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大屋都充斥著嘈雜的吵鬨聲。
啪!
盧攢拍了一下桌子。
“吵什麼吵!”他怒斥一句。
“盧老,你彆生氣。”盧華輕聲說了一句,“我們這不也是在找解決問題的辦法嗎?這左山一死,常朔就把他地下室裡麵的人給找了出來,他肯定可以從那些女人嘴裡問出什麼,如果到時候又找到我們這來,豈不是麻煩大了,與其等對方出手,倒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是啊,我上個月才到了一批貨,現在還沒有賣出去……”這時有一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盧攢知道自己無論再怎麼說都沒用,於是他對盧鑫小聲說了幾句。
“願意離開普沙莊的人留下來,不願意離開的可以走了。”盧鑫站起來,坐了個請的手勢。
他這句話一說,整個大屋就安靜下來。
不過並沒有任何人離開,過了大約二十秒,盧華挪動椅子,接著站了起來。
“盧老,不好意思,我很敬重您,但是你這個決定實在太……太讓人窩火了,大家夥在這裡投了多少精力,你這麼一句話就要將這些東西全部丟掉,然後跑到彆的地方打工,這……簡直是強人所難。”說完後,盧華走了出去。
“還有誰?”盧鑫問道。
陸陸續續又有人站了起來。
“盧老,我家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盧老,有句話說出來可能不合適,但是我還是要說,不就是死個把人嗎?咱們手裡誰沒沾過血?這有什麼了不起的?至於要搬走麼?唉,算了算了,人老了就是脾氣倔,不說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盧老,您先彆生氣,我說一句,是不是您害怕了?其實根本沒什麼好怕的,當年條件多艱苦,我們盧家不也是從風裡雨裡過來了嗎?其實這點小風小浪,忍忍也就過去了。”
這些人走的時候或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或隻是簡單的一句告辭。
對於這些人,盧攢沒有任何挽留。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長桌瞬間空出了一大塊。
最終,除了盧攢與盧鑫之外,隻剩下了一個人。
“盧老,我……”這人麵色憂愁,臉上仿佛寫著‘非常為難’四個字。
“你要走就走吧。”盧攢說道。
“其實盧老,我是挺支持你的,人呐,不能一直窩在這小山村裡麵,應該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可是我們拖家帶口的,這麼跑出去怕是要在路上討飯,我……”
“走。”盧攢不耐煩地說道。
“好吧,盧老,那再見了。”這人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看著眼前的空桌子,盧攢也站了起來,“通知手下的人收拾東西,明天離開普沙莊,不願意走的人就隨它去。”
“是。”盧鑫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