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麼才算活下來?”錢倉一看見前方的村民停了下來,都站在一間農舍前。
“那輛客車知道嗎?如果它出現在我們麵前,那就說明我們活下來了,在進入客車之前,任何事情都不能確定我們已經活下來,對了,說一句,在電影中死亡就是真的死亡,這裡對死亡的定義是設定上的死亡,因為在某些電影中,演員可能有兩條命,第一次死亡之後會複活,不過再死亡,那也是真的死亡,這就是設定上的死亡,被淘汰出局。”當鷹眼說完的時候,兩人也接近了村民所站的地方。
也許是默契使然,兩人同時將注意力從對話中收了回來。
少數一兩個村民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在與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將目光收了回去。
“幸好我扮演的石海憫是從村外回村,否則突然與鷹眼扮演的張子安這麼熟絡的聊天,肯定會引起懷疑。”錢倉一在心中想。
兩人在門外站了兩分鐘,村長石溫韋與他的大兒子石弘業從裡麵走了出來,臉上的神情非常凝重,接著,石溫韋揮手讓一名壯實的中年男子到自己身前來,這名中年男子,愁眉苦臉,猶如遭遇了飛來橫禍一般。
石溫韋在這名中年男子耳旁低語了幾句,隻見這名中年男子苦笑兩聲,點了點頭,接著推開圍在門口的村民,向自己家方向走去。
在這名村民離開之後,石溫韋又揮手讓一位青年來到自己身前,這名青年臉上的表情比剛才那位中年男子更加豐富,憤怒、傷心、恥辱、悔恨,從他的臉上仿佛可以看見一名青年能表現出的所有表情。
石溫韋同樣在這位青年耳旁說了幾句,青年的反應與剛才的中年男子一樣,同樣是苦笑。
“剛才的中年男子應該是石樂安的父親,而這名青年,恐怕就是石夢桃的兒子了,石溫韋是在調解兩家的關係,的確,這樣做無疑是最明智的做法,村莊不像城市,城市中相鄰的兩戶人可能老死不相往來,但是農村中卻不一樣,整個村子就這麼大,發生了這種事情,流言蜚語肯定滿天飛,如果不化解兩戶人心頭的憤怒,也許案情還沒破,兩家就會因為矛盾又發生流血事件。”錢倉一非常肯定石溫韋的做法。
接著,石溫韋將村民驅散,包括那名青年與自己的兒子石弘業。
在場的人中,隻剩下三個人,除了石溫韋自己之外,還有鷹眼扮演的張子安與錢倉一扮演的石海憫。
“鷹眼扮演的張子安肯定瞞不了,他來這裡是進行地質勘查的,作為一名村外人,石溫韋必須要給張子安一個說法,這一點很好理解,可是,為什麼我扮演的石海憫也留了下來?因為我與張子安莫名的熟絡關係,還是因為我扮演的石海憫在外麵打過工,知道報警的重要性,又或者,這兩人的死亡與死祭有關?”錢倉一在心中分析。
“我將你們留下來,是想讓你們給我出出主意,你們與他們不同,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石溫韋話語間充滿了無奈。
錢倉一與鷹眼對視一眼,接著鷹眼開口了。
“石村長,有什麼話還是等我看過之後再說吧。”鷹眼在這裡沒有用‘我們’,而是用的‘我’。
“進來吧。”石溫韋明白鷹眼的意思。
錢倉一雖然沒有開口,但這並不妨礙他跟著鷹眼進入案發現場。
屋內床上,有一男一女,男性趴在女性身上。如果此時兩人都活著,這種場麵也隻不過是平凡的抓奸現場,但是在石溫韋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床邊,接著,兩人看見床上正在行男女之事的兩人臉上充滿了恐懼,這種程度的表情隻有在人完全承受不了的時候才會出現,如果兩人有心臟病,那麼臉上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基本就可以宣告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