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已經得到了緩解,沒那麼氣緊,能發出微弱的聲音了。
但她對麵前的男人,有了極度恐懼的心理。
方才被他扼住脖子差點掐死的一幕,還曆曆在目。
到現在,她都還感覺到刺痛。
她過濾掉和木流觴結侶的事,不想提及,以免再次惹怒他,於是在他懷裡小聲地說:“蒼穹,我們快離開這裡吧,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這裡很危險。”
蒼穹渾身冷得攝人,麵無表情,沒有回應她。
他心裡有陰影,有疙瘩,是關於她小腿上的結侶印記的。
那讓他很憤怒,很傷心,很難過,很嫉恨。
所以,對於彆的事,他並不是特彆在意。
這些天,在竹林的冰潭中浸泡時,原本看著身上遍布的曖昧紅印,他心裡一直很激動,很欣喜。
他以為,念兒是在乎他的,是愛他的,隻是念兒口是心非。
但那深深烙印在她腿上的狐狸獸紋,打破了他這些天來所有的美妙幻想。
念兒若是真的愛他,在乎他,又怎會在以為他才剛死的情況下,馬上就和彆的獸人結侶?
哼,雌性都是花心的。
下賤,賤。
想著,他氣憤至極,鬆開了懷裡抱著的她,走到一邊。
冷風肆意地吹打在他身上,吹得他詭異的紅底黑紋錦袍“呼呼”作響,三千墨發灑肆飛揚。
他麵無表情地矗立在那,以背影對著她,就好似一個睥睨天下的王者。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攝人的寒氣,讓人心驚膽顫。
而受了冷落的雪念,脫離了他的懷抱後,反而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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