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看著氣喘籲籲的高木涉,“高木警官,你流了好多汗啊。”
高木涉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商場的電梯壞了,隻能一層一層的爬。”
自助餐廳在十二樓,爬上來可以說非常不容易。
太刀川美美聞言,心裡悄悄抱怨,怎麼偏偏電梯壞了,她今天可是穿著7的高跟鞋,走十幾層樓梯會死的!
安室透走到死者的位子上,觀察著那一桌吃剩下的食物,他拿起一隻裝有牛奶的杯子,放在鼻尖聞了聞。
“這杯牛奶是誰的?”
高島健舉手:“是我的。”
福田理惠想起來:“對了,高島先生,你不是分了一半牛奶給正道嗎?”
話音剛落,眾警官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高島健身上。
高島健扯了扯嘴角:“喂喂,正道覺得可可太苦了,喝可可一直都要加牛奶和糖的,這杯牛奶我可是自己也喝了啊。再說了,我和正道是多年的好朋友,怎麼可能去殺他……”
一旁的福田明太幽幽的說:“雖然是多年的好朋友,但前幾天你和我父親還大吵了一架吧,就在今天吃飯的時候,我還看到你們在餐廳的廁所門口大聲爭論。”
“那隻是工作上的分歧罷了!而且,你們母子跟正道的關係也不太好吧。”高島健道,“據我所知,理惠小姐,正道已經決定要跟你離婚了,下周就準備去找律師。還有明太,正道並不認可你最近交的那位女朋友,甚至放言隻要他還活著一天,你的女朋友就不可能進福田家的門!”
……
【[太刀川美美]:來了來了,互相爆料環節!】
【[八神太一]:果然都跟死者有仇啊】
【[八神太一]:三個嫌疑人,兩男一女,50積分,我押女!】
【[太刀川美美]:100積分押兒子!】
兩人分彆押了積分,就等待著凶手公布,然而偵探們的推理好像進入了困局。
最關鍵的三個證據都檢測不出□□。
太刀川美美等得無聊,肚子又餓,她還沒吃幾口就發生了凶殺案。現在大多數的食物都涼了,焦糖舒芙蕾冰激淩也化得差不多。
她遺憾地拿起勺子,在化掉的冰激淩裡攪了攪。
一旁的小偵探鏡片光芒一閃。
與此同時,安室透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也想明白了什麼。
他轉向三個嫌疑人中的一個。
“凶手就是你,高島健先生!”
……
【[太刀川美美]:靠,我們倆都猜錯了?】
【[八神太一]:那沒事了。】
被指控的高島健身體一僵,反駁道:“你有證據嗎?憑什麼說我是凶手?”
安室透道:“檢驗結果顯示,死者喝下的那杯可可和牛奶裡都沒有毒,事實也確實如此,你並沒有在兩種液體裡下毒,而是在死者加的糖裡下了毒!”
高島健臉色驟變。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立刻領悟:“原來如此。”
有人疑惑:“但是,如果在糖裡下毒的話,糖溶解在杯子裡,杯子應該能檢測出□□殘留吧。”
“沒錯,但那僅針對於單純的熱可可。”安室透解釋道,“如果加了牛奶的可可,放久了之後,就會在液體表麵結一層膜。往這樣的可可裡加糖,砂糖顆粒非但不會溶解,還會被那層膜結實地包裹住,根本碰不到裝可可的杯子。”
其他人恍然。
高島健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安室透繼續推理道:“你在幫死者倒完可可之後,故意和他在廁所門口爭吵,目的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可可冷掉。作為死者的好友,你知道他習慣節約,即使冷掉的可可也會喝完,所以才設計了這套殺人手法。”
“至於證據……我想,那包有毒的砂糖袋子,應該還在你的身上,沒來得及處理。”
話音剛落,高島健突然摸向自己的褲子口袋,似乎準備從口袋裡拿出什麼東西。
鬆田陣平眼疾手快,一把扣住高島健的手腕,萩原研二配合他,一個漂亮的擒拿,順勢一副銀色手銬鎖住了高島健的雙手。
動彈不得的高島健咆哮道:“那個家夥,他搶走了我所有的工作成果!這麼多年來,我們一起努力破譯出的密碼,功勞全被他一個人占了!”
八神太一好奇:“破譯密碼?你們的工作是……?”
高島健咬牙道:“我是一個程序員,正道是破譯專員,我們一直在合作破解‘玫瑰線殺手’留下的密碼信。”
太刀川美美一個激靈,玫瑰線殺手,不是安室透在法國的時候和她說過的一個連環殺人犯嗎?
那個殺手至今沒有被抓捕歸案,好萊塢還以他為原型拍了不少電影。
這麼說來……
安室透眯起眼:“你們已經破譯了玫瑰線殺手的密碼?”
“沒錯。”高島健冷笑,“明天,所有的媒體就會報道出信件的內容,而這一切的功勞,都被正道歸到了自己名下,他連提都沒有提到我!”
