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王盤也忍不住了,自從昨天的事情後,他基本上沒有插過話。
“仔細看看他們的死狀,這是人能夠做到的嗎?”錢倉一手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這一刻,他終於點出了普沙莊人不想麵對,也不敢麵對的事實。
報應。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讓他們感受到了名為絕望的恐懼。
這種恐懼一直被鎖在他們心底,錢倉一的話就像一把鑰匙,一把能夠將恐懼放出來的鑰匙。
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就被沉默取代。
地麵上的屍體在用自己淒慘的死狀告訴普沙莊的人,他們一直擔心,一直害怕,偶爾在噩夢中見到的景象來了。
“常朔警官,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嗎?雖然這些人死狀是有些不對勁,不過也不能說明什麼吧?也許是某種特殊的手段導致的結果,總之,我是不相信報應的說法。”嚴宣開口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證據?我問問你們,你們在普沙莊待了這麼多年,有沒有見過這樣的死法?”錢倉一也不著急。
“沒有。”嚴宣搖頭。
“所以你們直覺認為是外來人員嗎?普沙莊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封閉的村莊,村莊裡麵的人也很少出去,於是,你們就順理成章的將目標放在了我身上,如果我能證明不是我殺的呢?”錢倉一指了指今天早晨來普沙莊派出所的盧斌,“你去將彭福寶帶來,他會證明我說的話。”
錢倉一將鑰匙交給了小鑽風,“你和他一起去。如果不想和這些人一樣,就多動點腦筋。”
小鑽風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說不出話,他咽了下口水,“嗯,我明白了。”
這句話在錢倉一耳中相當敷衍,不過他也沒有多說,畢竟比起說來,更重要的是做,因為說遠比做要簡單。
盧斌與小鑽風走向普沙莊派出所。
“我記得盧斌說左山也已經死了?”錢倉一轉頭問嚴宣。
與其餘兩人不同,嚴宣似乎更願意與他說話。
“嗯,我們在豐夏河中發現了他的屍體。”嚴宣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沒想到左山兄就這樣去了,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他怎麼死的?淹死的嗎?”錢倉一繼續詢問。
“不,被一根削尖的筷子刺穿了喉嚨。”嚴宣搖搖頭。
“是誰下的手?”
“我想,應該是左瑩,不過她已經瘋了,什麼都問不出來,但是在左山的房間中,我們看見了血跡。”嚴宣將自己知道的情報和盤托出。
“你的意思是……左瑩在房間裡麵殺了左山,然後再拋屍到豐夏河裡麵?以她的體力,根本做不到這一點,那麼,換個角度,如果左山被刺的時候還沒死,他會怎麼做?”錢倉一反問一句。
“跑?”嚴宣不是很確定。
“好,就算他要跑,跑到豐夏河邊被左瑩追上,然後被拋屍到豐夏河中,那麼,左瑩為什麼會瘋?”錢倉一停頓了一下,“她一個正常的女人為什麼會瘋?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嚴宣看了一眼盧攢,原本想開口的他選擇了沉默。
“既然你們不想說,我幫你們說好了,因為左山一直虐待她。”錢倉一看著三人。
“這個……常朔警官,這是左山的家事,我們也不好過問啊。”嚴宣麵露難色。
“真的是這樣嗎?”錢倉一當然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