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累,但是錢倉一依然利用昨晚的剩飯剩菜為自己填補肚子。
加熱完之後,他也沒叫王盤和小鑽風,自己一個人全部吃完了。
“還是很虛弱。”錢倉一眨了眨眼,接著打了嗬欠,離開廚房,他回到了自己房間。
房間內,小鑽風又躺在了床上,隻是沒有閉上眼睛,而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錢倉一站在了鏡子前,一張疲憊的臉出現在他眼前,對著鏡子露出微笑之後,他轉身打算離開房間。
“蒼一,你說我會不會死在這裡?”在錢倉一離開房間之前,小鑽風問了一句。
聲音中既有害怕,也有期望。
害怕是對死亡的恐懼,期望則是希望錢倉一給他一個理想中的回答。
“會。”錢倉一丟下這個字後就走了出去。
來到辦公室,剛打開門就聽見裡麵有人在大喊。
“我要上廁所,快放我出去。”彭福寶滿臉焦急,雙腿夾緊,表情非常窘迫。
錢倉一也沒有廢話,打開門之後就帶著彭福寶來到廁所,因為有手銬的緣故,他也不怕彭福寶逃跑。
解決完生理需求後,彭福寶再次被關在了拘留室。
坐在椅子上後,錢倉一又打了個嗬欠,不過他依然沒打算睡,在思考出對策之前,他並沒有這種想法。
在盧攢他們來之後,我要確認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左山的屍體是否被發現,如果沒有,這件事就可以先放一放,畢竟,我知道左山死亡的情況,而他們不知道,完全可以作為一種籌碼;第二件事就是確定左瑩的生死,作為怪異嬰兒的容器,她是生是死非常重要,當然,也有可能是彆的情況,例如半死不活;第三件事就是他們打算怎麼辦?
說白了,我不過是一個人,手上既沒有能夠直接威脅他們的武器,也沒有足夠的權威對他們發號施令,他們一再忍讓恐怕還是因為處於觀望狀態,對我的底細不清楚,一旦了解之後,恐怕……
不過現在也有了一個契機,這些死去的人也許是一個突破口,一個能讓普沙莊的勢力陷入混亂的突破口,左山死掉之後,他所管轄的範圍肯定會被左家的人繼續繼承,但是與其餘三家有爭議的田產等等,恐怕就隻能拱手相讓了。
對於左家來說,還有更壞的情況,左家剩下的人並不是鐵板一塊,說不定會出現兩批人爭老大的情況,更嚴重的情況是有三批人爭權奪利,當然,不管是哪家人,隻要沒心情來找我的麻煩,對我來說並沒有區彆。
彭維那邊……
有彭福寶作證,證明剩餘的七人離開的時候還活著,那麼應該問題不大。
唯一的破綻就是小鑽風與王盤知道昨晚我出去了。
不過仔細說來,這也不算是破綻,我隻要咬定什麼都沒看見就好了,另外,我還可以倒打一耙。
想到這裡,錢倉一站了起來,他開始尋找武器。
就像火柴盒一樣,他認為自己有必要留一件具有足夠威懾力的武器在身上,畢竟普沙莊裡麵的人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刁民。
“水果刀?”一把帶著殼的水果刀出現在了錢倉一麵前,“殺傷力不大,不過對這些人來說,應該已經夠了,另外,大小也方便攜帶。”
這時候,普沙莊外傳來了呼聲。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一名年輕人扯著脖子大喊。
錢倉一打開門走了出去,他轉頭,看見小鑽風也走了出來,對方也看著自己,過了兩秒,王盤也走了出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了?”錢倉一走上前問了一句。
這名青年看見錢倉一後,眼神有些疑惑,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