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天?”齊越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我還以為他活了一個多月呢……”
對於紀天縱的結局,齊越並不是太關心,嚴格來說,兩人的關係其實僅限見過一麵,而且是在一個漆黑的深夜,以一種極其不友好的方式,之所以齊越會按照紀天縱說的做,主要是因為當時紀天縱說的話都一一得到了應驗,再加上當時《太陽的葬禮》帶來的深刻印象,所以他才會記憶猶新,但是,即使不關心,同為人類,難免會有惻隱之心。
“主要是紀天縱沒有離開寬王市,他除了找你之外,似乎還打算找什麼東西。”鷹眼看著齊越,“也許對他來說,單純地逃並沒有意義,遲早會被找到,否則他不會特意來找你,在麵對絕對無法抗衡的力量的時候,他想的不是苟活多久,而是多留下重要的線索,為以後的人提供幫助。”
齊越被鷹眼這麼一說,頓時因為羞愧而臉紅,“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看起來很強,不像是隻會活……”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忽然想起紀天縱那張布滿傷疤的臉,紀天縱在被追殺中躲藏,在躲藏中等待,看似簡單的雨夜招手背後,也許是數次生死逃亡。
“對不起。”齊越低頭道歉。
“這6天紀天縱去了寬王市哪裡?這是國際性大都市,地方可不小。”寓言岔開話題,接著走到鷹眼和齊越兩人中間。
一向對大部分事情不在意的鷹眼,為什麼會突然“教育”齊越,寓言自然再清楚不過,紀天縱被吸血鬼追殺的生活對鷹眼來說是常態,其中的艱辛與困苦,鷹眼感同身受。如果說其他演員至少在演出之後還有現實世界安身,鷹眼卻還要擔心被圍捕。普通人每天醒來想的是我今天做什麼,但是鷹眼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卻是確認自己在什麼地方。即使後麵利用地獄電影的力量反製,依然沒能讓情況變得更好。
“上麵沒有記錄,看來吸血鬼也不清楚,不過,上麵記錄了紀天縱的死亡方式,非常……”皮影戲眉頭微皺,繼續說道:“……非常針對,紀天縱並不是直接被吸血鬼殺死的,而是先被轉化成吸血鬼,再被綁在石柱上,接著,在臨死前等待太陽升起,他的死法和吸血鬼最懼怕的死法一樣,在太陽的光輝當中,變成灰燼。”
“這樣嗎?”齊越有些意外,神色悲涼。
“過份啊。”寓言雙手抱胸,“對了,我也有發現,你們跟我來。”說完,他帶著三人走向展櫃的最後麵,指著尤學在地下洞穴前的照片,“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但是我相信,這肯定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三人同時看向照片。
“你們看這個太陽係模型,地球上麵標記的地方正是我們腳下這座城市,這座城市地下,肯定有什麼。”說完,寓言跺了跺腳。
“嗯,問題是,有什麼?”皮影戲陷入沉思。
“我猜是舉行太陽葬禮的祭壇之類的東西,不存在吸血鬼拿到《太陽的葬禮》之後就可以直接舉行葬禮,他們肯定要做什麼事情。”寓言將相框拿起,右手指著照片,“這些施工材料,還有上麵的品牌,我們調查這方麵,說不定會有收獲。”
“地底……如果是這種環境,想要用普通的辦法殺死高層吸血鬼幾乎沒有可能,隻有太陽心臟才行。”鷹眼瞥了齊越一眼,但是並未點出這一點,接著,他看向牆角還未打開的房門,然後走了過去。相較於前麵的鐵門而言,這扇黑色木門幾乎形同虛設。鷹眼右手放在門把手上,轉動把手,將門打開。
門內是一個20平米左右的小房間,房間內擺放著一個銀色貨架,貨架上有五個半透明的儲物箱。
鷹眼踏出右腳,走入小房間內,等了兩秒,確認沒有顯而易見的危險之後,他來到貨架前,將儲物箱打開,裡麵都是一份份賬本,“這是……”他伸出右手,拿起賬本,接著看了起來,剛開始,他翻頁的速度還比較慢,幾秒之後,他都是在跳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