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144章神隊友配合(2 / 2)

接下來周家不想和離這個事,蕭訣也就不擔心了。

顏麵都討回來了,一個顏麵儘失的人,再想跟人耀武揚威,或是跟蕭寧鬥,要為難他的閨女,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且等著蕭寧傳來消息。

蕭訣高興地回家了,不再日日進宮守著蕭諶,隻為等兗州的一丁點的消息。

蕭諶隻是聽到相關的消息而已,蕭寧未送信回來,具體事宜尚不可知,他且等一等,差不了多久,必有消息傳來。

同一天,不過是早晚的時間差罷了,玉毫帶著蕭寧的書信回來,直奔皇宮拜見蕭諶。

估摸著蕭寧送的信也該到的蕭諶,馬上讓玉毫來見,玉毫立刻將東西上呈。

“陛下,這是公主讓小的送呈陛下之物。陛下請過目。”玉毫送上,蕭諶如何坐得住,立刻走下來接過。

玉毫道:“公主讓小的將信送呈陛下,立刻趕回兗州,小的先行告退。”

蕭諶拆著信,聞之揮手道:“去吧。”

蕭寧顯然不需要玉毫留下聽信。玉毫是蕭寧用慣的人,既如此就讓人趕緊回去吧。

玉毫一刻都不敢耽擱,迅速離宮,趕回兗州。

等蕭諶拆開蕭寧讓人送上來的東西,厚厚的紙啊,一張一詩一詞,都是蕭寧當日在兗州背出的詩句。

蕭諶再是怎麼不算精通詩文的人,這可是上天告訴蕭寧的詩句,這個世道的人,除了一個蕭寧,再無人知曉。

翻看好幾首,蕭諶是越看越上頭,好在注意到蕭寧特意放在最上麵的信,算了,先看看蕭寧信裡寫了什麼,有何打算。

結果從中得知周二郎已死,不過在他死之前周家送來了和離書,蕭三娘同周二郎再無半點關係。

還行,周家人算是聰明,知道就算要解決周二郎,也不會把蕭三娘牽扯入其中。

至於蕭寧整理出來這詩詞,立刻印刷發刊啊!

詩歸詩,詞歸詞。蕭寧寫下時,已然分類完畢。

依他們家手裡人的速度,到蕭諶的手裡,用不了多久,一個晚上的功夫就能刊登出不少。

這一回主要的客源定是世族,想要這一本詩詞集,高價!

先賣一波,賺世族們一筆,想是他們都不願意再被人問到詩句卻說不出那詩句出處。

說不出來的人有多悲慘,請參考兗州那十幾個自打耳光,抽得自己鼻青臉腫的人。

萬一要是哪一天,自家碰上一個老仇人,學了蕭寧這一招,給人下套子,用激將法把人引進去,比文……

哎喲,不能,萬萬不能,他們得買!

蕭諶已然腦補無數世族們若是知道這本詩詞的反應,不管這些詩詞的格式如何,詩是好詩,斷不能否認。

至於其中押韻或是格式同從前,現在完全不同,你問這是為什麼,那你問老天去!

天授,這是天授的詩詞,或許為後世所作,蕭寧能提前學了,對,這就相當於開了外掛,那是誰都能開的?有種你也開一個。

“去,請仁侯立刻進宮。”蕭諶一想到看到這一本詩詞後,世族們的反應,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這個事情交給旁人,蕭諶斷不可能放心,既如此,就得尋瑤娘。

好在瑤娘來得亦是極快,聽完蕭諶的話,立刻配合無比地道:“陛下放心,交由臣,臣定辦好。”

“這詩詞,我的意思是先刊一半,留一半。”蕭諶小心思也不少,於此時提議,瑤娘秒懂,含笑應道:“唯!”

有這一心為蕭寧謀劃的人,蕭諶可放十二分心。

這事安排妥當,蕭諶沒有忘記家裡還有人等著蕭寧的信,趕緊去見盧氏。

盧氏先前亦驚於蕭寧腦子裡竟然存了這麼多詩詞,可一想蕭寧算不上喜歡炫耀的人,若不是那周二郎自恃有才,更欲借蕭氏再現風骨,蕭寧未必願意表現這滿腹詩詞。

但周二郎的事不算完,盧氏亦好奇最後蕭寧會如何處置此事。

她倒是不怕蕭寧吃虧,隻是覺得這件事若是不解決完,蕭三娘就得一直留在兗州,盧氏是想讓蕭三娘回雍州。

蕭諶立刻將蕭寧送回的信呈到盧氏手中,看到周二郎死了的消息,盧氏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待周二郎下葬,讓三娘回雍州。”盧氏僅此一句罷了。

周家懂得做人,沒讓蕭三娘白擔了寡婦之名,解決與蕭三娘的事後再解決周二郎,這份情盧氏得承一承。

兒女為父披麻戴孝是分內之事,蕭三娘與周二郎有二子,就讓他們兄弟儘孝後再歸雍州。

“是。”蕭諶亦無意見。

“我們蕭家的孩子,若有違禮法,或是橫行無忌,旁人要如何處置,我們無話可說。孩子無錯,旁人若想傷及孩子分毫,萬不可能。”盧氏果然不愧是蕭寧的祖母,聽聽這相差無幾的話。

