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錢倉一的眼前,錢倉一伸出手探了下千江月的鼻息,“還有呼吸,帳篷……”說到這裡的時候,錢倉一忽然響起,多功能便攜保溫帳篷是由千江月攜帶的特殊道具。
他轉頭看了一眼鷹眼和皮影戲,隨後將自己的恒溫貼拿了出來貼在了千江月的身上。
“你……”皮影戲想說些什麼。
“等他恢複過來,我們才能度過今晚。”錢倉一抬頭看了一眼夜空,一片漆黑。
半個小時後。
千江月將帳篷搭好,早已經凍得不行的三人連忙擠了進去。
裡麵的空間有些擠,但不至於影響正常行動。
“大部分物資都丟失了,我們原來的帳篷裡麵還有一些,等天亮之後再去找一找。”錢倉一手掌不停搓動。
溫度上來之後,疲憊感與倦意讓他打了個哈欠。
“剛才謝了。”千江月對錢倉一說。
“你膽子太大了。”錢倉一擺擺手,示意不用謝。
“身體的情況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千江月移開視線,看向無人的地方。
錢倉一沒有接話。
生命力毫無疑問和靈魂有關係,以前千江月的內部有其餘的靈魂提供生命力,自然能夠分擔大部分壓力,現在所有的消耗都需要自己一個人來承擔,當然會撐不住。
錢倉一心想。
“湖裡麵究竟是什麼?”皮影戲坐在棉被上,雙腿並攏,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腿,頭壓低放在膝蓋上,“感覺不像是正常的東西,可也不像是鬼魂。”
“估計也是傳說中的存在,這個雪岩山脈,實在太不正常。”鷹眼開口。
“我感覺費和愜和陳友琴或許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傳說,隻要遇到其中一個,他們都很難活下來。”皮影戲說。
“這一點不是絕對,隻要他們運氣足夠好,沒有碰上傳說,也沒有發生意外,活下來並不是不可能。”錢倉一長籲一口氣,“從電影的簡介來看,救人不是我們的根本目標,在尋找的過程中,我們肯定會與禁忌之地扯上關係,還有,另外五名演員,到現在也沒有蹤影。”
“我有點累,先睡了。”千江月躺了下來。
“我也是。”皮影戲揉了下右眼,也躺了下來。
“前半夜我守,後半夜你守。”鷹眼對錢倉一說。
“行。”錢倉一點頭。
入睡的過程比錢倉一自己想象得要容易得多。
他在夢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夢?”錢倉一看著自己的雙手,真實的觸感,可對周圍的一切又心知肚明。
“完全控製不了周圍的事物,看來夢境和自己的幻想還是有一些區彆。”錢倉一走到窗前,窗外是一片白蒙蒙的霧,可見度隻有幾米。
電話鈴聲傳入錢倉一耳中。
他掏出手機卻發現不是自己的手機在響,“哪裡來的?”他沿著鈴聲傳來的方向尋去。
來到大街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錢倉一看向馬路對麵,他看見了早已經從街道上消失了的電話亭。
隻有在極偏遠的地方才有可能看見的上一個十年的電子產品。
鈴聲,正是從電話亭中發出的。
走到電話亭裡,錢倉一看了一眼狹窄的顯示屏,上麵顯示的號碼是一團亂碼,而且是正在不停變化的亂碼。
這時,鈴聲越來越大,甚至到了刺耳的地步。
錢倉一將手放在了話筒上,猶豫了兩秒後,他拿起了話筒,但並沒有放在耳邊。
怎麼回事?
錢倉一將話筒放回原處,但在即將掛斷的瞬間,話筒另一邊傳出了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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