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鳴嗓音溫柔，帶了點誘哄的意思。
沈魚身體僵住，緩緩的轉過身，垂著額，低聲道：“沈姿。”
“沈姿？”季以鳴輕聲念了一下，接著道：“剛才的你都聽到了？”
沈魚沒說話。
他的語氣並沒有一絲溫柔，甚至透著幾分冷意。
季以鳴見她不說話，修長的手指扣在她的下顎上，輕易的勾起，兩眼對視。
沈魚清晰的看到他那雙形如狐狸般的眼睛正笑眯眯的望著她，兩個眼珠居然是異瞳。
一個瞳仁是碧綠色的，一個瞳仁是大陸正常的深黑色。
她愣了愣，不禁扶著牆往後躲開他的手指，低聲回道：“我都聽到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季以鳴摩挲著指腹，一手插進口袋裡，慢悠悠的道：“那你回答完我這個問題，我就原諒你。”
沈魚抿了抿唇角，感覺不是什麼好問題，怕他又動手動腳，應著聲點頭。
季以鳴道：“你覺得我是怪物嗎？”
沈魚還未回答，季以鳴眯著眼道：“抬起頭回答。”
沈魚深吸了口氣，攥緊拳頭，緩緩的抬起頭，再次對上那雙異瞳，“不是。”
季以鳴眼睛彎了彎，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為什麼？”
沈魚冷靜的開口：“每個人的身體樣貌以及..眼睛都是上天給的，自己並不能控製。怪物這個詞，在我看來，隻有那種心裡扭曲壞透了的人，才能稱為怪物。”
“況且，我覺得你的眼睛很好看。”說話途中，她並沒有移開眼睛。
話落，空氣好似停止了流動。
季以鳴看著她，嘴角那危險的笑容消失不見，麵無表情。
病房門這時開了，季皓天走了出來，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對沈魚道：“進去照顧他吧，今天是你最後一晚待在這裡了，好好珍惜。”
說完抬腳離開。
沈魚應了聲，從季以鳴身側走過。
忽的，手腕被他握住，眼前一晃，她就被死死按在牆壁上，一抬眸迎上那雙冷漠又複雜的異瞳。
季以鳴另一手抬起緊緊的扣在她的脖子上，麵容冰冷，那力度像是要把她掐死。
沈魚像是撲騰掙紮的鴨子，生命被人握在手裡，下一刻像是要死去。
但很快，季以鳴鬆開了手，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喘著氣咳嗽的沈魚，沉著聲道：“彆說的這麼假，隻會讓人惡心。”
話音一落，他大步離開。
沈魚隻覺得莫名其妙。
最後一句話她是說真心話，那雙眼睛真的很漂亮，像玻璃珠般清透深邃。
就像她以前一個朋友一隻布偶貓，生下了一窩崽，其中就有一隻異瞳的小布偶。
她很喜歡，朋友想送給她，但那時候剛步入快穿界，很忙，沒時間養，便拒絕了，
這雙異瞳落在人的眼睛上，真的很好看。
那個季以鳴腦袋有問題吧，還想掐死她，早知道她就不說好看了。
呸。
氣死她了。
她抬腳往病房裡走，想起季星河爸爸剛才說的話，她馬上要走了？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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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啊，六千完畢，這個世界有七宗罪哦，隻是來晚了。明天見，然後平安夜快樂，你們要吃蘋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