所以歸根結底,這是一起因為工作成果糾紛引起的謀殺,在凶殺案高發的東京,這種謀殺理由算不上新鮮。
凶手已經推理出,案件應該也差不多進入尾聲。
八神太一正打算安排警員押送高島健回警局。
鬆田陣平注意到,高島健一直在試圖摩擦自己的褲子。
是想毀壞藏在褲子口袋裡的證物嗎?
他強迫高島健站好,自己戴著手套準備取證。
不料高島健突然暴起,但他並不打算攻擊彆人,而是自己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下一秒,從褲子口袋裡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這個聲音……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同時皺眉。
安室透也意識到什麼,神色逐漸凝重。
高島健大笑起來,笑聲中透出幾分扭曲的瘋狂。
“我事先在這棟商場的樓頂放置了炸彈,就在天台的位置。”
!!!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話不多說,立即準備上樓:“八神總監,炸彈交給我們。”
八神太一趕緊阻攔道:“等等!”
其他警察寬慰道:“總監,彆擔心,鬆田警官和萩原警官在來搜查一課之前,是警備部機動隊爆裂物處理小組的成員,對拆除炸彈很有經驗。”
八神太一內心:廢話,老子當然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才要擔心!
太刀川美美也隱隱感到不妙。
畢竟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按照原來的劇情線,就是被炸彈犯炸死的。
八神太一壓下強烈的擔憂,立即通知警視廳的爆裂物處理小組派更多人過來,並且安排警員們疏散群眾。
比較麻煩的一點是,商場的電梯在這個時間段壞了,高樓層的人群疏散尤其麻煩。
很難不讓人懷疑電梯也是高島健蓄謀搞壞的。
太刀川美美暗罵一聲,還真要走樓梯啊,早知道今天不穿高跟鞋了!
安室透似是看出了她的不方便,紳士道:“太刀川小姐,如果你的鞋不方便的話,我抱你走吧?”
“欸?”太刀川美美愣了愣,“但是……我們在12樓呢。”
“沒關係,我平時有健身。”
……這不是健不健身的問題吧!
不過真的要踩高跟鞋下樓顯然不切實際,她也不想光腳走路,太刀川美美猶豫了下,還是選擇點頭。
安室透征求了對方的同意,他俯身,攬過太刀川美美的腰,稍一用力便將人打橫抱起。
太刀川美美有點不好意思,縮了縮脖子,把臉埋在安室透肩窩。
安室透見狀,貼心地調整了下姿勢,讓懷裡的人更傾向於自己。
太刀川美美左耳貼著安室透結實的胸膛,可以聽到胸腔裡那顆心臟有力的跳動聲。
和琴酒冰冷的懷抱不同,安室透的懷抱很溫暖,而且平穩。
他抱著太刀川美美一路穩穩地走下了十二樓,期間沒有休息一下,甚至走到底樓的時候,他隻是呼吸微微加快,沒看出有多疲憊。
太刀川美美佩服不已,這是什麼超人一般的體力!換成是她,彆說抱一個人,就算是穿平底鞋走十二樓也要累個半死。
在八神太一的指揮下,疏散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
到了一樓,八神太一統計了人數,然後撥通鬆田陣平的電話。
“鬆田君,怎麼樣?”
電話那頭,鬆田陣平的聲音倒不怎麼緊張。
“密碼型□□,倒計時五分鐘,大概一分鐘可以拆除。”鬆田陣平粗略地掃了眼炸彈邊上的紙,上麵滿是看不懂的文字符號,要通過輸入密碼停止炸彈倒計時,不如直接把炸彈拆除。
“總監,群眾疏散得怎麼樣?”
“人群已經全部疏散完畢,警視廳的直升機還有一分鐘到。”
鬆田陣平應了一聲,活動了一下手腕,拿出隨身攜帶的多功能工具鉗。
“開始乾活了,萩原。”
卻見好友突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炸彈上的倒計時。
剛剛還是五分鐘的倒計時……
現在赫然變成了30秒!
……
樓下。
八神太一聽到電話裡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對話,手機差點沒拿穩。
他狠狠瞪向被手銬鎖住雙手的高島健。
一定又是這家夥搞的鬼!
隻要提前寫好代碼,哪怕本人什麼都不做,程序也會自動運行……
三十秒時間。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現在可是身處沒有電梯通行的二十樓,直升機也來不及趕到,他們幾乎不可能在炸彈爆/炸逃走。
八神太一暴躁地拎起高島健的衣領:“密碼是什麼?!”
連死都不怕的高島健完全不在意他的威脅:“密文就在炸彈邊上,需要嘗試五十多萬種變體,除非用我的軟件,否則不可能破解。”
一旁的安室透也握緊拳頭。
兩個摯友危在旦夕,即使是他在此刻也無法維持鎮定。
太刀川美美突然想起來。
她以前聽係統說過,當劇情偏移度超過某個數值時,就會觸發修正模式,自動修正偏移的劇情,恢複到原作的劇情線。
所以這是……世界線收束?!
鬆田和萩原難逃被炸死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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