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琉璃有些生氣，她想要叫住魏生金，可是卻被南安阻止，“南安姐，你不要攔著我……”琉璃轉頭看著南安，後者搖頭不語。
僵持了幾秒鐘後，魏生金已經離開大廳，向樓上走去。
“為什麼？”琉璃不解，“明明是他自己太過自私，現在卻說成好像是烏龜和千江月的錯，雖然我也不喜歡千江月就是。”
清冷的大廳隻剩下光芒萬丈團隊的四人，不遠處的門衛室也同樣清冷。
衛良哲一直待在自己的門衛室內，守著這一片獨屬於自己的空間，對正發生在全雲公寓當中的變化充耳不聞。
其實，也沒有什麼住戶會來找他，即使有，也基本是詢問一些日常問題，得到的回答大多都是“不知道”“可能”“大概”之類的話。
將報紙放在桌上之後，衛良哲突然歎了口氣。
“唉，這句話……說中了我。”
“除掉睡眠，人的一輩子隻有一萬多天。人與人的不同在於：你是真的活了一萬多天，還是僅僅生活了一天，卻重複了一萬多次。”
“詩人，費爾南多?佩索阿。”
“我現在的日子就是在重複每一天，活了這麼多年，的確該去做點不一樣的事情了。”
“讓我找找。”
衛良哲站了起來，他向櫃子處走去，普通的實木櫃子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櫃子門被他打開，一共有三層，裡麵放著日常換洗的衣物，符合現在季節的被他放在了最上麵的格子中。
他將中間格子的衣服拿開，在格子的角落處放著一個淺紅色的帶鎖小盒子。他伸出手，將小盒子拿出，“放了挺久了。”說完，他用衣袖擦了擦盒子，然後吹了口氣，“鑰匙呢？哦，對了，在那裡。”
衛良哲蹲了下來，將盒子放在地上，然後在最下層的格子中摸索。
很快，他就摸到了一把略微有些生鏽的鑰匙。
此時門外的大廳處，琉璃依然在和南安爭論。
“南安姐，既然你也同意我的看法，為什麼不教訓他一下呢？我看見這種人就來氣，自己自私就算了，還將自己包裝的很偉大，虛偽！無恥！”
琉璃說完還“哼”了一聲。
她麵色通紅，假如現在魏生金在她麵前，說不定她會直接動手。
“這件事，我覺得沒必要生氣。”阿柱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琉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是在替他說話，我隻是想知道，你究竟打算做到什麼地步？”
“什麼意思？”琉璃將目光放在阿柱身上。
“你認為他不幫貓咪這件事做錯了，再加上剛才他的狡辯，所以你想要教訓他，之後呢？假設你能打過他，他會因為被你打就去救彆人麼？還是說，如果他不答應你，你就直接殺了他？”阿柱開始解釋。
聽到阿柱的話，琉璃陷入了沉思。
誠然，魏生金的所作所為讓琉璃憤怒不已，但最多也隻是道德人品問題。
聚斂團隊的成員自己都沒有對魏生金做什麼處罰，她又能夠做什麼？
這時候，花間開口了，“琉璃你想想，假如他一直都是用這一方法才活到現在的呢？如果我們改變了他，但他卻因為救人而死，那他的死……是誰的錯？他自己，還是我們？”
麵對花間的問題，琉璃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自己無私奉獻是偉大，讓彆人無私奉獻是道德綁架，這兩者的區彆你需要分清楚。”
“當然，你討厭他沒錯，我也討厭他，這人太虛偽，隻適合利用，不適合做朋友，更不適合當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