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064章須得她喜歡(2 / 2)

蕭諶把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不想,不想,肯定不想。

“你這女兒什麼性子,你不知?若不早做準備,將來事到臨頭,你能如何?”很顯然,盧氏這是未雨綢繆,一番話說來顯露的是她的高瞻遠矚。

凡事有備無患,盧氏捫心自問,也舍不得委屈蕭寧。

“這個事,是不是該跟阿寧商量商量?”出自本能,蕭諶第一個在意的是蕭寧的想法。

“你說你的,我不攔著你,我做我的你也攔不住我。”大家都是聰明人,不必多說廢話。盧氏既然敢做,不過是跟某位當父親的打個招呼,畢竟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越過蕭諶總是不好。

蕭諶小心肝亂顫,彆管是親娘還是女兒,都不是尋常人。這麼兩位要是杠上,他幫哪頭都不是。

但凡想到這種可能,蕭諶便不受控製的抖了抖。

最終小心翼翼的朝盧氏試探地問:“阿娘,這件事要不再緩一緩,畢竟阿寧還小。”

“待過這一年,五娘九歲,還早?”世家的女子幾歲定的親,難道蕭諶不知道?

既然知道也該明白,蕭寧至今未定下親事已經算晚,再這麼拖下去,還打不打算讓蕭寧成親了?

“你是當父親的人,有些話我同你說,說完了我自會同五娘提及,用不著你操心。”盧氏完全明白蕭諶最擔心的是什麼,這時候穩住他的心。

這下蕭諶一點意見都沒有了,“阿娘你說了算。”

這慫樣實在讓人瞧不出,他是控製

三州的驃騎將軍。

可不管在場的人想什麼,盧氏隻管衝蕭諶道:“此後你們父女誰人鎮守誰人出征?”

蕭諶眨了眨眼睛,故意的問:“阿娘之意?”

“你若是聽五娘的,五娘必然讓你出征,由她鎮守。”盧氏一語道破其中關鍵,蕭諶驚歎什麼都瞞不過親娘。

“果真?”某個當爹的想親耳聽到兒子確認。

“是。”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你們父女究竟在打什麼主意?”蕭鈐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換了位置,難不成雍州內有什麼是必須要蕭寧留下才能做的事?

必須得說,人哪怕蠢一點,活得長了,見的場麵多了,本能察覺其中的不對勁。

“也沒什麼。總不好一直讓阿寧出去,叫人覺得我這個當爹的太過無用。”作為一個男人必須也得要臉,蕭諶讚賞有加的道:“阿寧舍不得天下人小看我。”

親閨女處處庇護,當爹的自是欣喜若狂。跟人說時,歡喜得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這個理由在一定程度上還是能夠說服人的,至少蕭鈐挑不出毛病。

蕭訊這個當哥的適時的詢問,“接下來你要往哪去?”

“那就得看哪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了。”天下時勢並不全然受蕭諶控製,說要出去,實則也不知何時。

答了等於沒答,蕭訊不客氣地翻一記白眼。他是真不相信兄弟這對父女沒有絲毫頭緒。

蕭諶沒有丁點壓力的衝蕭訊一笑,“大哥要是想出去,青州可以走走。”

蕭訊有要想出去的意思嗎?明明是想問問蕭諶的打算。

“你們兄弟的事私下商量。”盧氏無意聽這兄弟兩人交鋒,一句話把人拍老實,有話讓他們各自說去。

隻是蕭諶總覺得,盧氏分明已經洞察蕭寧的打算,或許極有可能盧氏也出手?

蕭諶的猜測不便道出,蕭寧回到雍州,有些事一直擱置著,第二日被瑤娘堵上。

不僅是她,還有水貨和鐵全!

說實話,原本蕭寧拜著兩位為先生,不過是想借用他們的名頭,或許可以多招攬天下博學之士。

但自從京城大亂以來,雍州也少有太平,蕭寧既擔起雍州大事,又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謀得兩州,這份本事,誰要是能強製拉蕭寧回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都有鬼。

作為先生的人,更多是被蕭寧放到剛起建的書院。

既是先生,教一個弟子是教,教一群弟子也是教,何不為天下人傳道授業解惑。

蕭寧的格局大,忽悠起人還真是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怎麼也不能自認不如蕭寧吧?

水貨和鐵全堵來,亦有要事。瑤娘手裡抱著不少竹簡,並不與他們爭。

“先生。”蕭寧雖然把兩位先生忘得七七八八,一照麵,彬彬有禮。

“雖知小娘子辛勞,然小娘子歸來,有些事也得小娘子拿主意。”水貨越看蕭寧越是滿意,這等聰穎絕頂的弟子,能碰上極是不易。

“先生請說。”蕭寧請人坐下,命人上茶水。

“小娘子當日見書院時曾有言,有教無類,不拘一格。眼看書院建成,小娘子可想好書院名稱?”哪怕水貨和鐵全早被蕭寧用來教書育人,但書院工程尚未完全建成,費時一年多終於成了,作為名家大儒,觀書院格局,頗為震撼,亦思書院之名。

