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蕭寧睡得暈乎乎的,醒來瞧著父母恩愛,正想欣賞蕭諶為難卻奈何不得孔柔的樣子,結果她被掃地出門了!
重色輕女!
“阿爹,你過分。”蕭寧大聲地控訴!蕭諶的聲音傳來,“我跟我夫人在一塊,有你什麼事,去去去!”
蕭諶一丁點都不掩飾急於把蕭寧打發,不想讓蕭寧再破壞他們二人世界的意圖,蕭寧
真是從來不知道她竟成了大號的電燈泡
。不過,隻顧著談情說愛的老父親,你是不是把正事忘了?
蕭寧到盧氏院子的時候,一大家子人都在,不用說,都知道蕭諶回來了。
雍州的事,最近都是蕭寧管,瞧著蕭寧事做得極是不錯,不過,當長輩的實在不好追問蕭寧接下來有何打算。
偏偏雍州他們剛來,哪怕心裡有許多的困惑,有意幫忙,一時亦不知如何幫起。
“七郎呢?”看到蕭寧來,當大哥蕭訊一直等著某人出現,偏偏等不到,可不就急了。
好不容易蕭寧出現,想是蕭寧知道吧。
蕭寧能說她剛被親爹趕出門,就為了不讓她有機會打擾他們夫妻談情說愛。
“阿爹在處理一些事,很快就會過來。”遮掩一二是必須的,蕭諶怕是還沒有習慣家裡不僅僅是他們一家三口的日子。
有長輩,有兄長,回來了就得先見見。
蕭寧最近看起來似乎很安份,無端讓人又覺得不安。
蕭訊這個當大伯的看著眼前乖巧的蕭寧,腦門痛!
“雍州的世族?”蕭訊沒有說出口的話,總是有人問出來的。怪好奇地問起,何嘗不是等著蕭寧代為解答一二。
蕭寧眨了眨眼睛,“阿爹回來,應該有結果了。”
啊,蕭寧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崔攸啊!
崔攸那邊的結果應該也快傳來,親爹應該知道這回事吧?
蕭寧額頭落下一滴汗,她倒是怕事情談妥,萬一蕭諶把世族們都放了,錯過一個崔攸,損失挺大的,更彆說看起來可能不止一個。
“什麼結果?”蕭寧操心的時候,某位親爹意氣風發的走進來,在他旁邊的孔柔麵若桃花,滿目柔情。
哎喲,會哄媳婦的人就是不簡單啊,看看這萬裡晴空的。
“雍州世族,你有何打算?”人是蕭寧扣下,看蕭寧的打算,能當眾射殺一個世族,難道不能把他們全解決?
同為世族,考慮的問題相對要多得多。
“有人尋阿兄了?”蕭諶端是直接
,就那麼問了。
蕭訊淡淡地瞥過,“並無。然殺世族有利無害,你要慎重。”
此言不虛,確實如此。
蕭諶道:“我心裡有數。”
這意思還是沒有回答某位兄長的問題。蕭訊想弄清楚,但也明白,既然蕭諶不願意說,他不宜當著大家的麵追根究底。
雍州是蕭諶憑自己的本事爭來的地位,家族雖有相助,但並不多。
為父為兄,當年在京城能幫蕭諶的有限,蕭諶有何打算,私下可以兄弟間問句準話,旁的不宜多言,更不能在蕭諶不出聲的情況下對雍州事宜指手劃腳。
“時候不早了,用夕食吧。”蕭諶一看父兄都不作聲,請他們都坐下,用飯。
飯入席而用,食不言,寢不語的。期間有人到蕭寧的耳邊輕語了一句,一群人看在眼裡,臉上的表情皆是一僵。
蕭諶在心底也是莫可奈何地一歎。吃吧吃吧,女兒養成這樣,他的功勞,有什麼後果,也得他擔著。
蕭寧不管在場的長輩們如何頭痛,吃她的,用她的。等飯用完了,她有禮告退,盧氏道:“等一等,正好人齊,有些話說好了,日後方便你行事。”
這
作為已經得到盧氏支持的人,蕭寧當然明白這句話透露的深意,顯然盧氏完全站在蕭寧這一邊不說,更要將事情合理化。
蕭寧瞄了蕭鈐一眼,蕭鈐很是認同盧氏的話,蕭諶眉頭跳了跳,明了其中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聽聽也無妨,不合適再提。
本著這樣的想法,蕭諶道:“阿娘有話直說。”
“朝局動亂,既然舉家遷於雍州,也不枉當年七郎有言,必讓雍州成為我們蕭家的後路。然,雍州能有今日的成就,蕭氏一門多有相助,更因七郎出生入死,幾經沙場,憑自身所得。
“你們是兄弟,可以相助,可以選擇不幫,但不可為權利地位骨肉反目。”
盧氏一番話,便是奠定雍州之內,無論父
子,兄弟,都將以蕭諶為尊。
蕭鈐在這個時候亦沉著的問:“可有異議?”
