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告示之後,蘇悅的眉心扭成了一個川字,她需要操心的並非隻有自己一人,還有隨行的蘇家人。
拋棄他們嗎?隻救我和哥哥?但哥哥肯定不會同意。
蘇悅眨了眨眼,心中開始思考如何解決當前的困境。
“蘇悅,走吧。”
蘇進拍了拍蘇悅的肩膀。
蘇悅回頭,看見了蘇進輕鬆的表情。
“嗯。”
蘇悅點頭。
兩人轉身離開,但錢倉一沒有動。
這兩個條件他都滿足,就算懷中的張災去也要算一個人頭,也無非是多一倍的銀子。
有張文石給的銀票,這種數額的開銷,根本不會成為前行的絆腳石。
可是……錢倉一最擔心的事情卻不是金錢,而是對方是否像之前的驛站一樣,都是借著朝廷的名義在乾偷雞摸狗的事情。
更何況,在與東巧交流之後得知朝廷本身也有很大的問題。
假如真如東巧所說,朝廷大官有很多都是妖怪,那麼草菅人命這種事情,也許掀不起太多風浪。
“袁兄?”
蘇進又回到了告示處。
“哦,馬上來。”
錢倉一回頭看了一眼蘇進,然後看了看他們落腳的位置,有幾個人圍著圈坐著,好像在商量什麼。
走路的過程中,錢倉一思緒紛湧。
他麵色平靜,周圍的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大部分時候他都保持著這一表情。
既然如此,為什麼關隘的守軍願意冒感染樹瘟的風險?無論怎麼想,既然挽州是何暢的地盤,而現在又設了關隘,那麼看守關隘的人都沒有理由冒這風險。
無論是因為上級的命令還是因為樹瘟。
反過來思考呢?或許守軍根本就不想放任何人過去,這樣一來就能夠說通了。
這筆買賣的結果肯定是交錢的人死,否則無法收取之後來到關隘的人出的買命錢,也就是說,付錢的人雖然不一定能夠活著通過關隘,成功到達挽州,但一定會進入關隘。
收錢想必也是在那時候,而且,並非是‘收’錢,而是直接搶!
想到這裡的時候,錢倉一也來到了蘇家的圍坐的圈子邊。
“大家湊湊,喂,你那鐲子也能拿出來啊!”
蘇進指著身旁的人說。
這是一名略顯稚嫩的年輕人。
年輕人捂著自己的荷包,“不行,這是我娘留給我的!”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能湊點就湊點,難道你娘在天之靈想看著你因為守著這個鐲子而死?”
蘇進說話的時候將手伸了出去。
沒兩下,年輕人荷包中的鐲子就被拿了出來。
錢倉一看了一眼,那是一個乳白色的鐲子,彷佛由鮮奶製作而成,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
鐲子被拿出來之後,僅僅隻是一眼他就能判斷出這鐲子絕非普通的鐲子。
不是因為他對這方麵有研究,恰恰是因為他對這方麵沒有研究,完全依靠外行的直覺。
“誒……你你……”
蘇進還在湊錢。
黑店掌櫃搶的錢已經被蘇進放了進去,但仍然不夠。
此時,錢倉一心中卻在思考另一件事。
買下來?算了,看剛才那人的表情,估計給再多錢也不會賣。
至於強搶,我不相信袁長青會做出這種事情。
如果我真的這樣做,恐怕這次晉級電影會失敗,就算不失敗,評分也會很低。
很快,錢倉一便否定了這一想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