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酒廠宮鬥05(1 / 2)

完蛋,居然當著琴酒的麵哭出來了!

嬌氣哭包BUFF在最後兩小時再度發揮效果,眼淚猶如開閘泄洪,一哭就停不下來,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淚珠。

任太刀川美美如何調整,始終都無法讓情緒回歸平穩,越急哭得越狠,眼淚一顆顆地從眼中滴落,那雙焦糖色的眼睛裡一刻不停得積蓄著淚水。

可惡!

快停下啊啊啊!

琴酒從最初看到BOSS眼淚的驚愕,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轉眼BOSS竟然哭得越來越厲害。

酒廠的TopKiller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平時再困難的任務,琴酒都能以百分百的成功率完美完成,無論怎樣危機的情況他都可以保持絕對的冷靜與理智,將一切問題解決。近乎全能的黑方天花板,此時此刻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半晌,

男人啞著嗓子開口,聲音低到近似歎息:“BOSS,彆哭。”

……

我也想啊!

可是臣妾做不到啊.jpg

太刀川美美聞言,完全沒有變好的趨勢,反而愈演愈烈,大有不哭到體驗卡最後一分鐘不罷休的架勢。

琴酒抬手,想為她抹去淚珠。

手指距離臉龐隻剩幾厘米的距離,又陡然停住。

渴望觸碰,又不敢觸碰。

琴酒揣測著BOSS此時為何落淚的原因,內心深處有了一個足以令他欣喜到瘋狂的猜想,但這個猜想美好到連他自己都覺得是妄想。

手指停留在太刀川美美不到半寸的位置,隻要再近一點就能碰上,卻好像被一道無形的空氣牆阻隔。

太刀川美美眼裡水汽朦朧,視線也有些模糊,所以她沒有注意到琴酒的手。其實這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這股哭意是被什麼引起的,受傷的人是琴酒,又不是她,她哭個什麼鬼啊?!

難道是體驗卡讓她嬌氣到連血都見不得了嗎?

那隻要不看就行了吧!

這麼想著,太刀川美美扭過頭,目的是不去看琴酒手臂的傷口。

但這個動作也恰好避開了琴酒即將撫上她臉龐的手指,琴酒一滯,把BOSS的動作理解為對他的拒絕,幽綠的瞳孔眸光一黯,默默收回了手。

太刀川美美深呼吸,試圖讓情緒穩定下來。

然而即使不再看到鮮血,哭意依舊沒有收斂,淚水不受控製地傾瀉而出。這樣下去說不定真得哭到體驗卡時間結束才能停下!

太刀川美美可不想之後一周都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

而且琴酒還在邊上。

她莫名其妙就哭成這樣,之前好歹還有“被安室透欺負”之類的原因可以糊弄,現在她哭得毫無緣由,琴酒不會以為她是神經病吧?

太刀川美美擦了擦眼淚,希望挽回一下自己在下屬心中的形象。

思考著是用眼睛不舒服,還是彆的什麼理由解釋一下,耳邊卻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

是血珠掉在地板上的聲音。

琴酒不自覺緊繃的肌肉,讓剛才簡單按壓止血的傷口又一次裂開。

血腥味聞得太刀川美美生理性不適合,她蹙眉,嗚咽道:“把醫藥箱拿來。”

琴酒看了眼還在流血的傷口,儘管他覺得是小傷,根本不用管,但既然BOSS這麼命令了,還是乖乖去拿了醫藥箱。

太刀川美美揉了揉眼睛,讓視線變得清晰一些,她邊哭得抽抽噎噎,邊為琴酒手臂上的傷口包紮。

這次不用取子彈,隻是止血消毒,也不需要打麻醉。

很快就包紮好了。

潔白的繃帶纏繞在前臂,沒有血滲透出來。

太刀川美美覺得心情好了一點。

琴酒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繃帶,他出任務的頻率高,受傷也是常有的事,組織裡的醫務人員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要不是戰戰兢兢戰栗不安的,要不是麵無表情手腳麻利的,第一次見到有人哭著包紮,繃帶繞兩圈,自己抹一次淚。

BOSS……究竟是為什麼?

琴酒暗暗思考著,慢慢地把風衣袖子放下來,蓋過傷口,儘量不讓纏著繃帶的手臂有大幅度動作,對待傷口的態度一改之前,比沒包紮鮮血橫流的時候還要仔細小心。

太刀川美美把剩下的繃帶放回醫藥箱裡,問道:“你為什麼會受傷?”

她記得這次的任務難度不高啊,對琴酒來說應該算輕而易舉,難道他失手了?

琴酒用平淡的語氣說:“情報有誤,沒有探查出任務目標的秘書是前任克格勃間諜。”

太刀川美美一愣,“秘書?”

她剛想說什麼,突然又想起來:“你不是原計劃在舞會上暗殺任務目標嗎,他的秘書應該不會和他一起出席舞會吧?”

前幾天太刀川美美向琴酒承諾了一次獎勵,可以滿足他任何要求,而琴酒提出向她學習華爾茲的要求,用的理由就是這次的任務目標會出席一場舞會,為了混入舞會,他需要學會跳交誼舞。

太刀川美美一對一地給琴酒上過華爾茲輔導課,琴酒也都把基礎動作學會了,混進舞會裡不成問題。

舞會大家的關注點都在跳舞上,任務目標與女伴跳舞的時候,周圍也沒有保鏢秘書會貼身保護他,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因此琴酒原定的計劃就是在舞會上暗殺任務目標。

然而就在舞會開始前,琴酒突然改了主意。

采用計劃B。

原本偽裝他舞伴的貝爾摩德撩了撩褐色的假發,似笑非笑地望著他:“GIN,你改變計劃的原因,不會是因為不想和我跳舞吧?”

琴酒冷冷地看了貝爾摩德一眼。

“真讓我傷心啊。”貝爾摩德用調侃的口吻說,“我很好奇,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是你願意主動邀舞,與她共舞的呢?”

有。

僅此一個。

但他或許永遠也不會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

琴酒垂眸,低聲道:“是我判斷失誤,請BOSS責罰。”

太刀川美美道:“那就罰你這個任務沒有獎金。”

琴酒微怔。

BOSS已經很久沒有真的懲罰過他了。

她對他總是格外寬容的,因此琴酒在剛剛說出那句請BOSS責罰的那句話時,也有那麼一點點“恃寵而驕”的意思。他下意識地以為BOSS會像以前那樣罷了,最多口頭上責備兩句,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扣了他獎金。

當然,琴酒並不在意什麼獎金。

他在意的是BOSS的態度。

不知從何時起,琴酒習慣了BOSS對他的種種優待,明明獎懲分明才是她一貫的作風。現在隻是回到正常的狀態而已,甚至也算不上什麼嚴厲的懲罰,心裡卻難以抑製地感到失落。

太刀川美美並不後悔扣琴酒獎金這個決定。

她也曉得所謂的獎金對琴酒來說無關緊要,這隻是一個警告而已,她希望他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能更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

這次不是致命傷,萬一下次是呢?

琴酒可是她僅剩不多能用的真酒了!

BOSSの良苦用心

給琴酒包紮完之後,眼淚逐漸變少,太刀川美美看了眼嬌氣哭包的BUFF時間,隻有十分鐘,就快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