這麼大的工程,親眼見證完成,對水貨和鐵全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成就。

臨門一腳,最關鍵的一刻即將來臨。書院發起人是蕭寧,好不容易等到蕭寧回來,他們哪裡還能坐得住。

“兩位先生之意?”蕭寧征詢兩人的意見,表露的是對他們的尊敬。

一個將影響千秋萬代的書院,將來必然載入史冊,流芳千古,能夠為這個書院命名的人,也會隨著這個書院一道流芳百世。

雖然兩人也曾想過,會不會由他們來命名。真聽到蕭寧詢問,兩人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沒有人能抵禦流芳百世,為人稱頌的影響,兩人縱然從不願出仕,但並不意味著他們願意一生默默無

名。自然也希望百年之後,他們的名字依然為後世傳頌。

“小娘子創辦書院,誌在有教無類。我二人之意,不如就將書院起名為:無類書院。”的確討論過書院名字的兩人,這個時候由水貨代表道來,倒也挺尊重蕭寧想法的。

“好名字,依兩位先生所言。”蕭寧也覺得這名字取得相當不錯,十分符合她的初衷,就它吧。

“書院既然要正式開課,是否是應該定好規矩?”蕭寧認可,讓兩人心中大定,繼續將其他問題提出。

蕭寧早已準備齊全,這時候亮出一份竹簡,“兩位先生請過目。”

早被猜到了蕭寧斷不可能想好了創辦書院,卻不定規矩,看到蕭寧的動作,兩人內心更是欣慰。

水貨第一個接過,打開竹簡仔細閱覽。

越看越發驚心,最後嘴角顫動的將手中的竹簡遞到鐵全手裡,鐵全早已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查覽。

“小娘子此番作為,可曾想過世族會是何等反應?”水貨震撼無比,最憂心的一點脫口而出。

“我一直以為先生不喜世族壟斷,如今看來,先生不喜,不滿世族,同樣心存敬畏。於我而言,我做的事,不會因為世族反對,我便不做。

“先生該知道的一個道理,天下人不該隻論出身,不論本事。有能者居之,這才是真正亙古不變的道理。大興天下為何變成今日這般模樣,至此亡國?不想再被世族玩弄於鼓掌之間,我們便該與世族抗衡。”

蕭寧早已察覺,這兩位名家大儒,對於士族的確不喜,但何嘗不是心之向往,多有敬畏。

這原本沒什麼大問題,畢竟沒有實力跟世族抗衡,敬畏之,人之常情。

可是,他們不敢做的事,不代表沒人敢乾。

蕭寧可不希望將來做任何事都被人指指點點。這群世族隻想著家族的利益,個人的利益,從不考慮所謂的家國天下。

看看大興朝,不就是他們搞崩的?

前車之鑒,斷不能忘。將來的天下會是什麼樣子,蕭寧不知道,但是隻要有蕭

寧一席之地,絕不會允許重蹈覆轍。

被蕭寧撕開臉皮,直指他們畏懼世俗的兩人,臉瞬間漲紅,羞愧無比。

知道羞愧的人,也說不出否認的話。

“枉我們虛長小娘子幾十歲,卻不如小娘子通透,慚愧慚愧。”水貨實在沒臉,朝蕭寧作揖賠罪。

“先生當日隨我一道來雍州究竟有何企圖?”有個問題一直存在蕭寧的心間,至今也沒有找到答案。

今天既然把話說開,那就說個一清二楚。

兩人都被蕭寧撕破臉了,再想否認,有何顏麵。

“不瞞小娘子,不過是覺得小娘子為人闊達,並非那種斤斤計較的人,縱然同為世族,和韓靖等人截然不同。天下已然大亂,與其落入小人手中,倒不如隨小娘子一道避之雍州,可進可退。”

水貨終於把話說開。不過是站在利己的立場,尋一個可以保全他們性命的地方。

彼時的情況,水貨和鐵全都吃過虧,如何願意再碰上一回。

蕭寧沒有強留他們之意,反而越發讓他們放心,立刻收拾行李,隨蕭寧舉家北上。

這回蕭寧相信他們說的是實話。

“敢問先生,還打算走嗎?”事到如今,相互的試探也算是有底了,是否安居雍州,這個問題,蕭寧得要個準信。

“從前天下隻生亂相,如今天下已然大亂,哪裡比得上雍州,願在雍州,為小娘子驅使。”就算白活了大半輩子也不得不服蕭寧父女,鐵全難得爽快的表態,願意留下。

水貨連連點頭,也是同樣的意思。

“兩位先生,依然不肯出仕?”須知之前蕭寧拜他們為師,雖然沒有上過他們幾堂課,總是掛著蕭寧先生之名,蕭氏處處以禮相待。

後來,興建書院,蕭寧有所圖,一心將人利用到底,請他們負責書院,是為讓他們有事可做,想走,若書院建成,他們必要舍不得。

諸事如蕭寧所願,但對蕭寧而言,這一切隻是開始,並不是結束。

凡事得一步步來,想把人忽悠到手,完全榨乾他們的所有利用價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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