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刻形同困獸，無法動彈。
他充滿期待，略微沙啞又略顯稚嫩的嗓音問道：“念，是不是你來了？”
雪念想上前，並一把拉他出牢房。
無奈卻被蒼穹死死捉住。
“放開我！”她張嘴一口咬在蒼穹的手臂上，深深咬了一個印，深的都溢出了鮮血。
“不放，你不可以過去！”蒼穹無視掉手上的疼痛，堅持著。
“你是個喪心病狂的惡魔！像你這種沒良心的魔鬼，就該一輩子活在你肮臟醜陋的精神世界中，你不懂什麼是愛，也得不到愛！總有一天你會遭天打雷劈的，會得到報應的，我祝你到最後死無全屍......”
她嘰嘰歪歪地罵了一堆，儘是難聽刺耳的話，都詛咒都用上了。
“念兒，你聽我說。”他忍著她對他的怒罵，啃咬，拳打腳踢，異常平靜地說道：“他渾身散發著瘴氣，你過去就會被瘴氣感染，你要是想死，就可以過去試試。”
“瘴氣？什麼瘴氣？”她停止了對他的啃咬，想了想，又氣憤地道：“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麼，你對他下了什麼毒，導致他這樣的？”
“你就認為我那麼壞？”他反問。
“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她不依不饒。
兩雙火光灼灼的眼睛對視著，仿佛在兩人對視的短暫距離中，有無數火星一閃一閃。
一會，蒼穹敗下陣來，漠然地道：“好，我壞，我確實喪心病狂，我承認。”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多好，多善良。
沒錯，這麼多年，他是踩著無數獸人的的屍體，走過來的，他不壞誰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