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感覺比剛才更僵硬了?
琴酒沒說話,默默按照BOSS的講解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舞步。
見琴酒差不多掌握了,太刀川美美繼續教他華爾茲節拍的數法。
“兩小節是一個單位,跳的時候你可以在心中默念,一、二、三,一、二、三……”
她輕悅的嗓音傳入耳中,頗有節奏感地念著拍子,在琴酒搶了拍子時及時提點道:
“太快了,GIN.”
……
“太快了,GIN……”
一瞬間,現實中的這句話與昨晚的夢境重合,夢中的她似乎說了很多遍這樣的話。她承受不住他的速度與力道,淚水積聚在眼中不斷落下,輕聲啜.泣著,到後來連哭的力氣都沒有,斷斷續續地吐.出央求的話。
而他置若罔聞,一遍遍地楔入“中心區域”,品嘗她的淚水。
……
“GIN?”
BOSS疑惑的聲音打斷了琴酒的思緒,將他的意識拉回眼前。
“抱歉,BOSS.”
男人的聲音很低,還有幾分沙啞,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而道歉。
這會兒太刀川美美總算是看出了琴酒在走神,但對方腦海中想的那些,她完全猜不到,隻以為是自己的教學太無聊了,才會讓琴酒忍不住走神。
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直接開始跳舞吧!
在實踐中學習是最好的方法。
太刀川美美換了一張磁碟,曼妙的音樂在房間內回蕩,正好是肖斯塔科維奇的《第二圓舞曲》,那天她在芳澤酒莊與安室透跳的第一支舞。
琴酒也聽出了這首音樂。
那晚不愉快的監聽過程浮上心頭,令他眸色一沉,不過想起現在與BOSS跳舞的人是他,頓時感覺好了不少,心中那股煩悶之感也完全消散。
琴酒的記性很好,即使隻看過一遍,也能大差不差地複刻出安室透是怎麼跳的。
本來以為還要手把手地教,沒想到琴酒好像也會跳一點,於是太刀川美美嘗試跳起那些較為複雜的舞步,兩人還算默契。
一舞終了。
由於要配合新手舞伴,比正常跳累一點,太刀川美美喘著氣,麵頰微紅,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身上的香氣也隨之愈發明顯。
琴酒的呼吸不由得加快。
與太刀川美美呼吸變快的原因不同,這點運動量對他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隻是夢境碎片再度占據了他的大腦。
她酡.紅的臉頰,晶瑩的汗珠順著額角滴落,一顆顆,落到那團雪色上,軟軟的,像空中的連綿的雲朵,又像遊樂園裡賣的棉花糖。
他忍不住咬了一口糖,比想象中的更甜,而她劇烈地顫栗起來,連睫毛都在發抖,向上弓起身子,天鵝頸仰起一個高高的弧度,脆弱而又極儘誘.惑。
好想再嘗一次。
琴酒難以抑製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沸騰一般的血液內流過,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好想在叫囂,占有她,就像在夢境中一樣。
把她關起來,藏在隻有他知曉的地方。
日日夜夜品嘗她的味道。
一遍一遍,食髓知味,不知饜足。
……
可是不行。
除了那些旖旎的畫麵外,在夢境的最開始,琴酒很清楚地記得BOSS對他露出的厭惡神色。
她滿臉的抗拒,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那是在夢境裡,琴酒不知道如果是在現實中,BOSS用這樣的態度對他,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那比任何事都令他心驚,即使還未真的發生,就已經控製不住地感到後怕。
忍耐。
必須忍耐。
……
琴酒竭儘全力,維持自己寡淡冷漠的麵容,幾乎要將隱忍克製這幾個字刻入了骨髓。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一派天真模樣,她暫停了音樂,轉頭對琴酒說:
“休息一下吧。”
太刀川美美說著,覺得有些渴,去負一樓的偏廳倒水,順便給琴酒也倒了一杯。
拿著兩杯水回到舞池,還沒等她把其中一杯遞給琴酒,不想腳一崴……十厘米的高跟鞋在沒有“跳舞”技能加持的情況下還是很難駕馭的,太刀川美美十分後悔自己剛才沒換個鞋。
眼看就要摔到地上。
“BOSS!”
……
琴酒眼疾手快,給她當了墊子。
人是接住了,水卻全灑了。
那一杯水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全部灑在琴酒的小腹,他沒穿風衣外套,身上隻有一件白襯衫,被水浸濕的單薄布料清晰地透出男人的腹肌曲線。
太刀川美美看著這一幕,冷不丁想起昨天的模擬器,琴酒是如何在他麵前一顆一顆把紐扣解.開……
不不不!彆想了!
她怎麼能對自己最忠心的下屬浮想聯翩呢?!
太刀川美美在心裡狠狠對自己斥責了一通。
她想要從琴酒身上起來,身體扭了扭,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硌到了她……
意識到那個東西是什麼,太刀川美美倏然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