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的目力,在夜間也極為敏銳,見院門外似有小橋流水,他便抬腿慢慢地步出了院子,去到了河岸邊。
河岸邊,栽種著一排排柳樹。
細細長長的柳絲兒低垂下來,梢頭點進水麵,在冷風的吹拂下,拂起水麵漣漪片片。
青輒站在柳樹下,從隱形空間裡拿出一片翠綠的樹葉,放在唇邊吹奏起來。
修長挺拔的身子迎著風。
墨發、青衣,灑肆飛揚。
朱雀跟著到了河岸邊,靜靜立在青輒的身後不遠處。
她眉如畫,朱唇,鵝蛋般的小臉。
瘦削纖長的嬌軀,配上那隨風擺動的五彩霓裳,頓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般,飄逸出塵,美麗動人。
在掃向青輒挺拔優雅的背影時,朱雀黑眸裡流轉起癡迷的光澤。
見風大,她幻出一件五彩的羽毛披風,披在青輒的肩上,“主人,快要入冬了,天冷,彆著涼了。”
青輒沒應她,也沒轉頭,白皙修長的指尖輕握著翠綠的樹葉,放在略顯蒼白的唇間吹奏。
隨著他的吹奏,一曲委婉動人的曲子便從他唇間奏了出來。
朱雀聽著,癡了,醉了。
能一直這樣陪著主人,真的很幸福。
看著主人精致如畫的俊顏,溫潤如玉的眸子,修長挺拔的身姿,清雅以極的背影......聽著他淡如溫泉的動人嗓音,聽著這婉轉的旋律,整個人都會沉迷淪陷在他尊貴儒雅的氣質之下,同時心底感到很幸福很滿足。
儘管主人心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但就這樣遠遠地看著他,聽著他的聲音,陪著他,就夠了......
......
“辛爺,青輒在哪?”
雪念在獸醫處,喝下獸醫給她煎的兩副藥後,因為蒼穹的事而一直無法平靜的心情,終於平複了些。
平複了些後,就開始擔心起青輒,問起了青輒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