蕭諶頷首,“我亦是此意。阿寧這樁事辦得尤其漂亮。”

打人打臉,討回蕭家的顏麵,更是叫人挑不出毛病,如何不叫蕭諶心喜。

盧氏臉上亦浮現了笑意,“不錯。天授詩詞,這是好機會。”

蕭寧想到用詩詞大賺世族們一筆,盧氏考慮更多的是,天授二字,何嘗不能用來大做文章。

“與阿娘見後,我便去見欽天監正。”孟塞這老神棍,最擅長裝神弄鬼,現在蕭寧都給他尋好題材了,他再如何潤色,如何叫天下人知道,蕭寧就是得天獨厚,上蒼垂愛之人,就得看水準了。

“她這巡視最快也要兩年回來,家裡該辦的婚事辦妥,她的終身大事,我得閒會與她細說,人,備好就是。”霸氣的人對於孫女的終身大事,她有她的思量,想來蕭寧也有她的。

但,都明白後續事的人,會知道如何安排才是最妥當。

蕭諶都跟蕭寧討論過這個事了,蕭寧是有數的人,也正是因為如此,蕭諶搞不定蕭寧,若是盧氏可以,蕭諶隻想說一句:母上大人,你請!

“長姐的婚事?”不過,他們家現在單身的不僅僅是一個,蕭頤的婚事解決了,蕭穎的呢?

“有兒有女,該經曆的她都經曆過。如果大娘需要,她會解決。大娘和二娘是不一樣的,自不能一概論之。大娘忙得不可開交,二娘閒得給人可乘之機。”盧氏相信,從前的蕭穎不曾委屈自己,將來,以後,更不會。

蕭諶莫名氣弱,很想問,按盧氏的意思,將來要是蕭寧多養幾個男寵什麼的,盧氏......

“世上的男人啊,總以為功成名就後,三妻四妾代表著你們的成功,卻不知人與人之間,本就是以心換心,若要到彆人的真心,須得先付出你的真心。

“你的擔心在我看來是多餘的。五娘並不是那樣的人,斷不會變成你擔憂的人。男人多有什麼好的。生兒育女,十月懷胎,辛苦的從來都是女人,既如此,女人何必自討苦吃。”

蕭寧不傻,尤其明白她的身份地位,若是一味按心意行事,後果極其嚴重。

一路走到現在,蕭寧是不容易的。

但再不容易,蕭寧亦無退路。

旁人若是想對付蕭寧,必絞儘腦汁,費儘心思。一但蕭寧露出破綻,一敗塗地,唯一死而已。

“這麼多年以來,無數人勸你納妾,你為何不納?”觀蕭諶依然擰緊眉頭,並沒有因為她的勸說,而相信蕭寧斷不會犯他所憂慮的錯。盧氏更好奇的想知道蕭諶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

“大丈夫一言九鼎,言即出,行必果。況且我和夫人之間也容不下第三者。”蕭諶一直覺得能夠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白頭偕老,生死與共,是莫大幸事。

他遇上了這個人,能娶到這樣的人,這輩子又怎麼舍得辜負她?

“你能做到的事,你更應該相信,你親手教出來的孩子會做得比你更好。”盧氏對於蕭諶的擔憂不能說不認同,但她更願意選擇相信蕭寧。

到現在為止,蕭寧每走一步都穩紮穩打,沒有犯過任何錯誤。

小小年紀能不驕不躁,沉穩乾練,將來曆練過後,肯定會比蕭諶更出色。

“我總想給她更好。”蕭諶心中的想法能如實的告訴盧氏,之前沒有機會細說,現在既然說開了,倒不如攤開說。

“讓她儘情的做她想做的事,對她而言就是最好。

“如同對你。這麼多年以來,你做的事我從不橫加乾涉。如今我倒也想問問,你會覺得這一輩子開心快活嗎?”

都是為人父母,盧氏能夠讓蕭諶儘情的去做他想做的事,到如今蕭諶是否還有怨恨,盧氏也想知道。

“兒此一生無憾。”人生在世,又怎麼會隻有開心快活,對蕭諶而言,縱然這一輩子為蕭寧操碎了心,可蕭諶這一生無憾。

“無論五娘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她隻要能跟你一樣,一生無憾,足矣。”將心比心,想是蕭諶能明白盧氏話中之意。

蕭諶微微一頓,隨後頷首,“阿娘說的是。”

盧氏知道蕭諶內心的不安,縱然無數人勸他,告訴他蕭寧的能乾,她將來隻會越來越好,但生來的性彆問題,作為男人,他太清楚男人想把女人養蠢,隻想女人對男人唯唯諾諾的想法。

“將三娘的消息告訴你六哥吧,他倒是放心得太早了。”蕭訣最近急得都要住宮裡了,盧氏豈不知。

彆的話盧氏亦不多勸,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到如今她又哪一個不操心,哪一個不怕他們犯糊塗。

蕭寧的人生才剛開始,便已然麵臨太多的敵人,她那諸多的孩子加起來,怕是都不及一個蕭寧讓人操心!