顯然是在給盧氏撐腰,表明他的態度和盧氏一般無二。
蕭訊是長兄的,第一個作揖道:“無異。”
其他人更沒有異議了。蕭鈐和盧氏都暗鬆一口氣,他們教出來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有沒有本事另說,不至於為了所謂的權勢地位鬨得不可開交,這是一件好事。
家族的滅亡,更多起於內亂,隻要兄弟同心,其利便可斷金。
“五娘從前如何,往後也如何。”盧氏發話,並無意拘束蕭寧,蕭寧默默給盧氏點讚。
蕭鈐望著蕭寧的神色,萬千思緒不知從何說起,十分的複雜啊!
蕭諶麵帶笑容地接話,“阿娘所言甚是。我們家的孩子,無論郎君女郎,有本事就該用,把人養在家裡,都要養傻了。”
這話說得,引得盧氏瞪了他一眼,“誰家的小娘子不是養在深閨,你偏把五娘當了郎君養。既養了,往後你也休想因為她是女郎便攔她的路。”
哎喲,這可真是親祖母啊!
蕭寧眼睛裡都是星星,看著盧氏發光發亮。
“這是自然。兒膝下獨此一女,兒的一切都是她的。”蕭諶話接得非一般的順,全然不容人置喙的態度。
獨這個字聽起來,讓蕭鈐和盧氏想起了先前給蕭諶的信,以及原本打的主意,看情況,蕭諶沒當回事?
微擰緊眉頭,盧氏思量該怎麼尋個合適的機會提起。
“京城諸事,你讓人盯著些,你阿姐和姑母都在京城。”蕭鈐提了一嘴,妹妹也好,女兒也罷,都是生死未卜。
京城離雍州並不近,快馬加鞭亦需要幾日,更彆說自京城而始,世道不知變成什麼模樣。
蕭諶應下一聲是,想起一家子心情底落的原由,“阿舅的事……”
盧氏輕聲道:“你阿舅的事記在心上便是,來日若有機會,再為他報仇。眼下不是好時機,你守住雍州,衛一方太平為重。”
既然
盧氏明了局勢,蕭諶再次應下,保證牢記,瞥過蕭寧一眼,“前麵有事?”
蕭寧立刻明白蕭諶是幫她尋理由,好讓她自忙去。
“去吧。”當爹的最是了解兒子,蕭鈐發話,也明白了,蕭諶對蕭寧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諸事多是縱容之意。
蕭寧福身告退,蕭訊忍了又忍終是沒能忍住地問:“你是真把女兒當兒子養?”
聽到這話,蕭寧耳朵動了動,完全沒有要留下的意思,蕭諶笑得爽朗地道:“天下的男兒,能及我兒者亦無幾人,我怎麼就不能把她當兒子養了?”
蕭訊毫不客氣的道:“既想要兒子,你倒是捉緊了。”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見著蕭寧的聰穎,著實讓人意動,站在家族的立場,他們也希望能有這麼樣一個郎君。
目光掃過家裡的年輕一輩,最大的大了蕭寧一輪,就這樣也沒有蕭寧的從容不迫,臨危不亂。蕭訊不得不承認,養出一個好孩子不容易。
蕭諶依然麵帶笑容,渾不以為然地道:“孩子又不是想就能搶得來的,如阿寧一般聰穎的孩子,萬裡挑一。”
話沒錯,蕭訊好言相勸道:“也該捉緊了。”
催促的話落下,偏不管是蕭諶或是孔柔,夫妻二人皆目不斜視,聽著完全不放在心上。
這無所謂的態度,無端讓人氣弱。
蕭訊實在忍不住了,毫不猶豫地出手扯過蕭諶,“你給我過來。”
都說長兄如父,蕭訊比蕭諶大了五六歲,算是蕭訊看著長大的。
有些事蕭鈐這個當爹的想做,顧忌在場的兒孫們沒有做出來,有個長子出麵,可不就把他想做沒做的事做完了。
蕭寧不知道,此刻親爹因為她被教訓了。
崔攸再次求見,這一回帶著一個四十來歲,不修邊幅的男人。
蕭寧到正堂見人的時候,人就坐在地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再拿些酒肉來,不夠,不夠。”連聲地喊著不夠,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