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我說了你認錯了,木流觴風華絕代,我這麼醜陋,我不是木流觴,我哪裡是木流觴,不是木流觴......啊!啊啊啊!!”
木流觴被她貶得一無是處,被她傷得體無完膚,他的醜陋不堪被她嘲笑厭惡......他發了瘋似的扯過一頭白色長發遮住蒼老的麵容。
他發了瘋似的吼叫,發了瘋似的扯一頭白發,發了瘋似的遮住醜顏......
他跌跌撞撞地往外奔走,伸手凝聚幻力往海麵拍打——
“砰砰砰——”
霎時,原本平靜無波的海平麵,炸裂出一個一個大坑,大坑在幻力的作用下絞成一個個旋渦。
巨浪翻湧,水花飛濺,波瀾壯闊。
“啊!啊!啊!我不是木流觴!不是木流觴......”
他遮住臉,以極快的速度,跌跌撞撞地到了海的另一邊。
他站在海邊,看著月光下倒映出自己鶴發雞皮的蒼老麵容,很羞愧、很自卑。
一顆完整炙熱的心,在寶貝小東西的打擊下,碎裂成了渣渣,凍成了冷寒刺骨的冰塊。
他能聽到他的心,一片一片的土崩瓦解碎裂的聲音。
能感覺到他的心臟,在一點一點地變冷,冷得再也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
他就知道,小東西會討厭現在的他,會厭惡這樣的他,會嘔心他醜陋蒼老的容顏......
在他風華絕代的時候,她都不曾對自己動心,不曾喜歡上自己。
現在,他真的被她徹徹底底的嫌棄了,厭惡了,嘔心了。
一顆心,碎了,就無法複原了。
一顆心,冷了,就很難再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