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的手好漂亮啊!”紅衣女孩雙眼盯著錢倉一的手,眼眶中的眼珠子好像要瞪出來了一樣,更可怕的是,紅衣女孩同時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錢倉一沒有回話,而是非常自然的將手插在了褲子口袋中。
看不見錢倉一的手之後,紅衣女孩也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沒有了剛才的狂熱表情。
“你想複活你的媽媽嗎?”錢倉一開口詢問。
“嗯!”紅衣女孩肯定的點了點頭,好像有人知道她的想法這件事讓她非常開心。
“你的爸爸為什麼不幫助你呢?難道他不想複活你的媽媽?”錢倉一繼續問,他此時儘量將話題從手掌這一詞上引開。
“鬼知道此時躺在墳墓前的那隻手掌的主人還能不能呼吸,這枯木林中的一切都顯得非常詭異,還是小心為妙比較好,而且現在我是真人在這裡啊!”錢倉一左肩靠在枯木上,臉上的表情非常隨意。
“嗯!”紅衣女孩搖了搖頭,“這件事不能告訴爸爸,偉大的主說如果我告訴了爸爸,那麼這個方法就不起作用了,我就不能複活媽媽了。”
見到這麼恐怖的臉向自己撒嬌,錢倉一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很相信偉大的主嗎?”錢倉一想到了剛才的聖光,如果是信仰狂熱分子,說不定當聖光出現的一刹那,他們就願意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從本質上來說,所有宗教崇拜的對象都源自於自然。
縱觀古今,宗教無一不被當權者利用,或引人向上或引人墮落,對於不信教的人來說,信徒的邏輯顯得相當的可笑,這是因為沒有充分考慮信徒的需求。
許多時候,人需要的僅僅是一種信賴,一種依賴感,這也是無論富貴都有可能成為宗教信徒的原因。
此時紅衣女孩就需要這種依賴感,母親去世給她的家庭帶來了巨大的影響,父親整日酗酒,因為紅衣女孩沒有勞動能力,所以家中的條件肯定越來越差。”
這些念頭瞬間出現在錢倉一腦海中。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隻要能夠溝通,語言也是一種武器。
“我相信。”紅衣女孩堅定的眼神甚至讓枯木林的陰沉都少了一些。
“你一定很愛你的媽媽。”錢倉一左右看了看,他在規劃自己的逃跑路線。
“當然,我最愛我的媽媽了,連爸爸都沒有我愛!”紅衣女孩手舞足蹈,似乎想通過這種動作證明自己的話。
“那麼,你能……呃,帶叔叔去見見你的爸爸嗎?”錢倉一眨了下眼。
“還好這個紅衣女孩沒有看許多腦筋急轉彎,不了解‘偉大的主’的意思,還有什麼手掌比將手掌從活人身上砍下來更新鮮?”錢倉一嘴角微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想。
“嗯……爸爸說過不讓我帶陌生人回家……”紅衣女孩有些為難。
“我們聊了這麼久,早已經不是陌生人了。”錢倉一看著紅衣女孩說道。
“嗯。”聽到錢倉一的話,紅衣女孩也解開了心中的難題。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錢倉一輕聲問。
“安娜,就我安娜就可以了,安娜?塔特。”紅衣女孩報出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