一家子的聰明人,講究的是點到即止。蕭諶還是繼續去為蕭寧安排吧。

***

是以,在蕭寧與兗州世族周旋時,突然聽聞關於她的傳奇故事。

晴空降驚雷,天授佳句,都是上天對她的厚愛。

卻道蕭寧是早得上天指示,知天下男人不滿於她以女子之身揚名立萬,且封王拜相,故以夢示之,示蕭寧以天雷示天下,叫天下男人可知,上蒼對女子為官,女子為王之事,並不無芥蒂。

後知文人士子仍不服蕭寧以女子之身巡視天下,安定天下,文人自恃有才而目中無人,天早已對文人亂國,禍天下不滿,借蕭寧之手,以正視聽。

好叫天下人知道,才,以才為民所用,安定天下才是為天道所認可的道;借才亂天下,不服於安定天下者,實為天道所不能容。

蕭寧聽完這些消息後,隻想說一句,這故事都是誰編的?

不知道的定是認為天道跟蕭寧托夢的時候,這人就在旁邊聽著,才如此了解事情的經過始末。

雖然蕭寧確實想借天道忽悠人,但能把蕭寧做的事編成故事傳遍天下,這是高手。

等這些故事傳到兗州,本來因為蕭寧之前背詩而遭受震撼的兗州世族,倒是還想從蕭寧嘴裡套出更多的詩句來。

蕭寧送回雍州的詩詞已然刊登成書,一書難求,偏還被分為上下兩冊,不同時發布,而是要等著上冊看看效果再說。

上冊刊登後的效果如何,一目了然了。得了上冊的人巴不得下冊趕緊出來,搶不到上冊的人也盼著能得下冊,至少能看一看。

饑餓營銷的結果總是讓人分外滿意的,最重要的是,無類書院的學生尤其得到厚待,蕭寧所背的詩詞儘收錄於無類書院的書樓內,旁人搶都搶不到的詩詞,無類書院的學生可以慢慢看,慢慢的品。

這波操作自然是出自蕭評之手,借勢如何讓無類書院成為天下人趨之若鶩的書院,這可是當院長必須要做的事。

隨後,無類書院至此更是發布最新的一則招生。

對啊,招生!

又是一年九月天了,新的學期就要開始了,豈能不借此良機讓無類書院招收更多的學生,要知道無類書院的規模又擴大了。

按蕭寧的話,欲養天下人才為大昌所用,有此雄心豈能不思場所能否供之。

蕭寧一直跟秋渠合計這個事,當初選擇無類書院建於此,就是因為這個地方是一片空地,但凡隻要情況允許,便可以擴張學院的地盤。

基礎打得好,想再怎麼改,怎麼變,不過都是無類書院內部的事。

修書院,招學生,這是完全可以兩不誤的事。

果不其然,因詩詞而動心之人,迫不及待的趕往無類書院報名,縱然是不讀書的人,真正有才之士,可為無類書院的先生。

詩詞嘛,天下文人最喜的莫過於古籍典文,似這等絕妙好句,此生若無緣讀全,是他們的不幸。

無論從前如何看待無類書院的人,至此為了這等絕妙好詩詞亦不得不折腰。

雍州的好消息一波又一波的傳來,好隊友的優勢在這個時候完全體現出來。

蕭寧的心情也由此變得極好!

兗州世族們亦對雍州事有所耳聞,詩詞是搶不過身在雍州內的世族們的,可有一個背出那諸多詩詞的蕭寧在眼前,若能從蕭寧的嘴裡聽多那麼一兩首,也是幸事吧。

這也讓不少人暗自懊悔,當日怎麼就不曾身臨其境呢?縱然蕭寧不曾背全了全文,能聽多一兩句這等絕妙的詩句,亦是莫大的幸事。

隱晦不斷地向蕭寧表明這一點意思,在驛站內見人的蕭寧沉著地問:“聞前朝亂臣賊子楊太尉居於兗州內,不知在座諸位可有誰知其所蹤?”

話,蕭寧早打算好要說,一直尋不到說的機會。

周七娘的主意,葡萄用一半,並不全用。今日,因雍州內一波一波的騷操作,勾人心魂,引人入勝,將蕭寧背的那些詩詞更是以神化,求蕭寧背一詩者,越顯得迫切。

這正是大好的機會。

但提起楊太尉,誠如蕭寧所言,這是亂臣賊子,他們若是知道這一位,那他們成什麼了?

一時間,不少人的臉色皆是一變。蕭寧看在眼裡,“當日長沙夫人在世時,歸於蕭氏隻提了三個要求,楊太尉的項上人頭便是其一。大昌言而有信,縱然長沙夫人已逝,蕭寧定要履行承諾,絕不食言。”

這一點,蕭寧希望他們記下,記牢,“助我者我亦助之,諸位有所求,我亦有所求,各取所需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