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她乖乖地跟著他,在大草原的一個高山上停下了。
天空很湛藍。
雲朵很雪白。
草地很枯黃。
遠望就象秋天江南的田野,透著成熟的美。
枯黃的大片草地中,停靠著兩匹黑色的駿馬,正在旁邊冰封的小河邊喝著冰水。
雪念感歎地說:“冬天了,草原上沒有青草,也就沒有成群的牛羊了,這裡的獸人們,應該也都去冬眠了吧。”
“有些人,一年四季都在冬眠。”妖君突然說道。
“那不能說是冬眠,而是休眠。”雪念糾正他。
“長眠於地底下,很孤獨。”妖君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又自言自語地冒出一句。
“長眠於地底下,那不是死了嗎?”她幽幽地說。
見他自言自語著,神經兮兮的,她獨自走到一邊的大石塊上坐下,伸手撫摸圓鼓鼓的肚子,和肚子裡的寶寶說話。
“寶寶,還有五日,你們就出生了呢,是不是,很期待看看外麵的世界?是不是,很想看看媽媽......”
“媽媽現在帶著你們在大草原上,草原上方的天空格外的湛藍,雲格外的雪白......”
雪念柔聲和寶寶們對話著,紫眸裡閃爍著母愛的光輝。
正說得起勁,妖君突然默念咒語,讓她起身跟在他身側。
而後,他邁著大長腿,往不遠處冰封的河流邊走去了。
雪念瞥見那兩匹正在河邊喝水的黑馬,以為他要帶著她騎上駿馬,在草原上策馬奔馳呢!
她大聲道:“哎!哎哎!乾什麼!?我有孕在身,不能騎馬!”
特麼的,該不會真想讓她在生產前,突然出個什麼幺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