃晚 7325 字 4個月前

然而雲嘯辰似乎仍覺得不夠,還要繼續說些什麼,花蔭無奈,趕忙蹙眉打斷他的話:“王爺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有最好,沒有也不許再同人鬥嘴。

好在他終於沒有再往下說,見她問他,噙著笑道:“阿蔭喜歡什麼,點便是。”

說罷伸手將她鬢角處的一縷青絲往耳後拂了拂。

花蔭明顯感受到蕭時臥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帶了幾分難以置信,臉微微發熱,乾脆起身專心同掌櫃詢問還有哪些新奇的菜品。

掌櫃亦是誠惶誠恐,耐心地一一羅列,然而看桌上兩名男子針鋒相對的氣勢,始終放不下心來。

待花蔭將菜點好,掌櫃悉數記下,臨走時才終於壯起膽同她多說一句:“王妃且先勸勸王爺和那位公子吧,做生意不容易,萬一二位貴人在此生了過節,草民擔不起責任啊……”

花蔭自覺理虧,含笑點頭,目送掌櫃離了房間,方才蹙眉轉身。

此時桌上二人都未看著對方,蕭時臥劍眉緊鎖,麵上帶著怒意,而雲嘯辰倒仍舊是那副冷漠模樣,似乎察覺到她看過去,望過來的眸子裡才重新柔和起來。

她提著裙擺坐回去,隻道:“我點了些時臥喜歡吃的,還有幾個我從沒聽過的菜。”

至於雲嘯辰的喜好,她捉摸不透。他平日裡並沒有對什麼食物表現出過特彆的偏好,近來府中的膳食更是乾脆全依了她的口味,花蔭也就沒有特地再點。

蕭時臥聞言麵露欣喜,“還是定嘉懂我,到上京之後,都會照顧你蕭二哥了。”

“阿蔭向來懂事,”雲嘯辰悠悠插嘴,“照顧外人是應該的。”

此話一出,又是一陣沉默。

花蔭終於沒忍住,鼓嘴將椅子往雲嘯辰那頭捎了捎,側首過去低聲嗔道:“王爺你彆再說了,不要總是吵架……”

男人挑眉,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點頭隻道:“聽阿蔭的。”

她這才狐疑地慢悠悠坐回去,朝雲嘯辰皺了皺眉。

本是想學著他以前的模樣以示警告,可似乎除了讓他嘴邊的笑意更深之外,沒什麼彆的作用。

果然不怒自威這種事,還是得分人。

恰巧外頭的夥計敲門進來,帶來兩壇

寫了“青梅釀”字樣的酒和兩隻酒壺,後頭跟了幾個人,手裡端了菜式,陸續擺了滿桌。

花蔭的目光自此便沒離開過桌上的佳肴,好容易握了筷子,卻聽蕭時臥又開始和雲嘯辰吵嘴。

“王爺平日裡那般繁忙,想必無法分心顧及定嘉安慰安危,今日若非那其岩須真帶了傷,定嘉豈不是真要吃虧?”蕭時臥從壺裡倒出一盞清酒,“嘴上說著關心,在我看來不過如此。”

話裡質問和譴責,愣是叫她呆了一瞬。

她還從沒見過有人敢當著雲嘯辰的麵說他不是,蕭時臥性子直來直去,但這番言語,還是有失考量。

且不說今日在馬球場本就是韓木阻止了其岩須真對她無禮,就算在平時,雲嘯辰對她的照拂也從來不是嘴上說說。

否則單憑她自己,在這上京城中根本無法過得這般悠然自在。

花蔭深覺不能再放縱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下去,立時放下筷子,兩人的目光隨之齊齊看了過來。

她見雲嘯辰想要說話,乾脆提了酒壺,倒滿他跟前的杯盞,而後親手遞過去,“王爺喝酒。”

喝酒總能讓兩個人閉嘴了吧?

如她所願,雲嘯辰接了酒盞,並未理會蕭時臥的發難,而是握著小杯朝他無所謂地挑挑眉,像是在炫耀什麼。

他不回應,蕭時臥也就沒了個話頭,悶悶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坐等右等無人無他添酒,便沉著口氣替花蔭斟了半杯。

花蔭給雲嘯辰倒酒算什麼?花蔭喝的可是他倒的。

一時間,本是明麵上的針鋒相對,莫名竟變成了兩人暗自較勁,誰都覺得自己才是贏家,唯獨掌控局勢的那人毫不知情。

花蔭隻當耳根子終於清淨了,偶爾品一品青梅釀,也就沒察覺出來其間有何異樣。

她給雲嘯辰添酒,蕭時臥又給她倒酒,一輪下來,莫說什麼氛圍不對,光是自己的腦袋,都已經有些沉沉的。

她自覺十分知趣地叫停,看著自己跟前又被蕭時臥甩手倒滿的酒盞,擺手道:“我不喝了,再喝就醉了。”

蕭時臥倏地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義氣用事,無意中居然讓花蔭多喝了酒。

怕不是會叫那雲嘯辰得了趁人之危的機會。

思及此處,他手

中酒壺即刻正回來,沒再往她杯中繼續倒酒,“那就彆喝了……”

偏偏雲嘯辰像是看出來他的擔憂,不等他把話說完,伸手拿了她跟前的酒盞,遞到花蔭麵前,“小將軍特地給阿蔭倒的,喝了吧。”

花蔭蹙了蹙眉,心覺雲嘯辰是不是突然轉了性子,不僅不跟蕭時臥計較,眼下竟然還會體恤蕭時臥的好意了。

她滿意地笑笑,就著他遞過來的杯盞一股腦喝下,末了不忘誇上一句:“王爺真好。”

稀裡糊塗的一句話,換得雲嘯辰一聲低笑,以及過後愈濃的醉意。

蕭時臥已然坐不住,捏拳起身,咬牙道:“你沒看見她不想喝了?”

雲嘯辰頭也未抬,隻是看著她已經暈紅的麵頰微不可查地皺了眉,慢悠悠道:“阿蔭的酒,可是小將軍自己灌的,我身為她夫君,尚未找你算賬,怎麼小將軍反而倒打一耙?”

花蔭懵懵懂懂,知道兩個人又開始吵起來,腦子一時間卻又不太跟得上,聽懂了個小半,手往桌上一拍,“倒打一耙,倒打一耙……不對!”

這隻是她能捕捉到的唯一一點信息,然而停在旁人耳中,無疑是對另一個人的偏袒。

蕭時臥一時語塞,心中積累的酸澀借著酒勁儘數湧出,可看著桌前懵懵懂懂的女子,又不知該如何朝她發泄心中怒火和怨氣。

他連重一些的話都無法對她說出口來,更何況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興許有些事情在她被送來炎康之時,就已經沒了半點希望。

嘴張開又合上,蕭時臥嘗試半晌,最終隻說出來一句:“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