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發生剛才的事,錢倉一這句話在他們耳中說不定是一句笑話,可是沒有如果,小拇指頭和無名指頭此時依舊躺在地板上,隻要低頭,隨時都可以看見。
“你就先留下來,我們明天再來接你。”
最終,五人選擇了妥協,八個人在月黑風高的夜晚潛入普沙莊派出所,不但沒有給該給的人教訓,反而還折損了三人,其中一人甚至付出了兩個指節的代價。
七人離開了普沙莊派出所,像喪家之犬一樣。
錢倉一走到剩下的一人麵前,“你叫什麼名字?”
“彭……彭福寶。”
“誰讓你來的?”錢倉一的語氣很平靜,可是對於被問話的人來說,這個問題卻並不簡單,究竟是出賣自己的老大,還是保全自己免受皮肉之苦,就在這個回答中了。
彭福寶低著頭,冷汗從他額頭上流下。
“耳朵不好使嗎?”錢倉一笑了笑。
“我……”彭福寶很猶豫。
“算了,我懶得問了,肯定是彭維吧,我明天會去見他,我還會告訴他,是你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錢倉一擺了擺手。
“沒……我沒有!”彭福寶抬起頭。
“這麼說,的確是彭維咯?雖然你姓彭,但是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幾家之間的具體關係,也許姓氏之間的聯係並不絕對,雖然你的回答也不能證實這一點,但至少可以知道,的確是彭維派你們來的。”錢倉一招了招手,“跟我來。”
“去……去哪?”彭福寶非常擔心。
“當然是關起來,難道請你吃夜宵?”錢倉一頭也沒回。
……
辦公室的側麵有一個小房間,大小與廁所差不多,有一道鐵欄杆門,正是用來關人的地方,不過門鎖已經生鏽,似乎很久都沒有用過了。
“王伯,鑰匙在哪?”來到辦公室後,錢倉一轉頭問臉色鐵青的王盤。
“資料櫃裡麵,第二層。”王盤聲音非常虛弱。
“進去吧。”錢倉一將彭福寶推了進去。
“放了我,我錯了!”彭福寶拍了兩下鐵門,不過並沒有人理會他。
“放了你也可以,看你打算告訴我什麼。”錢倉一將鑰匙拋在半空中,然後伸出手抓住,“我這個人很好說話,剛才也已經向你們證實了。”
聽到錢倉一的話後,彭福寶再沒有開口,也沒有敲門,隻是坐在拘留室的長凳上。
錢倉一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問。
……
來到王盤的房間,此時王盤正在為小鑽風擦藥。
“彆哭了。”錢倉一遞了張紙巾給小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