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遠處破敗宮殿頂樓上的雲柔,卻紅著眼睛,流著淚憤怒地咆哮:
“快殺了雪念!殺了雪念那個賤雌性!不能讓她和妖皇結侶,我才是妖妃!我才是流觴的雌性!她雪念算個什麼東西!她根本就不愛流觴!”
“隻有我才是真的愛流觴的啊!殺了她!我才是妖妃!殺了她!我是妖妃......”
雲柔站在破敗宮殿的六樓頂上,扶著欄杆,遠遠望著底下火光照耀下~被眾人簇擁著祝福祈禱的雪念和木流觴......
她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眼淚像久蓄而開閘的水一樣湧出來,打濕了她秀氣柔媚的麵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蓄滿淚水的眸底,映照著木流觴頎長倨傲的挺拔身姿,他穿著一襲大紅色的喜袍,紫發紅衣隨風飄揚。
他臨風飄舉,還是那麼妖嬈,邪魅無雙,美得仿佛奪儘世間一切芳華。
可他懷裡緊緊摟著的同樣身著喜衣的雌性,卻刺傷了她的眼,刺碎了她的心,刺破了她的夢......
愛他的人,是自己啊......
流觴應該抱著自己,擁著自己入洞房才對,為什麼……是雪念那個不要臉的賤雌性!?
為什麼所有優秀的雄性,她都要摻一腳,連她的流觴也不放過!?
“殺了她!殺了她!快殺了雪念啊!不能讓她搶走我的流觴......嗚嗚嗚......”
雲柔扶著欄杆,頭發散亂,發了瘋似的不停地吼叫。
隨著這突兀尖銳又慘烈的叫聲傳出,原本熱鬨歡慶著的大森林頓時寂靜了!
死一般的寂靜!
和這大喜的歡慶日子,顯得極為不相符!
雪念靠在木流觴懷裡,看著遠處瘋狂哭鬨不止的雲柔,竟有些同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